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撅起圆滚滚的尾巴,调转了方向准备去其它地方找食物吃,没想到被一个人拽住了尾巴,硬生生的拖了回去,“别急着走,”一个傻大个说。
然后这个傻大个咬开手指,挤出一滴血喂到它嘴边,“吃。”
它吃了。
黑川看见虚咬开自己的食指尖,挤出一滴血喂到兔子嘴边,尽管刚才虚还抱着这只兔子说他们两个非常有兄弟像,但是现在转脸就翻脸不认兔。
那只兔子的身体无法控制的胀大,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撕裂丝绸的声音,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撕碎了,就在兔子的身体里面。
“嘭!”
如果不是黑川躲得快,他就要和虚一样被淋了一身血。
黑川抬起手臂,僧衣宽大的袖子下垂挡在前身,他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虚,没想到虚挤出一个假惺惺的笑,然后两只食指勾开嘴角,朝上拉,露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笑容。
“你啊。”
黑川叹气。
虚侧身支起耳朵,洗耳恭听。
“你再这样——”
黑川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毕竟虚是一个已经独立自主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成年劳动力,然后他说:“那我就……”
“就……”
“算了。”
黑川泄气的挥了挥袖子,他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阿芒,手给我。”
虚朝他伸出手,但是黑川并不想给,他已经知道虚要做什么了,昨天白天虚从渔民的口里得知,兔子吃了鱼人的血肉以后会出现异状,而这种症状和不死药,和虚的血肉一样,他这才晚上过来试验。
“我吗?”
黑川努力和虚解释他的血液没有任何神奇功效,毕竟他是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接受国家正规体检的人,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早就该面向国家出道了。
但是虚太固执了,黑川不得以掏出自己的戒刀,洗了又洗,龟毛的确认没有任何污物附着在上面以后,才慢吞吞的在手指上面戳了一个小小的痕迹。
挤出一点可怜兮兮的血。
剩下的第二只兔子似乎吓蒙了,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虚伸手卡着兔子的下颚逼它张开口,黑川把血挤了进去。
没什么用。
懵逼兔还是懵逼兔。
但是虚也变得沉默了起来,在回去的路上黑川在想洗手消毒的事情,而虚在一旁说:“四十年前金刚峰法会。”
“什么?”
“四十年前金刚峰法会,了然帮你占卜。”虚说,“所有的僧人都听见了然说出的事情。”
“关于……直系血脉。”
“是的。”
黑川冷静的回答。
“四十年前,你前往富士山找我。说得那些那些事情——”
“我都记得。”
“非常清楚。”
“我生于富士山石坑里面的一块血肉。”
“而你,不过是偶然路过而已。”
“是的。”
“那么——直系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