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下去，但是沈延年已经猜到了：“想来知道这个结果后，两族人就更难和平相处了吧！”
白烨抿紧嘴唇，没说话。
沈延年苦笑一声，摇头。
这其实可以想见。
人的本性是贪婪的。
当树神庇护他们作物生长，哪怕被剥削，有人被屠戮，为了生活下去，人类还是会妥协。
但是当有一天知道，他们根本不用活着的树人，只要杀死他们，取得木晶，一样可以帮助他们作物丰收，沈延年毫不怀疑那些贪婪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们的木晶……”沈延年不想问，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白烨摇摇头：“白都秉持千年祖训，绝不擅起争端，那块木晶，乃是五十年前我祖父亲自斩杀木神留下的族中至宝，并非妄杀得来！”
沈延年知道自己有点圣母，居然还操心起树人一族的待遇，但是听到白烨的回答，他还是止不住松了口气。
为了生活，人可以做很多事。但是既然相处在一起，他希望白烨他们是有自己底线的人！
“那木晶可以一直留存吗？”沈延年好奇问他。
白烨坚定摇头：“不会，看木晶大小，使用多少，如果木晶够大，一直放着没有使用，可以保存百年以上，但如果小，又催化过多，至多十年就会消散分裂成沙！”
这样啊~
“那树神能活多久？”
这个白烨答不出来，老祭司绞尽脑汁，终于回忆起：“一本典籍上说，最初的树神，寿命一百六十余年……”
也不算特别长寿啊！
听起来让树神的神秘减少了不少，但沈延年不知怎么的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
能被杀死，寿命比人类长不过太多——这样看，人类的弱势，还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