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萱听了自己相公的问话,也打眼瞧了瞧,正巧看见秦珩歪头说了什么,然后就见楚留香唇角一勾,抬起大揉乱了他的头发,惹得秦珩炸毛一样追着他打,很快就跑进了屋子。
段灵萱看着就忍不住想笑,拍了怕自家丈夫结实的臂膀,笑着摇头,“你啊,就是太敏感了,他们哪有什么不对,不就像你我当初年轻那会儿吗?”段灵萱想着年轻的时候,更加感叹几分,“年轻真好啊……”说着转头也跟着回房了,走到一半,发觉秦嗣远没跟上来,回头招呼,“还愣着干什么,回房啊。”
“…………”秦嗣远一下子懵住了,被自家媳妇儿拽着往前走的时候,还在凝神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对。
而推推搡搡进了房间的秦珩和楚留香两人,堪堪关上了门,门板挡住了冬日的余光,察觉到已经能够阻挡旁人的视线后,激烈的吻就毫无章法地落了下来,不只是谁先伸了舌头,彼此的防线就在一瞬间崩塌,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
楚留香将矮自己一头的青年双交叠压在墙壁上,将一只脚强硬地插-在秦珩无力支撑的双腿-间,变着角度和力度,激-情地索吻,舌尖强势地扫过洁白的贝齿,有透明的丝线拉长,流出暧昧的弧度,太多的津液承受不住两人的热情,在吞咽的间隙从嘴角滑落。
然后被楚留香抬起另一只,捏住下颚,迫使他微微张嘴后,从旁边舔过,留下一串湿痕,将同样粗重的,无法抑制的喘息声压抑在喉咙深处。
秦珩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热的厉害,明明是初冬的京城,温度已经落到零下,就算在室内,燃着火炉也没有那么快速的热气,本该有些冷才是,然而他现在却浑身冒着热气,被禁锢在怀里的时候,因为太过激烈的喘-息而微微颤抖,意乱情迷的同时,又对接下来的发展有了一丝明悟,身体不受控制地因为紧张而僵硬了起来,被束缚在头上的也忍不住挣动。
楚留香感觉到了秦珩对进一步的排斥,再加上他也没想过要在这里,这个时候进行下一步,于是略微顿了顿,他的亲吻又落在了秦珩的嘴角,带着安抚的意味,温和地放开秦珩的,转而抚过秦珩因为紧绷而下意识绷紧的背,不让他靠在冰冷的墙上,转而拉近了彼此距离,更进一步地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亲昵地在秦珩的嘴角留恋,缓缓地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他的嘴唇上摩擦了一下,秦珩硬是从这个细微的动作感觉到了一丝虔诚。
也就是因为这个,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最后软倒在楚留香的怀里。
任由他安抚性地摩擦自己的嘴角,然后微微抬头,分开彼此相连的唇,抬起轻摸了一下自己因为亲吻,变得湿润许多的眼角,他的声音带着还未散去的热意,显得低哑了许多,“放心,我爱你。”
楚留香的声音带着哑,神情却是入骨的温柔,秦珩仰头看他,然后将泛红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默默地享受着激情褪去之后的温馨。
然而事情不会因为他们两个人蜜里调油就会结束。
午时刚过,一家人还在桌上吃饭时,就听下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也顾不得捡起来穿上,“大事不好了!”
一家之主秦嗣远放下筷子,心里有一丝不悦,“发生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训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那下人扑到前厅的地上,伏在上面高声道,“大事不好了,大公子被当做‘绣花大盗’,被六扇门的人扭着去见包拯包大人了!”
话音刚落,秦嗣远拍案而起,“什么?!”
段灵萱面色苍白,不敢相信。
秦珩反应很快,饭也不吃了,抓着楚留香就要找到开封府去。
第65章.准备
绣花大盗这个案子其实在这两个月间就听金九龄谈起过,虽然他来去匆匆,但还有过回来的时候,作为家人当然也关心过让号称天下第一捕快的金九龄头疼的案子,只不过因为家属避嫌的原因,没有深-入了解罢了。
现在跑来告诉他们,金九龄被当做凶抓走了?!
这他娘谁会信啊!
谁知道好好的人,办着案子就能把自己办到监牢里去?于是一行人饭也不吃了,打发下人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一边心焦地等待着。
毕竟金九龄是当今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不管真假,作为秦嗣远的政敌肯定会落井下石,这时候他们再眼巴巴地凑过去,简直是拿整个尚书府的前程开玩笑。秦嗣远在朝作为顶梁柱一般的存在,这件事在之前竟然没有得到丁点的消息,完全是不合常理的,所以这会儿一家之主拧着眉思考这其到底有谁的,然后又吩咐夫人,给他递官服,在秦珩和楚留香眨巴眨巴眼睛的注视下,一脸严肃的秦嗣远回房,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身官服上身,显得更加威严和庄重的尚书大人了。
秦嗣远一边叫人备车,一边嘱咐家人,“九龄这个事情爆发的突然,可能内有蹊跷,我进宫一趟,灵萱,”他顿了顿,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却让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了来自秦嗣远的可靠感,他的神情带着刚毅,只偶尔眼流露出的复杂表明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这般平静。“辛苦你一些,多照看孩子们。”
他娘段灵萱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臂,缓声道,“放心,你去吧。”
秦嗣远在秦珩肉眼可见下松了口气,然后就见他转头看向小儿子,告诫道,“事发突然,虽然爹知道你有些段,”秦嗣远眼神示意他,因为有楚留香在,就没有说的太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会懂,“但现在比较敏感,事态不明的时候,爹希望你保护好自己,懂了吗?”
秦珩十分心虚地摸了摸脖子,就是知道他爹的意思,他才更加心虚,毕竟他身边的楚留香了解内情比他的父母还要迅速,然而现在这个时候秦珩也知道解释不得,于是在他爹严厉的注视下,秦珩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该吩咐的吩咐完了,正巧,管家来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停在门外,秦嗣远肃了肃神情,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褶皱的衣领,抬脚走了出去。
金九龄的事件发生太过突然,根本没法排除是朝政敌的针对,越早进宫面圣越好,再加上好歹是尚书府的大公子做错事,表态还是要有的,秦嗣远此次这么迅速的进宫,就是为了做出个态度,表示自己教子不严,挂冠而归。
至于到底是真挂还是假挂,就要看秦嗣远在帝王心的地位了。
秦嗣远进宫去了,也就是说,管着他的人走了。
秦珩就有些不安分了。
虽然他爹临走的时候并不想让他出头,但自己兄长都被抓到牢里去了,到底是不是凶,还是要有个定论的,就算真是凶,也该是他们查明了真相之后,再说了,秦珩可不相信那么好的兄长会监守自盗,肯定是被冤枉了!
被冤枉了可不行,作天作地的,他非要给自己的兄长一个真相,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事儿自己能查,就算不能查,也要变得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