手掌那么热,力道又那么大,他根本避无可避…
醒来时,他第一时间摸了摸被啃/咬的脖颈,摸到一手的细汗。
他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但梦境中的画面依然清晰。
他红着脸,羞愧不已。
梦到瞿铮远也就算了,还是这么不健康的梦,要他以后还怎么直视瞿铮远那张脸?
准备起身洗漱时,隐约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掀开被子一看,欲哭无泪。
季节梦的后遗症。
他趁着天还没亮,悄咪咪地把内裤洗了挂起来晾干。
今天是开学报名的日子,谢蔓不会错过,清早就在瞿平生的陪同下一起来到时光里。
“衣服都收拾好没有?”谢蔓坐在床头,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弟弟,感觉他稍稍胖了一点,“我前两天给你买了新的床单枕套,等下一起带过去,旧的那套就不要了。”
“噢,旧的那套也挺好的啊,又没坏。”谢衍把行李箱从柜子里拿出来。
刚洗漱完,举手投足都带着股洁面乳清新的香气。
“天热,那套料子太厚,回头你又要起疹子,这套蚕丝料子,跟家里的一样,可舒服了。”谢蔓说。
“随便啦。”谢衍的关注点移到了瞿平生身上。
瞿平生今天穿得十分休闲,短袖配一条深色的五分裤,腿毛居然比瞿铮远的还旺盛。
“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吧?”
谢衍叠着衣服,点点头,不冷不热地回答:“挺好的。”
瞿平生又问:“小远平日里有没有为难过你?”
平日里是没有,就是老在梦里欺负他。
谢衍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趁着谢衍收拾行李的功夫,瞿平生下楼敲响了卧室门。
瞿铮远昨晚去上了表演课,磨蹭到十一点才到家,困得要死,还以为是谢衍,埋进被窝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子就当没听见。
瞿平生索性一把将门推开:“赶紧洗洗脸,起来吃早饭了,这都几点了,还睡。”
瞿铮远仰头,看见亲爹的脸,又一头栽回去:“我昨晚凌晨才睡的。”声音隔着被子,滤掉了磁性,听起来闷闷沉沉的。
“干嘛去了,凌晨才睡?”瞿平生缓缓走过去,扯开被子的一角,看清儿子的脸,素颜加连续熬夜,下眼睑泛着淡淡的青色。
“我这么难得过来一次,就不能起来陪我吃顿饭?”
“这话说的,那你就不能天天过来?”
瞿平生笑了笑,一掌拍在被子上:“我天天过来还不得被你气死。”
瞿铮远揪住被角往脑门上一盖,隔着被子说:“那咱两井水不犯河水,我别看我,我也不气你,你要吃你先吃去吧,我真的困,下午还要上课,不补觉我没精力。”
“上什么课?”瞿平生问。
“表演课啊,”瞿铮远的半张脸从被窝钻出来,“我跟CG传媒签约了,就前不久的事情。”
瞿平生挺意外,十指交叠地搓了搓:“了解过对方公司吗?”
“早查过了,虽然规模不大,但挺正规的,我还查到星河影业的大股东给他们定向投资了两亿多,肯定是签了对赌,他们接下来几年一定是疯狂吸金,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签我了。”
瞿平生做的虽然是服装产业,但对娱乐圈也有所了解,签对赌条约这种方式还是从国外传过来的,简单而言就是大企业看中小企业未来的发展,注入大量资金拿股份,但同时小企业也要保证未来几年内的收益,如果在约定期限内赚不到当初所定下的利润额,就要加倍偿还。
不过小企业很可能就此破产,属于高风险投资。
CG传媒背后有了庞大的资金流支撑,公司运营方面自然会比原来顺利一些,但对于公司艺人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迫于生存压力,CG必须得接通告,刚开始或许还会为了艺人的形象考虑,筛选剧本,但说到底,资本是无情的,到了一定的期限,不管好与不好,只要是钱就得捞。
这一波艺人没了可以换下一波,总有更年轻漂亮的,但资本升级的机会可不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