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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觅和,不如说说你什么感想?”听摄政王直接提了他名字,朱觅和不敢直视,“噗通”一声跪下磕着头就道王家三兄弟对朝堂不敬,肆意砍杀朝廷官员,是谋逆。当初这案子闹得还挺大,一个县丞被砍皇帝震怒,朱觅和此时咬死了谋逆,很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一时间还有不少官员附和,刁民砍杀县丞,说是谋逆虽重了点倒也没说错。
  “呵,”鹿哥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勾,怒极反笑:“那王家三兄弟为何要砍县丞?那王家老汉为何而死?那王家的地最后落了谁手?”问到最后一句,鹿迷生声音一沉,寒寒杀意再未掩饰。
  朱觅和顿时抖得如慷筛。因官绅不义侵吞王家土地,王家老汉因此被打致死,王家兄弟击鼓喊冤,官绅乃是地头蛇,官府上下收了不少孝敬自然偏心官绅,朱觅和判了一桩糊涂案,只叫官绅赔了些银子给王家兄弟。土地侵并案中道官绅应赔十两,然而之后的谋逆案案宗中又写,官绅背有靠山,只出了十钱。一条人命三亩田竟只值几钱银子,王家兄弟被逼怒而奋起,拿了柴刀冲入官府想要砍杀狗官,朱觅和命大当时未在,倒是县丞做了刀下鬼。再之后巡抚亲笔此案重判,王家满门抄斩。
  说来这案子倒也简单,在场不少官员还站出来觉得朱觅和没判错,错的只是那肆意妄为的官绅和胆大包天的王家兄弟,听摄政王的意思要治朱觅和的罪,还有人站出来引经据典替摄政王辩白。
  “所以众卿觉得朱大人判的对?土地就该给官绅?”鹿哥问一句,听着不少官员们应和,在场明白过来的大佬们已然冷汗涔涔,在摄政王还未说出要紧话之前,刑部吏部尚书纷纷上前提请改律法,清查官员官绩。摄政王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这案子判得对不对,重点是土地啊!两部尚书此招以退为进,谁不知道土地兼并的厉害,然而此时动土地会动摇国基,何况官员们本身自个儿就是最大的地主。官场大佬们十分冷静,明里暗里都在提醒摄政王,时候未到,不可轻易动土地。可惜鹿哥不是吓大的。
  “清丈土地,查隐田,”鹿哥才不管底下一群危言耸听地说现在动土地会如何如何,他一句话说完,看底下黑压压地跪了一片,冷哼一声,眼神扫过六部官员,开口:“查隐田不如从众卿家开始吧。”隐田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鹿哥说从官员们开始,官员们怎么能认,认了就意味着认了自个儿腐败,认了自个儿动摇国本,谁都背不起这大头,于是众人又纷纷跪了,道是自个儿一片忠心,清正廉洁。摄政王查他们这是不相信他们,他们丢不起这个脸!说着,一群冉须飘飘的老大爷官员们掩袖一副不堪受辱的样,鹿哥被恶心了一回。
  清正廉洁?呵呵,人生如戏,谁不是影帝?鹿哥也飙了一回戏。你说你们清正廉洁?谁信!于是鹿哥换了风格,群臣们走起了悲情路线,他忍着一地的鸡皮疙瘩,挤出一句“孤自然信众卿之心,正因众卿清正廉洁,更要以身作则……”
  小鹿总飙起戏来演戏欠佳,也真亏他能面瘫着脸挤出这一句,李相在下边看得肩膀一抖一抖,就差笑出来。见小鹿总快说完了,李相整了整脸色,第一个站出来“以身作则”。李相这一出列,其余官员反而目瞪口呆,末了想到李仲仪是寒门出身,还真没多少土地,众臣看他顿时跟看敌人似地喷了火。不过李相是谁?鹿哥那开门见山武力压制的做法到底不如李相长袖善舞,夜宴结束后李相请了众位大佬酒楼里一聚,就摄政王查隐田一事谈了谈,从土地乃是国本又讲到世家大族,从大义上讲抑制土地兼并是为国家稳定,谁都知晓抑制土地兼并是好的,众大佬点头,然而此事可并非一句为了大燕就能解决的,要让地主官绅们吐出到手的利益可没那么简单。对此李相神秘兮兮地透露一句:“众大臣可知摄政王想要建个皇家苑?专为陛下赚些首饰钱。”皇家苑其实是李相提议,借皇家之名做些名正言顺的生意,此时代官员不得经商,皇家苑一出来正好允许官员们投几分干股招一招资。
  “这皇家苑……”在座都是大佬,大佬们都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言外之意,忙问这皇家苑是什么章程。
  “这皇家苑如何……现在还不知晓,倒是听人说日后这皇家苑可允咱们官员投资,是桩稳赚不赔的生意……”李相一笑,肚皮里黑黝黝地还在想,小鹿总见这时代官员们工资福利太高还不用缴税,想着法子想要减你们工资呢,这皇家苑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
  这厢李相正在游说各部门大佬,那厢沈瑶光正在给皇帝太后公主嫔妃们讲课。宫中的这场夜宴太后皇子公主嫔妃们也参加了,看完戏又看到了之后摄政王的那一场发作,看得心惊肉跳。这时代的女子对于朝堂政事并不熟悉,摄政王那一场发作她们其实未看明白,换个角度看,只觉得这戏结局太惨了些,胡家三兄弟杀狗官当然是错的,最后午门斩首也是罪有应得,可知晓原因又觉得他们太可怜了些,若不是父亲被害死还失去了田地,谁会做到这地步?宫中嫔妃多是小户人家出身,田宅之事虽不熟悉也是知晓一点的,娴嫔原先更是个宫女,家中原有地七亩,正因官绅侵占失了地才自卖其身入宫,看见此戏不免泪眼婆娑,转而说起他们家当初失了地变成佃农后的惨状,说到后来众嫔妃纷纷抹泪,太后更是金口玉言应将这等尸位素餐的恶官关入大牢!
  太后嫔妃们的政治敏感性到底低些,倒是几位公主颇有见解。也是沈瑶光最近鼓动,鼓动公主们可多多关心政事,看了此戏公主们畅所欲言。六公主觉得是律法之过,七公主看到了官员评绩不足,最后刑部吏部尚书们上前请改律法改官员评绩方法,都证实了她们的正确,两位公主不免有些高兴。
  “沈先生,以朕看来此事症结是在土地,”同样的戏,不同的人看出不同感想来,萧焕一针见血地指出。沈瑶光脸上含笑,心中倒是在赞叹摄政王眼光,大皇子二皇子同样看了戏,在摄政王爆发时这倆一个缩成鹌鹑什么都不敢说,另一个跳起来就赞同反贼当杀,蠢得有点不忍直视,沈瑶光都不想应付他们。
  “陛下,摄政王目的是在土地兼并,”鹿哥将沈瑶光派进宫来是要她来教导皇帝的,顺带教一教公主与太后嫔妃们。这一开始还是李相的提议,立女帝当初争议多大,小鹿总强硬派打定的主意若是被强烈反对说不定最后是会镇压解决,李相可不想小鹿总动武解决,一旦用了最后手段矛盾就没法缓和,所以暗地里全靠他从中周旋,也算是群臣退一步,毕竟两个猪队友衬得十二公主聪慧好学,不想立猪队友群臣只好立女帝,也是真的没得选。只是女帝立了,依旧不少人抱着换皇帝的想法,只一个女帝到底太扎眼了些,若朝堂多几位女官,到底为女帝争得一番势力。李相就打算从公主们下手,毕竟身份尊贵,还是皇帝姐妹,从小鹿总的评价看,公主中倒有不少可造之才。李相提议教导公主等日后可入朝堂,鹿哥随意提了提,叫沈瑶光可顺便教一教嫔妃们,他是觉得在生产力这么低下的时代,一群人关在宫里太浪费,若有才也可用一用,虽然沈瑶光完全曲解了。太后嫔妃都是萧焕长辈,沈瑶光以为鹿哥是怕这些个长辈给萧焕添堵,于是叫她教导点朝堂知识洗一洗脑,以防日后被人吹了耳边风搞事。李相和鹿哥都没提太后,沈瑶光却是想到了,嫔妃们到底隔着一层,可太后不一定。最可能给萧焕添堵的是谁?太后!毕竟孝道最大。于是沈先生开了课,除了给皇帝公主们讲政,与太后嫔妃们做陪时也讲政,前者是正经课堂,盼着她们报效大燕的那种,后者是趣味课堂,专注科普,防止她们给皇帝添堵的那种。这时候的沈先生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讲讲出了日后一种风潮,从宫中开始逐渐风靡大小臣子家中——没见太后嫔妃们都懂政吗?谁家的夫人小姐不懂点朝政可是要被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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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请大家往这边走,不要掉队,更不要随便触摸这些文物,这些是从初兴朝保存下来的文物,十分珍贵,这次是初次展出,特别是这副寒梅图,据说是摄政王亲作,当初从陵寝中挖掘出来的时候在考古学界历史学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做导游的是一个身着衬衫牛仔的女子,对着这副寒梅图手舞足蹈十分激动的模样,她身后的几个学生倒是见怪不怪,一个身着文渊阁大学校服的男生见身后的一群学弟学妹们有点惊吓到了,他温和笑笑,俏皮地眨了眨眼解释:“杨教授是摄政王控……”
  初入大学的历史学学生们温顺地点了点头,再看杨教授带着点奇异神色。有个小学妹举起了手,弱弱地问:“可杨教授不是研究李相卓有建树吗?”
  “毕竟摄政王太神秘,一直以来关于他的史料太少了,担任摄政王真正掌控朝廷才5年,之后就闭门不出,”有学姐解释了一句:“不过摄政王时期开始的初兴朝改革为日后的燕国中兴一统天下奠定了基础。所以这次文侯陵寝的挖掘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李仲仪谥号“文”,他死后圣皇帝打破文官不得封侯的传统,追封文侯,可谓是历史上文官最高境界。他死后,圣皇帝还专门下令允许李仲仪随葬皇陵,特许用公侯规格。说着他们已走到了右耳室,当初出土时右耳室中丰富的陪葬品都已搬至研究馆,剩下的是几幅壁画。三面墙三幅壁画,第一幅是一白衣少年的剑舞,第二幅是将军出战图,为首黑马上的将军头戴青面獠牙面具,身后猎猎作响的“鹿”字大旗,第三幅是睡卧图,依旧是第一幅图中的少年,斜倚在软榻之上看书,面前是一张凤首琴。
  “野史中传李相是摄政王资深迷弟,貌似是真的,”看着面前三幅壁画,年轻的学生们惊叹不已。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这三幅画都是写摄政王!”杨教授又开始激动起来:“第一幅画应该是初兴二年的四国来使夜宴,当时摄政王上台剑舞,史书中写摄政王的剑舞出神入化寒光冽冽,齐国来使被吓得当场昏厥。第二幅是初兴八年,燕国攻打西凉,已闭门三年的摄政王领兵,当时头戴青面獠牙面具,势如破竹,不出一年西凉国灭。虽然史书上未写摄政王为何戴面具,不过初兴朝的戏本杂说中倒是提了不少,据说是摄政王才武面美为了震慑敌人,不过野史传说不可信,永昌二十六年,梁国入侵,十六岁的摄政王领兵,打败梁朝,自此以后梁国一蹶不振,当时摄政王是不戴面具的。在初兴二十年梁国国主举国投降,梁国国灭,初兴二十年,大燕一统天下。”说着杨教授转向了第三幅:“壁画应该是按时间顺序画的,第三幅从画中摆设看该是宫中永寿宫,按时间看该是初兴十五年之后的事,史书上记载初兴十五年圣皇帝与摄政王大吵,之后将摄政王软禁于永寿宫。初兴十五年凉秦两国已灭,摄政王威望极高,当时将攻打齐国,本该摄政王领兵,有大臣认为摄政王功高震主,换了秦佑。史学上研究觉得圣皇帝软禁摄政王应该是惧怕他功高震主,不过壁画为何是摄政王年轻时候的模样一直未有定论,说不定李相是怀念年轻时的摄政王……”
  “也有可能是嫌老年摄政王比较丑……”有学生低声吐槽,引得周边一片笑。
  “那是明华长公主吧?历史上有名的颜控!”有学生嬉笑着道。明华长公主排行第三,曾和亲西凉,西凉国破后归国,比之其他在朝堂上活跃的公主们,明华长公主素好书画,初兴朝鼓励女子们走出家门,明华长公主书画一绝也得以扬名。文渊阁大学建立后,圣皇帝鼓励各地新建书院,明华长公主建千秋画院,培养了众多书画家。
  “我觉得明华长公主归国后的经历妥妥的一代玛丽苏,”初兴朝的事拍过不少电视剧,《明华传》是很经典的一部,每年暑假里七八遍轮播的那种,学生们都看过,再对比历史,结果发现历史比电视剧还要夸张,难免想吐槽。明华长公主的颜控是出了名的,正史中还有逸闻记载,某次琼林宴,见状元榜眼探花亭中谈诗,长公主画兴大起,提笔作画,画成,见榜眼探花独不见状元,陛下奇,问何故,长公主答曰:“嫌丑。”对于此逸闻后人们还去查了史书,结果发现当年状元钱如故,官至户部尚书,一代财经大家,提出了现代经济学的初步模型,不过他考中状元时55岁,据说长得尖嘴猴腮,十分难看。而当年榜眼苏荥,中榜眼时年二十八,史书描写他温润如玉君子如磋,当官三年后辞官到文渊阁大学教书,终生育人。还有当年探花荀恕,年十九,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不过他死得早了点,修燕史时因病而亡,年不过二十七。
  “我觉得《明华长公主传》完全可以改成《人人都爱我》,全篇都在撒糖介绍长公主的入幕之宾,”这群刚考入文渊阁历史系的新生都看过史书,燕史中的《明华长公主传》还是挺浓墨重彩的,其中很重要的原因还真在于长公主的入幕之宾,个个有才有颜,日后还都是顶梁大臣。
  “你们说要是明华长公主活得再长一点活到初兴三十五年,她会什么感想?”
  “哦,吏部尚书是我前男友,嗯,工部尚书也是我前男友,噫,兵部尚书还是我前男友,哎,御史大夫也是我前男友……”
  “所以初兴三十五年的南北派系之争又叫‘修罗场之争’,”听着后头学弟学妹们的俏皮话,学姐忍不住笑。
  “你们说初兴朝的美男子还有谁没被长公主祸祸过?”提起了话头,学弟学妹们十分活跃,有学妹问了一声。
  “秦佑呀!”有人答。
  “秦佑不算!他是个奇葩!”对齐国太后一见钟情,一场虐恋情深闹得轰轰烈烈还在太和殿前长跪三天三夜请皇帝赐婚的,不是奇葩是什么?
  “秦将军绝对是个母控,齐太后当时大他十一岁吧?”秦佑在初兴朝也是浓墨重彩的一人,在灭凉一战中初露峥嵘,他是天生的帅才,之后凭着赫赫军功一路直迁,两年灭齐,官拜大将军,封关内侯。军事上可谓显赫,其他方面就……一言难尽,比如说秦佑与齐太后这事……
  “卢安荣与王鹤归?”又有人提。
  “这倆就是一对,不算不算!”卢安荣与王鹤归,是初兴朝著名的诗人、文学家,也是书画学家,地理学家,两人共绘的《燕国堪舆图》是古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全面地图,两人共写的《散游杂记》记载了初兴朝的山水景色人文市井风貌,在文学与史学上都有极高评价。两人是初兴朝出名的美男子,都是师从大儒少年成名,素有南卢北王之说,代表的初兴朝当时南北文派之争。从成名开始,卢安荣与王鹤归两人间素有比较之意,一开始是传唱诗词,待到后来京城文渊阁大学成立,素未蒙面的两人都来到了京城,正式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王卢之争。彼时谁都知道卢安荣与王鹤归不和,然后某一天,这两人突然携手出席道是他们在一起了,所有人……懵逼jpg。再之后卢安荣与王鹤归闲游四海,绘出了《燕国堪舆图》。
  ”灵魂之友卢与安,“有学妹幽幽地叹,眼里放了狼光:”看过《散游杂记》里的闺房篇吗?各种情趣,各种撒糖……”好似找到了同好,又一小学妹柔柔一笑,对了一眼神,确定是同好。
  “闻人成?”又有学生提了一人,提完自个儿否定了:“这是个萝莉控变态,不能算。”闻人成,初兴朝著名医学家,他担任太医令期间医学发展突飞猛进,开立了医学院,使医学不再是闭门造车,建立了第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医院,解决了天花问题,制定了有效的防疫条令,编纂《草药论》与《药典》……除了这些他本身还是个医学大家,受李相启发进行了第一台外伤手术,创立了外科,因一次刑案研究人体骨骼,画了第一幅人体骨骼图,因夫人怀孕研究女子生产,写了一则生产要点,他儿子还是他自个儿接生的,他儿子出身后意识到妇女生产不易,他之后培养了众多女医生,他还写过一本《房中记》,在古代暗暗传播,现代被誉为性学健康启蒙的著作……而他与他夫人的故事流传挺广,还拍过电视剧。闻人成夫人是他好友的女儿,就是那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看上我女儿的狗血剧情,闻人成做客对当时十岁的女孩一见钟情,等八年后养成叼回了家,史书中还俏皮了一下写因此事他被他友人追打,绕着城门跑了三圈。
  “陶淮?”又有人提出一人。
  “这也是个奇葩好不?”有学生翻了白眼:“著名的古代狗仔队长,对八卦是深爱。”陶淮,初兴朝翰林学士,著名的史学家,主持编写《燕史》《齐史》《西凉史》《后秦史》《梁史》。如今史学上研究的《燕史》初兴朝的事基本上是他写的,陶淮是一个写正史闷骚,写八卦明骚的奇人。他以江湖飘客为笔名,写了一部《初兴夜话》,然后他在正史中讲自己,陶淮自号江湖飘客。《初兴夜话》是一部很神奇的史书,按现代的话说是初兴朝八卦收录,为史学家研究初兴朝提供了重要依据。《初兴夜话》开篇陶淮就介绍自己,很骚的介绍。陶淮虽然是美男子,长公主盖章认定的那种,不过陶淮一点儿都没有古代人的含蓄,他在开篇中讲自个儿长得“穷尽史家笔”,按现代话翻译一下他是说自个儿帅破天际。介绍完自己之后他开始评价其他人,先是说摄政王鹿迷生是个矮子,又说秦佑鼻梁太高卢安荣脸盘太大王鹤归眉毛太高闻人成嘴巴太大……每个传说中的美男子都被他评点出一堆毛病,就连那些美大叔都没逃过,比如说李相,就算人到中年也是世上出名的美男子,然后陶淮讲他额头太大……按现代的话说陶淮中二得冲破天际,也难怪他经常被人打闷棍,偏偏他每次被打闷棍还要在《初兴夜话》里郁闷一下,他觉得一定是别人看他太帅了才打他闷棍。《初兴夜话》不怎么讲究格式,有点像日记,陶淮的感想特别多,偏偏他还是个八卦热爱者,京城八卦大到皇家内苑小到贩夫走卒都有,特别是关于公主大臣们的那些八卦,为史学家增添了不少史料与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