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王也真是的,不要因为小【】性格内向不敢反驳,就带他去大人们才能去的地方呀。”
一来,他们就被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声音包围了。
这些面孔皆神采飞扬,其鲜活与温度一旦入眼,即使过去多年也难以忘记。
虽然“他”对一拥而来的控述很有意见。
“等等,你们这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男人们的乌烟瘴气——把我也包括进来了啊,喂!”
“这个说法也太让人生气了,全都默认【】比我更可靠吗!”
然后所有先前发过言的人一致改口,纷纷表示王最好王最棒王最可靠。
再然后就惹得“他”更生气,把所有人一视同仁训了一通。
可效果不怎么样。
散开之时,大胆的平民们都嘻嘻哈哈,在许多方面的确比王可靠一百倍的女人也忍不住微笑。
“他”或许是一个很失败的王。
完全没有威严,子民们敬“他”,爱“他”,唯独全都不怕“他”。
没办法了。
已经变成这样了,“他”能怎么办,拿这些人压根没辙。
于是,再悠闲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晒太阳是借口,那行吧。“他”只是心血来潮出来,审视一番“他”的国家。
这里是,“他”一手建立的国家。
不为他人所知的莫名激昂,还有几分描述不出的情绪始终在胸口的位置澎湃荡漾,亦不受时间漫长与生死间隔的影响。
后来停下的地方,是城墙之上。
这儿所得到的落阳余光更多,不过,色泽也从一开始的淡金加重,变成了更深的紫红。
风将“他”披散在身后的银发吹起,反射霞光,但必然都不比“他”眼中的粼粼光彩更亮。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他”忽然问。
询问的对象不是随侍在身旁,紫发同样在风中飘扬的女人,而是就在他身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发幼童。
想要听到回应,但又没有完全寄希望于能从这孩子口中得到明确的回答。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依然问了。
“有王守护的我们的家园,当然是最美好的了。”女人先笑着接道:“如果不是现实,我真难想象,世上竟会有这般梦幻的理想国家。”
“啊,【】,还是夸得太过了。”
“没有哦,我向您保证,我的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带着对王,对陛下您的无上崇敬。”
“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
正说着。
真正应该回答的主角,被男人单方面转过身,掰过头的白发幼童定定地望了过来。
这是梦,所以幼童的面容看不真切,就跟女人一样。
一层迷雾笼罩着他的面容,也将他空洞的眼睛遮蔽——
“……嗯?”
不。
“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