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
“这笔买卖,还谈吗?”
“风子”几乎是从牙根深处发出的声音:“谈。”
“如此,公子就替在下向你家主子问好吧。”
目送着狱卒“风子”离开,幽暗的牢房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呼吸声,谭昭慢悠悠地将地上的饭菜收起来,这才有些急切地接过快递小哥白玉堂的食盒。
“果然还是四娘的手艺最棒!”
……你那是盲目崇拜,白五爷心里有气,忍不住就刺人,“这官家如何回事,你不是说他不会砍你头吗?”
这明天就要砍头了,还有心情吃饭!
“砍也砍不到我头上,放心,自会有人救我的。”一个和善的笑容。
五爷啧了一声,看好友这幅模样,实在还是觉得憋屈:“你看看你这官当的,倘若你早辞了,焉能有如今境地!”
谭昭想了想,有点道理:“确实,如果辞官,我现在可能在刑部衙门。”
“……”朋友,你真有自知之明,“前两日碰上庞府那只蠢鱼了,急着进宫替你求情,被他爹打了一顿,现在还瘫在床上呢,他给我不情不愿地写了信,说要劫法场。”
小伙,你俩很有想法,他看好你们。
“那倒不用,明天自有‘西夏人’会来劫法场。”
白玉堂表示听不大懂:“西夏人图你什么?”
“……喂,你这什么眼神,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抱歉,真的没有看出来。
“自然是替我落实罪名,顺便……刚刚我谈了一笔买卖,五爷你应该听见了呀~”
“有危险吗?”
谭昭心中一暖,却不是煽情的性子:“有五爷暗中保护,哪会有危险。”
五爷小尾巴都翘起来了:“那是,所以开封府衙后头那阵法里头的酒,归五爷了,知道吗!”
谭昭相当爽快:“可以,只要你拿得到。”
五爷……五爷可以说是非常想打人了。
“哦对了,今日是殿试的日子。”说起这个,五爷又有些不痛快起来,这些读书人真是有够叽叽歪歪的,考完试还不够,非要写文章诋毁好友,就这三姑六婆的架势,能当什么好官,“你不知道,那些中了贡生的学子,联合起来写了篇檄文来抨击你,说不惩你难平众怒,否则官家绝不会这般快下决断。”
快吗?也有小一个月了吧,毕竟殿试都要出了,满打满算,他到这个世界也有一年时间了。
时间啊,真是快得飞起。
“怎么不说话?”
谭昭将碗筷收拾好,递过去:“说什么?每三年就有二百之数得中进士,可你看官场多少人,能出头的哪个是蠢人,靠这种煽动想借机出名的,你以为他能在官场混多久。”
“……行吧,知道你记仇又小气五爷我就放心了,这便走了。”
五爷说走就走,潇洒得紧。
阴暗的牢房里,谭昭会心一笑,莫名有股子邪气味道,系统一瞅,就知道这人心里头憋着坏水呢,想想也是,他家宿主人是苟了点,脑子却还是拎得清的。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也是谭昭问斩的日子。
天知道,以死囚代替人的法子,在古代有多么行不通,不说在死前,会有人检查易容等手段,就是仪容都会打理好才送上断头台,也是因此,谭昭洗了一个月来第一个澡。
想想都觉得心酸,换上新一身囚服,这才押上断头台。
系统:怎么不公开处刑,玩游街示众呢!
[统统,你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系统: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