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个在你旁边同你一起出现的俊秀青年,是谁?
“当年我被二师姐一掌偷袭击落水中,倒是另有一番奇遇。”安泽一跳过大唐种种,毕竟穿越这种事情绝非小事:“我在彼番世界生活八年,一朝落水,发现自己回到此世,并且同时也发现,此界已过数十年。”
“我看你真气充盈自如,想来应该是武学圆满。”无崖子很真诚的微笑着,只是这个表情在他脸上,多了八分慈爱祥和:“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甚好,甚好。”
“小师叔,”苏星河明白了安泽一现在其实二十有二,但是古人尊师重道的思想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每一个人脑中,他又是一个极其尊重师傅无崖子的人,所以即使安泽一年龄再小,他也不敢倚老卖老的拿大:“小侄有一事不解,师叔,是从何处,又是从何人那里得知师尊的下落?”
金庸老先生说的,这话他能说吗?
不能。
所以……
“师兄可是忘了一个人?”看着无崖子迷茫的表情,安泽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阿萝啊。”
“我回到北宋,认识了一个朋友叫慕容复。他的岳母就是阿萝。”
“阿萝不知道我在这里。”无崖子一脸沉静。
“她的确不知道,只是在我询问她丁春秋的吸星大法的时候,她告诉我,丁春秋是你的徒弟。”安泽一表情冷静的诌着:“我从慕容那里知道这个江湖上有一个星宿老怪,会着一门和北冥神功相似的化功大法。师兄,你说我会怎么想?”
肯定会去想这个人是不是和逍遥派有关系呗!作为逍遥派的掌门,小师弟肯定要调查呀。
“从阿萝那里知道他是你的二徒弟,我就调查了一下。”安泽一看向苏星河:“三十年前,丁春秋曾经追杀过聪辩老人苏星河,与此同时,苏星河将八个徒弟驱逐师门。”
“有意思的是,苏星河自己是一个除了武功不怎么样,却极其精通琴棋书画,医学占卜,而他的八个徒弟,也就是函谷八友,在八个领域各有千秋。”
“直到我来到擂鼓山,看着这奇门遁甲,才是真的确定了,苏星河与逍遥派的关系。”
嗯,这逻辑,没毛病。
“原来如此。”无崖子点点头:“想来我的回应,也确定了你的猜想。”
“没错。”
“那这位侠士是?”
“在下唐无乐,是一一的相公……媳妇你怎么又踩我脚?”
“唐无乐。”安泽一没有搭理唐无乐,淡定的介绍着:“我爱人。”
唐无乐脚也不疼了,这种转正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加棒棒哒了。
“掌,掌门夫人?”已经知道了安泽一逍遥派掌门身份的苏星河傻傻的道。
这人怎么说话的?谁是谁夫人啊。唐无乐怒视。
师兄这个大徒弟收的好啊,很上道会说话嘛。
看看唐无乐的长相体型,再看看小师弟的长相和体型,无崖子此刻只有掩面的想法。
小师弟,不管你再怎么拒绝事实自欺欺人,事实,它就是事实不会改变的啊。
什么?你说无崖子对他的小师弟安泽一有那么一点点不能说的小心思?
无崖子:过去,我和小师弟年龄差是二十二岁,有那么一点点小绮念。现在,我们俩的年龄差是接近七十岁,是七十不是二十二!我老了,看到一如记忆里年轻出尘的小师弟,除了怀念与欣喜,再无其他。
emmmm,如果硬是要说还有没有其他想法,那大概就是……
“姑射,我有一个请求。”无崖子看着他,眼神温和而柔软:“丁春秋害我如斯,你帮我报仇雪恨,我帮你打通一条绝脉,可好?”
“这些年,我除了寻找治好自己的方法之外,也一直都在寻找打通治疗绝脉的方法。”无崖子眼睛亮的惊人,却也让安泽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
“师兄,于公于私,丁春秋此人,我容不得他活着的。”安泽一平静的开口:“我虽然一贯手不染血,但是对待这等心狠手辣、欺师灭祖的东西,我会让他知道,死亡比活着更幸福。”
据他所知,丁春秋在西域也就是青海那里创立了星宿派,心狠手辣,善于用毒。自称,嗯,还有他的门下徒弟都叫他星宿老仙,但是在江湖上所有知道他所作所为的人都不耻他的行径,称他为星宿老怪。练个从北冥神功当中脱胎出来的化功大法,而且暗器用的特别多,淬着的毒让江湖人闻风丧胆。
唐门也用暗器,唐门的暗器上也用毒,但是唐门的暗器是对着是悬赏榜上的人,是品德败坏的人,是接的任务,而不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安泽一生得好,长得漂亮好看,但是眉眼轮廓既不是英气俊美型也不是风流婉转的娇媚型,更不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型,而是乖巧讨喜型的别人家孩子。总之,就是拉出去会被所有女性视为妇女之友,被所有男性当做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小孩子一样。
在年过半百的苏星河眼里,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安泽一完全就是一个让他忍不住当小孙孙看待的,就连说话,都慈祥许多。
即使他其实是自己的师叔,自己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