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就待在阿紫的卧房里。
乖乖巧巧的熟睡。
阿紫蹲坐在孩子身前,摸摸他的脸蛋,“他倒是一直很乖。”
说罢又看看禅师。
想从孩子的面孔上寻找父亲的痕迹。
却见禅师低垂眼睛,里面很干净,干净到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没有爱……什么都没有。
“禅师。”
阿紫喊了两声。
禅师抬头看她:“怎么?”
说罢,弯腰拿起孩子,两只手好像抬着什么重物,把孩子托起来,“好了,我这就离开。”
阿紫突然挡在禅师身前。
“孩子的介子还没有拿呢。”
“山里风大,还有厚被褥,您不准备吗?”
“吃饭,河水,清洁——至少等我说完您再离开吧。”
“我吃什么他吃什么,这样不好吗?”
见阿紫要发怒。
禅师表示投降:“他吃得比我好,这样可以吗?”
“当然不是!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责任呢!”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感冒发烧,稍微着凉就会腹泻。”
“您至少也要准备一二吧。”
听见阿紫这么说,禅师想了想,解开包裹,稍稍用手指滑起孩子的眼皮,那赤红色的眼珠好像火焰一样。
禅师笑了笑。
“妖怪的孩子,至少不会这么脆弱吧。”
大友和尚正在树下休息。
一只松鼠在枝头上跳来跳去,吱吱个不停。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大友和尚翻了个身,紧紧捂住耳朵。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
大友和尚腾得翻起身,看向来人,却看见那人空荡荡的一双手,“如何?”
“嗯……”
黑川一出城就换好了衣服,现在穿着他那一身黑色的僧袍。
见他这么难以启齿。
大友严肃的问到,“这孩子是被截下了?在城主那里?”
黑川摇摇头。
“阿紫把孩子留下了。”
阿紫被他那种万事皆可的说法气到,指着他的鼻子说“身为孩子的父亲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随后便把他赶了出去。
任凭黑川敲门,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