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脚下是一片皱巴巴的人耳朵!正汩汩往外渗着鲜血!
刘三娘大哭道:“小柔!小柔她把自己耳朵给割了!”
“沃部需冤部需冤……”没了耳朵的小柔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因为嘴唇被彩线牢牢封住,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她望着自己的卧室古怪地笑道:“沃部需冤部需冤……”
“快打120把她送去医院!”
严玉骨发力夺走了小柔手中的针线,把她手臂反剪在身后,冲刘三娘喊道,刘三娘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机,抖着手拨打起了120电话……
小柔大力的挣扎了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嘴里发出刺耳的嘶吼,腥红的鲜血不断从她的嘴唇中涌出,“环个我!环个我!”
“沃部需冤部需冤!”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癫狂道:“窝不想变成第二个莉莉!”
林避听了进去,第二个莉莉?还是……李莉?
三人合力把小柔扭送上了救护车,扎了一剂镇定剂的小柔全身瘫软,终于安静了下来,被送往医院接受救治。
病房外,严玉骨忽然对刘三娘道:“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刘三娘满脸僵硬,“什、什么?”
严玉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里不带任何情绪与色彩:“隐瞒对你没有好处,如果想要女儿活命,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林避跟着道:“楼下陈姐家的黑狗,和小柔脱不了关系吧?”
两人一唱一和,把刘三娘给吓到了,额头也跟着渗出冷汗。她白着脸,抖着嘴唇,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对……”
果然。林避和严玉骨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俩是在诈刘三娘,虽然心里早已怀疑小柔,奈何手上没有证据,好在刘三娘心慌意乱,没了防备,这一诈就把真相给诈了出来。
刘三娘抹了把脸,痛苦道:“我知道黑狗死了以后……给小柔打过电话,告诉??诠匪赖舻南?ⅰ??∪崮鞘焙蚓透嫠吡宋遥?撬?傻摹???
……
当刘三娘将消息告诉她时,刘小柔洋洋得意道:‘真的死了?怎么死的?’
‘太血腥了。’刘三娘回想了一下恶犬死亡的惨状,嫌恶道:‘小姑娘就不要听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刘小柔不依不饶,撒娇道:‘妈妈,妈妈,告诉我嘛,我只是想求证一下……’
‘求证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恶魔低语般响起:‘我就想知道,那条黑狗,是不是被人开膛破肚,掉在风扇上,流血而死的?’
刘三娘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刘小柔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的愿望,成真了呢。’
……
“学校里死的那两个人,是不是……?”林避欲言又止,但刘三娘听懂了他的意思,流着眼泪摇头如拨浪鼓。
“我、我不清楚……我不清楚……”刘三娘苦苦哀求道,“小林!小林!求求你,不要把小柔做的事情告诉警察……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
林避叹息道:“三姐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给警察听也立不了案啊。他忧愁地说道:“只是,那个纸扎人,三姐你知道它的去向?”
刘三娘抖着声音说:“昨、昨晚……小柔就是在和那个纸扎人说话……我、我太害怕了……把、把它给冲、冲进厕所里头去了……”
“我以为……我以为把它给丢了小柔就能恢复正常!没想到……没想到……”刘三娘再度放声大哭起来,“它一直再逼小柔许愿,它再逼小柔许愿!不能让小柔再许愿了,许愿的代价,是付出她的寿命啊!”
严玉骨摇了摇头,“既然它逼着小柔许愿,就算你扔了她也会回来的。”
“因为她要‘借寿’还阳啊。”
这时一位医生向他们走来,脸色十分严肃:“请问,那位是爸爸?”
第十一章·金姑
学校出了事,学校直接下令停课两天。刘小柔整浑浑噩噩接受警方调查问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如不详的秃鹫盘旋天空般笼罩着他,投下一片阴影。死了!死了!班主任死了!李莉也死了!当晚,他她浑身哆嗦,脚步虚浮的走回了家中,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落了锁,又将书包丢进衣柜里,眼神惊恐,好似里面藏着一只凶神恶煞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