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人口贩卖……之类。”太宰治不确定的说。
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港口黑手党不会做这种事情吗?”
“就算是黑手党也会有不齿的事情,并不是说什么都会去做,港口黑手党管理黑暗这么久,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太宰治声音里带着小小的不屑,比起称赞更像是贬低,“既然坏了规矩,那么当然会被报复。”
“你说是港口黑手党杀的人?”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而已。”太宰治啧了一声,“嗯,这个话题就这样吧。”
“喂!”国木田独步很不满。
太宰治笑着摇摇头,他踩在花坛边缘,像个小孩子一样走着,“如果国木田想要知道的话可以去问清隆君。”
“为什么要去问清隆?”
“因为他看到了。”太宰治从花坛边缘走下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那块手机很可能是清隆君从那位杀手手中抢下来的,说不定他也看到了死掉的被害人,只不过因为嫌弃麻烦所以把线索给了侦探社。”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太宰治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是因为怕麻烦啊。”
应该就是这样,绫小路清隆在送咖啡的途中发现了死亡的受害者,接着被尚未离开的凶手袭击,为了自保绫小路清隆抢走了凶手的手机,啊,这样说起来,这块手机应该起着关键作用,比如是某个异能的发动工具之类。
接着因为成为尸体的第一发现人相当麻烦,所以直接把线索送到了侦探社,那块手机中的通讯只是诱使他们过去的诱饵而已。
这个计策其实很简单,将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和他送咖啡的时间混淆,这样就会出现他送过咖啡之后受害人才会死亡的论调,最有趣的是,没有证据。
只要这个必定条件在,不管做任何猜测都没有用处,因为证据才是一切的根本。
一个从规则中寻找漏洞并加以利用的少年,真是不可小觑啊。
“喂,我还是不明白。”国木田独步开口,“太宰,只是报个警而已,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太宰治转过身来,他将食指放在唇前,装模作样的嘘了一下,“这不是报警不报警的问题,而是张扬不张扬的问题,清隆君是一个极端的避世主义者呢,对他来说,所有张扬的事情都是麻烦。”
“啧。”国木田独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上‘避世主义者’几个字,“只要不是他杀的人就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太多性格奇怪的家伙了。”
侦探社中的几个人都是性格奇怪的家伙,不管是乱步先生还是与谢野医生,但即使性格奇怪,大家也是相处很好的同伴。
“哦~国木田君真是大度啊!”
“其中最可怕的就是你这个海藻脑袋!”国木田独步咬牙切齿的开口,“在和你搭档的两年里,其他所有性格奇怪的人对我来说都不是性格奇怪了,简直正常的要命,太宰,这都怪你!”
太宰治笑嘻嘻的跳过去,“因为我变得正常的大家吗?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倒是给我好好反省啊!”
……
泉镜花攥着和服的带子,她安静的站在走廊里,碧色的眼睛带着空洞的很,在她的对面,穿着黑色长外套的男子握住拳头咳嗽了两声。
“手机呢?”
“被抢走了。”泉镜花的声音很平,像是被设置好的机械一般,“被武装侦探社的人抢走了。”
芥川龙之介微微皱眉,“又是武装侦探社。”
武装侦探社是四年前建立起来的异能组织,在立场上和港口黑手党完全对立,他们经过好几次摩擦,在发现港口黑手党叛逃的干部太宰治竟然洗白身份加入武装侦探社后他对这个组织的感觉更是复杂。
当年把他从贫民窟中捡回来教导的老师就这样将他抛弃,选择加入一个这样的组织,他当自己是什么?!
“那个人是谁?”芥川龙之介紧攥着手,“身上有没有缠着很多绷带?”
“没有。”泉镜花低着头,“是一个看上去很冷的人,穿着咖啡店的衣服,身上也没有绷带。”
“咖啡?”芥川龙之介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太宰先生……”
泉镜花安静的站着,对芥川龙之介的疑惑没有回答,她并不认识什么太宰先生,也不知道武装侦探社里有什么人,她现在整个脑子里都只有一句话,手机丢了……
那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夜叉白雪需要手机才能操纵,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去把手机找回来。”芥川龙之介看着她,“如果连异能都没有办法用,那你完全没有用处了,就算是所谓杀人的异能也无法拥有,泉镜花,港口黑手党凭什么接纳你。”
泉镜花依旧很安静,即使芥川龙之介说这样的话也没有因此难过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