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泽一看向和尚,现在他大脑上线了:“按你们说的时间,我和师父都在曼青院,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证实。”
“这怎么能证实?”有一个和尚气冲冲的说着:“难道你身上的和氏璧波动是假的?”
安泽一也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说着:“贵寺丢了天下至宝,内心焦急,我可以理解。我说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你们丢和氏璧的时候,我正在从大宗师突破。我想,这做不得假吧?”
“至于我身上为什么会有力量波动,”安泽一从从容容的看着他,扬起嘴角露出从从容容的微笑,天仙一样的脸上带着礼节温和的神色:“我身上有与和氏璧同样材质的玉石。”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食指上晶莹剔透的玉指环忽然宝光流转、流光溢彩,而他们手里能够感应到和氏璧的宝物,也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反应波动。
“所以,你们找错人了。”安泽一的言谈当中,带着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礼貌,他从来都不觉得,实力强大就是可以没有礼貌教养的借口。一个人之所以追求强大,是为了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是为了可以让自己在面对强权与不公的时候可以反抗可以说“不”,是为了在法律与道德的约束下可以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恃强凌弱,依仗着自己的实力强大去伤害他人。
“姑射。”谢泊冷眼看着,轻声道:“你还真是没有变化。太温柔了。”
“我倒是觉得这是做人的最基本的道理。”安泽一轻轻地说着:“这世界上有很多时候,明明心平气和好好说话就可以解决问题,偏偏要计较那么多,说话不好听,结果呢?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生非倒是惹了不少。”
“说的好像你怕事似的。”谢泊目光淡淡的扫过那几个和尚,伴随着目光的,是无孔不入的境界上的压力,这让他们神经紧绷。看着僧人的反应,他轻笑一下,依旧从容温和,眼神清清淡淡丝毫没有这些人的身影。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弱。”轻轻柔柔的话,却有着无人能比拟的傲气与自信。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反驳,谢泊的杀名赫赫是在历史上出名的。邪帝谢泊,从来都不是他外表那么温和无害的。因为千年前,他就是脚下踏着磊磊白骨而成的尸山血海成名的。
安泽一抬起头,看着谢泊,澄澈如水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家师父的模样,带着天真的执拗与固执:“我不怕事,从来都不怕。”
“但是,”
“我一直都觉得,一个真正值得尊重的人,不是他知识有多么渊博,也不是他武功有多么高强,更不是他出身是魔门或者白道,而是他坚持自己所坚持的信仰,并且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又可以坚守自己的底线,不胡作为非,不伤害他人。”
他微笑着,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是一阵春日的风,吹散血渊中的血腥之气,带来一丝春日的生机勃勃。
“师父,我想做这样的人,做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他嘴角噙着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无愧于心,无悔于行。”
“这样,就足够了。”
谢泊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安泽一拉了拉他袖子,一如小时候一样:“人活着,总是要敬畏些什么,若心无畏惧,那真的是又可怕又可悲。”
“姑射,那你敬畏什么?”
“我呀,我敬畏生命,敬畏天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
也许是太久不见,师徒俩有着说不出玩的话,在吃饱喝足启程之后,两个人走一路,看一路,交流着武学,交流着思路,一时间,受益良多。
而另一边,唐无乐那边,本应该遭遇了史上最大的围追堵截,但是事实上……
啥也没有。
不是没有人追,也不是没有人行动,而是他们压根就找不到人。
全程花式易容的唐无乐:呵,鱼唇的中原人。
若是说哪里是遗憾,那大概就是自己孤枕难眠,寂寞思妻吧。
安·妻·泽一:gun!
本着早点见到媳妇,唐无乐除了睡觉和吃饭,全程都是坐在车上/船上看书赶路。他还很是机智的给《天魔策》包了好几个封皮,什么《论语》什么《史记》,总之,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里面的内容其实是《天魔策》。
应该他一路奔波早早到了逍遥谷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最先到的。
还在路上美滋滋的跟着师父谢泊一起吃好吃的的安泽一:啊嚏!
同样的,安泽一和师父一路吃得红光满面地到达逍遥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神充满了幽怨的唐无乐恻阴阴的看着他。
咦~无乐你这表情好像小媳妇呀!安泽一第一个反应这样,然后他就感觉到唐无乐身上有着与自己身上道胎相互吸引的力量。而这段时间在自己家师父这个资深的魔门大大大大……大佬的科普下,他自然是想得到的。
是魔种。
“不错。”看着包得好好的书,又看着唐无乐的确是进步不少的武功,身上养出来的魔种也很不错,虽然自己依旧看他不顺眼,但是谁叫他徒弟喜欢呢,谁叫他徒弟偏偏就吊死在这么一棵歪脖子树呢:“我承认了你这个徒弟媳妇了。”
“师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谢泊:谁是你师父?你是谁小婿?凸(艹皿艹)
再一次,谢泊森森的感觉到了自己家养的金尊玉贵的小白菜被一头野猪拱了。
“行,”气急而笑,谢泊拍桌决定:“我家姑射父母不在(石之轩:我还活着呢),可我这个师父还在,离开之前,你们俩拜堂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