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发现自己的通讯异常还不知道要多久。
锋刀和锋枪两兄弟倒是自驾飞过来的,两台飞行器全都藏在月球的背面,只不过哪怕是地月之间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通讯指令也达不到飞行器上。
锋刀忍不住看向摩烟道:“摩烟将军,你应该也是自驾来的吗?”
摩烟点了点头,瞥了看了眼西斯洛,沧桑地想点一根烟,“是自驾来的没错,但是我的通讯器现在不在了,飞船可没法听见我的心声自己从陨石带里面下来。”
闻言,西斯洛怂怂地低下了头。
摩烟看着波希尔和锋刀两兄弟身上佩戴的通讯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借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们身上除了通讯器,其实还带着有光脑,只不过地球这片区域根本不在星际网络的覆盖范围之内。不然他们拿着光脑随便发个消息就会有人来接他们了,根本犯不着再带一个专用的通讯器出行。
看着摩烟在捣鼓他们的几台通讯器,波希尔他们也纷纷将脑袋凑到一起看,可最后检查的结果,他们的通讯器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完全不知道到底是那一环出了问题。
而这时候,西斯洛突然弱弱地举起了小手,吸引来了三个大人的瞩目,捏着袍子角有些忐忑地开口道:“那个……那个,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的声波信号也发不出去,一触及到大气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嗯……就好像大气中有个什么东西专门将地球给隔离在宇宙中了。”
摩烟三人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惊,脸色顿时齐刷刷地严肃起来。
“洛仔,你确定?”锋刀抓着西斯洛的小手,神情紧张地道。
西斯洛被大家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却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赌上他们血族的名誉保证没有感应错误。
“确定的!末世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包括人类制造的那些卫星都被隔离在外面了。”西斯洛点着头,如实交待着。他最开始还以为只是他自己的声波发不出去,便没当回事,却没想到连大家通讯器都被阻断了。
一时间,摩烟他们三个成年人的脸色全都有些难看起来,心里纷纷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如果西斯洛说的没错,那这样隔离封锁整个星球信号的手段,完全不会是地球自身能够拥有的技术。而且,在如今这样病毒横行的情况下,地球人根本没必要将自己隔离到连卫星都用不了。
也难怪地球人的通讯网会瘫痪成如今这般样子,因为最基础的通讯卫星都全部失联了。
摩烟紧蹙着双眉猜测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仔细想想地球的这场灾难也来得过于诡异了。按道理,地球所处的宇宙环境是星际中罕见的稳定安全,之前那场突如其来、覆盖全球的流星雨着实罕见,而且最诡异的是它没有任何征兆,地球的天文学家还不至于检测不到这么大规模的流星雨,人类向来喜欢看流星,检测出来的话早就该大肆报道了。所以……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流星陨石,而是天空中分散投射的病毒弹。”
西斯洛听着这话,顿时害怕地抓住了锋刀的衣服,小脸发白,“那……那就是有人专门在害地球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波希尔和锋刀两兄弟也神色难看,一切如果这样来解释,那确实就非常合理了。所以,到底是谁会这么丧尽天良,公然违背星际法来针对地球这样还未进入星际时代的初始文明。
“妈的,这他妈是人干的事!!?”锋枪忍不住爆粗口,愤怒地一拳砸在墙面上。
摩烟几人心里全都难安起来。
***
在摩烟他们都在秘密讨论之时,另一个房间里的白玫同样也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睡眠。
只是因为今夜有白越的存在,白玫才不得不像现在这样假装自己睡着了。白越非要粘着他和他一起睡,让他根本无法拒绝。而往常的夜晚,白玫通常都是在默默吸收着晶核来提升自己,以此来挨过这漫长的黑夜。
不过,今夜有人陪伴的感觉,白玫居然感觉一点也不坏。借着月光,看着弟弟的清俊的睡颜,白玫一颗死寂的心脏竟然也感觉到了暖暖的。
自从小学分开卧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弟弟这么亲密融洽的一起睡过了。
因为他自己那些见不得人得小心思,他还经常回避这白越。他一直嫉妒弟弟抢走了父母亲属的关注,从小就在弟弟天才的衬托下,他就算考上了名校,拿了许多的奖状,但都抵不上弟弟的那些不可攀及的成就。
在白越的天才光环衬托下,他对比于常人的优秀也显得很不起眼。哪怕白越没有任何错,甚至从小就很喜欢依赖他,有些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但他还是压不住心中卑劣的小情绪。
他一直很嫉妒。
就是在得知白越得到治愈系的异能时,他的第一时间也不是喜悦,而是嫉妒的,内心各种阴暗的情绪令他煎熬。他是丑陋的丧尸,而白越却成了救世的希望,一切仿佛在无声地讽刺着他是内心阴暗卑劣的小丑。
他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白越,可是偏偏就在今天相遇时,仅仅因为一个紧紧的拥抱,他那一切的负面阴暗的小情绪就被弄得烟消云散了。
在白越那真挚的目光下,他败北了。
他不得不承认,白越确实拥有着治愈的力量,就连一颗死掉的心脏都治愈活了,如同一个小太阳将他那无数阴暗的小心思都驱散。
白玫怔怔看着身侧白越,不知怎么地眼里就流下了泪来。
再如何,这都是他唯一的弟弟。
似有所觉,梦中的白越迷迷糊糊地醒来,摸着白玫有些发凉的手,“哥你的手好冰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你先睡,我去外面上个洗手间。”白越温声说着,然后轻轻地抽开自己的手,如同逃一般地跑进教学楼走廊尽头的厕所里。
白越没有察觉异常,翻身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