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甜心,”钦不语双手捂脸,“一想到每个月都要来跟进这个项目我就……心好累,你说他是没认出我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天金泽唯没喝酒,而钦不语向来对自己的皮囊很有自信,要说金泽唯完全忘了三周前的事,而且还是如此……非同寻常之事,他实在是觉得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金泽唯装作无事发生。那他演技也太好了,竟然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别想太多,人家总不至于在谈生意的时候跟你提起这种事吧?”安容与擦了擦嘴,“你可快找个对象吧,我看你就是憋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钦不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把小澈骗到手了……呜呜呜,我也想要小甜心这样的男朋友!”
“起开!”安容与推开作势要抱言澈的手,“哥眼光可高了,你这样的,他才看不上!”
之后钦不语惨遭安容与单方面挑衅嘲讽,周楷钦则又换了一桌开撩,望着这各自欢愉的花天酒地,习惯了在酒吧挥霍时间的钦不语头一次觉得自己与这种环境如此格格不入,只想回家抱着小媳妇儿温存,然而却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周楷钦跟着一个穿着小碎花长裙的姑娘上舞池扭屁股,那姑娘看起来很腼腆,像是被朋友强拉过来第一次进酒吧的样子。安容与不知和言澈在聊什么,聊着聊着便坐着接吻,啃嘴唇啃得很香,看的钦不语身体一阵燥热。
完全被晾在一边的钦不语长叹一口气,看了眼手表,才九点半,他头一回这么想念钦不悔,希望他赶紧来带自己回家。酒劲上头,钦不语掏出手机,给钦不悔打电话:“哥,你在哪里?”
钦不悔语气明显惊讶,伴随着车水马龙的喧嚣,答道:“我在车上。”
苦涩涌上心头,钦不语孩子气道:“哥,你快来接我回家。”
钦不悔愣了几秒,随即答道:“马上就来,宝宝,等我一会儿。”
节奏感很强的舞曲充斥在黑暗里的每一个角落,打扮时尚的姑娘们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扭动腰肢,脸颊上的高光反射出璀璨的星芒,男人们眼里满是情|欲,欣赏着年轻纤细的肉体。
四人中只有周楷钦一个人玩的嗨,将酒吧里各桌的单身姑娘逗了个遍。安容与满脑子黄暴思想,只想和言澈进行各种play,却又碍于人怂胆子小,缺乏想象力。言澈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种欲|望横流的空间。
剩下钦不语意兴阑珊,回国后聊了好几个网友,但对方都只是单纯想约炮而已,而钦不语想要的是一段稳定的感情,两人能同心同德。新对象最好能浪也能浪漫,长得不需要多好看,收拾的干净清爽就行,最重要的是不能是水性杨花的骚零,上次捉奸在床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想到那天看见自己每天抱着的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疯狂输出,他就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那天真是像个傻逼……”钦不语喃喃道,想起一百天纪念日那天偷偷打飞的回英国,就为了给可爱的小男友一个惊喜。他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和跟个火箭筒似的镜头悄悄打开家门,结果却听见卧室里传来小男友熟悉的叫|床声,脑子一空,镜头摔的稀碎。
后来钦不语再看见这类型的小零时就总是难以抑制地想到那个噩梦般的画面,酒劲带来的空虚一上来,就感觉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
九点四十八,钦不悔穿过扭动的人潮径直走了过来,安容与一惊,下意识去看表,笑道:“不悔哥,今天来的挺早。”
钦不悔穿的也是那不勒斯式西装,从花纹和样式来看应该是和钦不语一起定做的。两兄弟差不多高,只不过钦不悔大上几岁,更有成熟男人的气质,穿着精致的西装更是多了一种让人想被他调|教的欲望。而混血的钦不语则长得偏中性,颇有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不是简单的只像男人或只像女人,而是他穿什么就是什么的那种奇妙感觉。
“嗯,不语不太舒服,”钦不悔颔首致意,“我先带他回去了。李叔在停车场,你们想回去时直接找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