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写虐文,虐虐更健康防治玻璃心,有什么不好?#
说真的,安泽一其实是特别想写现实抨击类的小说,抨击抨击贪官污吏,抨击抨击皇权之下的种种弊端。但是问题吧,他现在所处的大唐,不是王权消失的现代也不是中外思想碰撞的民国,而是封建王朝,所以这就让人心塞了。
他总不能自己写爽了,结果引来了大唐版的“文字狱”吧?
不,我不想进局子,我不想蹲监狱,我只想当一个可以自由写文码字的咸鱼党。
看着桌子上的纸张,安泽一垂下眼睫。
走一步看一步是普通人,走一步看两步是聪明人,走一步看三步是天才,而走一步看百步是疯子。
很不巧的是,托穿越的福,他站在历史的肩膀上看到了百步之外的风景。
那风景太过美好,让人见过一次就绝对无法忘却,但是对于那些没有见过的人来说,却是一场虚妄的幻象。他若是写出来,也无人会相信,无人愿意信吧。
罢了,罢了,这份念想,就存在自己心里面吧。
不不不,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安泽一抬起双手,拍拍自己的脸,微微鼓起包子脸,忽然,眼睛一亮。
他可以像蒲松龄老先生一样,以妖魔鬼怪为主人公来写文,就像郭沫若先生说的那样,“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
不过这样会不会与《聊斋志异》雷同了?
习惯性的咬着食指关节的安泽一趴在桌子上,手里的笔在纸上划来划去。
要不,就像《第八当铺》一样设置一个店铺?
唔……
有了。
《黄粱一梦》
盛世大唐,盛世长安,国力强盛,外交兴旺。作为世界的中心,大唐在世界各国耳中都是充满了神秘与传奇的色彩。作为神话般富丽伟大的京城,长安吸引了无数异国人的到来。
然后就是在这样的城市里,新开了一家神秘无比的香料店,名曰黄粱阁。
主人公是大理寺少卿,阮不语,在一次任务当中调查死者所用香料,踏入了黄粱阁,从而认识了店主,一个有着猫咪一样慵懒迷人的琥珀色眼睛的混血美人香雪海。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他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有着妖魔鬼怪的世界。
黄粱阁,卖于世人的是香,卖于非人的也是香。
黄粱香。
安泽一拿起笔,开始勾勒起一个个小故事起来。
第一个故事是花妖和盲人琴师。
长安城中,天子脚下,生活了一个盲琴师。
盲琴师是天生目盲,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世界的色彩缤纷。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暗。
但是他始终是乐观而阳光的生活着,就像是《陆小凤传奇》里面最最受到读者们喜爱的花满楼一样,安泽一甚至还在文章里面这样的描述着他,“他安静的坐在琴前,神态安详而宁静。他坐在那里,气质永远都是干净温柔,若不是那双眼睛实在是寂寥无神,让人真真儿是看不出来他其实是目盲。”
花妖就是花妖,原本是一株原本奄奄一息的小花,卖花的老人本来想扔,只是琴师经过的时候阻止了,他花钱买下了小花,抱回了家。在他悉心照顾下,小花活了过来。
琴师看不见这个世界,但是他可以看到在花瓣上蹦蹦跳跳唱着歌的小花妖。小花妖怕猫怕虫子怕刮风什么都怕,却独独不怕琴师。
最后的结局就是,琴师目盲,在去给去世的亲人上香的时候被地痞流氓打劫伤害,法力微弱的小花妖救下了琴师的命,却因为离开本体命不久矣。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她带着同样濒死的盲琴师去了黄粱阁,用自己的生命,换了黄粱香,来让琴师做一场梦。
在死亡之前,做一场色彩缤纷,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梦。
第二个故事是白蛇报恩,嗯,你没有看错,白蛇报恩,就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白素贞的故事。
不过在安泽一的笔下,这个故事就发生了变化。
白蛇白素素,在千年之前曾经被捕蛇人所伤,在逃生的时候,她被一个放羊的青年救了,他把她放在袖子里躲过了死劫。千年之后,她修炼得道,化而成人,便一心想去寻找那个孩子的转世来报答。
她寻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然后,在化成人走在街上的时候,看到那个站在书肆门口的书生就是当年的恩人。
别问她是怎么发现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了都。
她的恩公贾仁,这辈子是一个家境贫寒却依旧不忘读书科考的书生,虽然与想象当中的勤劳种田完全不搭边,但是她还是选择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