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理了一下逃兵。”
“但已经有一个厉鬼,我记得叫黎,跑到慕柯跟前去了。”克劳利的声音在后半段一下子提高。
“慕柯不是把他杀了吗?”尤且抓着自己披散的头发的发尾,无聊地绕着圈。
克劳利咬了咬牙,对啊!慕柯不仅看见了他,还把他杀了!他们计划成功的一个条件就得是慕柯从头到尾都不能知道这是一个计划!克劳利简直想怒吼了,但他努力压住火气,声音从牙齿里蹦出来,“管好你的手下。”
“他们其实不算我的手下,我们以前是......狱友关系。”
“呵呵。”
“你为什么笑?”尤且问莱科西亚。
“听你们两个吵架很有趣,”莱科西亚说,“克劳利,你不知道上帝之手是一次性用品吗?”
“见鬼?(whatthehell?!)”
“这里不就是地狱吗?”尤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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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威尔给克劳福德打电话时,他刚从苏克利夫医生的被害现场回到办公室。
慕柯在医生给他打麻药之前都还清醒着和威尔说话,威尔后半夜趴在他的病床边睡了一会,早晨醒来后和克劳福德一起去听奇尔顿对乔治亚.马西的精神评估和健康状况评估。
她的状态甚至无法进入奇尔顿管理的巴尔地摩州立犯罪精神病院,乔治亚的皮肤细菌感染让她只能呆在由她的母亲支付的无菌氧气舱内。
“下午的课你不用去上了。”
“什么?”威尔走在克劳福德身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去教室把那群叽叽喳喳的实习生赶走,如果你给他们留了作业,我会让贝弗利通知。”克劳福德说,“你想去找布兰奇.慕是吧?”
“是。”威尔回答。
“那你就去。”克劳福德对于威尔突然改变性取向和威尔的男友是慕柯这两件事都感到惊讶,但他管不着这件事,他能干涉的只有威尔现在不稳定的精神状况和他糟糕的身体健康,他看见威尔的车上有太多空瓶子标着阿司匹林几个字母。
威尔和克劳福德一起走进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先按下了一楼,又在克劳福德的注视下按下了标着数字五的按键,慕柯在那一层,圆形按键的光圈亮了起来。
等威尔在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克劳福德在他后面说了一声,“记得你明天得来上班。”
“我记得。”威尔挥了挥手,朝慕柯的病房快步走去。
慕柯看见门被推开,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威尔走进来在发现慕柯已经醒了,在门口放慢了脚步。
“来这里,威尔。”慕柯微笑着。
威尔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本的速度走过去,他昨晚放在床边的椅子没有被撤走,斜着放在床边,上面盖了一团护士借给他的毯子。
威尔把毯子捡起来叠好挂在椅背上后才坐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中午,刚好赶上了医院的病号餐,”慕柯叹了口气,“我无法说它好吃。”
威尔被慕柯无奈又带了点绝望的表情逗笑了,“你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想吃的,但我不想吃医院的食物。”
“那我给你带?”
“如果你有时间。”
威尔又接着问:“伤口还疼吗?”
医生说伤口很深,缝了几针,但还好没有伤到太多内脏,只有脾脏有一点刮伤,需要花一段时间恢复。
“麻药药效过去之后有点,我让医生给了我镇痛药,现在没什么感觉。”
威尔靠着椅背,毛毯很柔软,又逐渐在升温,他在温暖的空气中沉默了一会,说,“我很抱歉,把你扯进这些事里来。”
“不用,希望我们不会因为这种问题道歉。”慕柯把手伸过去想要握住威尔的手,威尔离他有一小段距离,需要慕柯上半身往那边靠一点,威尔立刻把手递了过去,让慕柯不要动牵扯到伤口。
慕柯还没有告诉威尔关于妖魔鬼怪的事,虽然他知道威尔一定会因为他走进这一片沼泽,说什么地府外派人员的规章制度都是鬼话,但慕柯仍怀着一点希望在拖延。这听上去有些自私。
慕柯靠在竖着放的枕头上,他的手还是有点凉,威尔就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滚烫的掌心让两手之间的狭窄空间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