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烟留下来了,他同意教唐门失传的武功和武器技术,但是作为交换,他们要帮他寻找安泽一。
也就是这个时候,烟才知道,历史上的唐玄宗李隆基,是没有嫡子的,王皇后从来没有生育过,也没有产后疾病缠身后病死而是因为巫蛊而死。
晋王李玺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
最重要的是,自己记忆里一年的安史之乱,在史书上记载的是八年,而且对于整个大唐来说影响深远。
烟想起来安泽一的化名,想起来他不同于常人的思维和观念,想起来他两辈子的所作所为,隐隐约约的,烟觉得,李玺,不,安泽一或许是和自己一样的。
考虑到除非是圣上取名字,否则其余人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用“玺”这个字给孩子取名字,所以自己家堂客就算这辈子不姓安,名字也会与“泽一”有关系。
而且,来自大唐的他很清楚安泽一对于华夏大地有多在乎,又在读书方面天赋有多高,所以以自己对于安泽一的了解,他如果没有生为王子皇孙,那么,他一定会选择走科举这条道路。
在知道整个皇室没有叫朱一、朱泽或者朱泽一的人之后,烟就开始盯着每一次科举考试的一甲、会元和解元的名单。
烟:我家堂客是一个极其要强的强迫症晚期,他要是考了第二,第一名就绝对不存在!
而现在,看着山西小三元、解元郎身份的李泽一,烟恍然:哦,李泽一啊,这名字的组合他怎么没有想到?
他在唐门七年,该教的也都教的差不多,现在,他也该去找自己家堂客了。
emmmmm,以自己的了解,他家堂客不会接下来要头铁到死磕考上明年春闱的会元吧?
这真尼玛是要当大佬啊。
安泽一在干什么?
安泽一这个时候,在李家的花园里面拉着弟弟散步。现在已经立冬,虽然雪还没有下,但是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安泽一怕冷,一到冬天就喜欢窝在屋子里不出门,所以,在下雪之前,他准备趁着这个时候多活动活动。
安泽一:再过几天,就要猫冬了。
其实,鹿鸣宴之后的第二年,安泽一就可以去参加会试了。若是其他举人,怕是早就窝在书房里,天天头悬梁锥刺股,恨不得天天苦读圣贤之书,然后在会试上一举考上贡生。
但是安泽一没有看书,甚至,他不打算参加明年的会试。
这个时候的花园里,寒风萧瑟,百花当中,也唯有腊梅含苞待放。李园当中,其实是有一片梅林,梅花绽放的时候,景色极美。
安泽一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服,拉着和自己小时候一样一身红跟个红包的弟弟李泽修,慢慢地走在这梅香冷清的院子里,只觉得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适感觉。
只是……
安泽一回过头,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人好像盯着自己。
“哥哥,”李泽修仰起头:“老爷,说了,哥哥若是参加此次春闱,以哥哥的才华,成为贡生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但是哥哥我不敢保证有十成把握一定可以成为会元的。”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会元?”李泽修停下脚步:“对于哥哥来说,成为六元及第的状元,就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安泽一蹲下来,与小小的李泽修对视:“修哥儿,如果你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见到的人,你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找不到他,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让他来找你?”李泽修瞪大眼睛,为什么呀,他的哥哥那么好,为什么是哥哥找那个人,而不是那个人来找哥哥呢?
“修哥儿真聪明,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安泽一弯起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徐徐绽放的花儿,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么,如果他不知道哥哥在哪里,找不到哥哥呢?”
“我明白了。”小家伙沉思片刻,眼睛亮晶晶的抬起头:“哥哥是想成为六首状元天下知,那么哥哥想找的那个人一定就知道哥哥在哪里了!”
这样,那个人就可以找到哥哥了!
“修哥儿好聪明。”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安泽一含笑着看着李泽修,他们家就他和泽修这两个孩子,便宜爹一心想要自己的孩子替自己实现状元梦想,虽然不仅仅只是自己,泽修也负担上考上状元的目标。
不过泽修比自己更惨,自己是一个重生货,上辈子接受的又是整个大唐最顶尖的师资教育(虽然因为他学得太快而时间太短),小孩皮子成人馅又从小到大坐得住板凳,再加上一直都是过目不忘的好记忆,所以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小孩。而到了泽修,有自己这个哥哥做对照组,他的生活并不好过。
管着泽修的是便宜爹,安泽一不好说什么,只好在考上解元之后,亲自辅导这个弟弟,免得好好的孩子被带出抑郁症了。
到了晚上。
习惯性的自己动手换了衣服穿着单衣钻进被窝后,安泽一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在床边,缓缓的浮现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