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边少!局气啊!”
“边少!赢了包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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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声此起彼伏,边伯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径直拿起一根烟就叼在嘴里,痞里痞气的样子在这喧嚣迷乱的环境里硬是生出一股子贵气。
这边边伯贤烟刚送进嘴里,就有人眼力见儿十足地凑过来上了火。边伯贤侧目打量了一眼,点了点头,没说话。
一局又一局,边伯贤今儿手气十足冲,把把坐庄稳赢,一时之间,起哄声更大了。边伯贤睨着眼睛笑了一下,抬手虚晃着点了点,“丫这帮孙子!个个家里差这点儿钱?就惦记着我兜里的钱!”
随即抬手又打了个响指,饶了个口哨,全场目光又集中过来,“今儿这局,四爷攒了!除了廖北那犊子的十瓶拉斐尔香槟,找他买去,其他的,算我账上!”
“哈哈哈哈哈!四爷够劲儿!”一时之间,哄笑声充斥全场。
坐在赌桌上左手侧的男人,一身黑西装笔挺,丝毫不见褶皱,带着无边眼镜,一副清秀斯文的样子,听闻这话,也开了口,“啧,怎么着?边少带头儿搞小动作啊!刚赢了我的钱就划圈子欺负人呀!”
这人就是刚刚边伯贤损的那个廖北,谁能想到这么个精英斯文的样子却是刚刚那场香槟雨的金主儿。
边伯贤和他私底下关系还不错,廖家也是四九城里顶顶有名的将门,边伯贤一抬手,飞过去一根烟,廖北眼都没眨一下就接了下来。
“瞅瞅!咱廖小北撂脾气了啊!别气别气!四爷赏根烟!”
“一根烟,一百万?”廖北挑了挑眉。
“抽你的吧!”边伯贤笑骂道。
众人正和和气气地插科打诨呢,此时却突然硬是被几个人呼呵着张牙舞爪地粗暴推开人群,让开了一条道,旁边被推的人刚想骂一句呢,却看着往这边走进来的那人又闭了嘴。
蒋言轩,蒋家最小的儿子,蒋司令的老来子。
可别看这名起的这么文雅,这人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仗着身世,爸爸疼哥哥爱的,从小在圈子里就横着走,吃喝嫖赌,十恶不做,偏生蒋家还真就是动不得的那几个姓氏之一,从小太子党里所有人最不待见的是蒋言轩,却不得不附和的还是蒋言轩。
圈子背地里送外号,蒋小阎王。
蒋言轩长得倒是终于对得起这名一回,人模人样的,就是那一脸拽上天的劲儿真让人看得牙都痒痒。
仗着身边人蛮横地开道,跟迎皇上似的给迎了进来,蒋言轩站在赌桌边,扫了一圈,最后定在边伯贤身上,冷笑一声,“刚才嚷嚷包场的是你?嗯?四爷?”
边伯贤依旧歪靠在舒适的椅子上,抬手夹着烟,轻吐一口,“有事儿?想让我也给你买单?好说,去吧台划我账上。说了包场,除了廖北一个不缺。”
身边的廖北转头看向边伯贤,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边伯贤一脚。在他看来,边伯贤这是才回国不久,又整天跟在朴灿烈身边,对于圈子里这么一号人物不甚了解,这么说话,再不适可而止,估计蒋小阎王又要放牛头马面了。
虽说有着朴灿烈在身后,跟蒋家杠上也不算什么,可这圈子里都心知肚明,谁没事儿闲的才跟这小阎王扯上关系,后患无穷。
蒋言轩果然听见这话,浑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抬手就扫了个筹码飞过去直奔边伯贤的脸,边伯贤这边还若无其事地吐了口烟,随手一抬,离眼分毫把筹码夹在了食指中指之间。修长的手指一落,又把筹码分毫不差地甩回了桌上原位。
边伯贤没理会廖北在桌底下的动作,不耐烦地开口道,“要玩就坐下,不玩滚蛋!”
边伯贤本来今儿就心情不爽,纯属来泄火了,谁往枪口撞他二话不说就带开枪的。
蒋小阎王这要是能忍,那就不是称得上横行霸道的主儿了。他抬腿就把身边的椅子给踹倒了,手指落在牌桌上点了点,身后那一帮围着他们家小阎王的狗腿子就围了上来,一下子把牌桌给掀了。
周围的人惊叫着赶忙闪开,廖北也是见苗头不好直接起身躲过,偌大的牌桌顿时掀翻在地,筹码和牌洒了一地。
“呵,老子要是想在这玩,该滚蛋的就是你。”蒋言轩站在那,双手抱胸,嘲讽十足地看着就算牌桌被掀翻那一刹那也没有任何动作的边伯贤。
边伯贤抽了最后一口烟,抬眼了看了蒋言轩一眼,那眼神里就跟看着死人没两样。廖北一看,这边小少爷要是狠起来......
谁他妈知道!平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谁他妈知道疯起来能什么样?!再加上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蒋小阎王,这俩人能给这儿拆了!
廖北转身就向着蒋言轩快步走去,一把拉住了蒋言轩的胳膊。要论家世,廖家也不算差,这种场面里也就他能说两句,“别再闹了,这是楷哥的场儿。”
Yet的性质差不多是个私人酒吧会所,邀请会员制,一般都是四九城里年轻一辈有头有脸的任务,还有各界举足轻重的代表。在二环里竟也寻了个僻静地,老板身份莫测,圈子里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都不会乱说。
廖北知道,蒋言轩也知道,边伯贤则是一回国,就有人把卡送上了门,还是特别定制的,他没问过,但大抵也知道这幕后老板大抵是太子党里的太子党,那是尖儿上的人。
不过就算是知道身份的人,也没有人叫过全名,一般都以“楷哥”为称,全名叫出来估计就要出事儿了,人人都懂。
蒋言轩此时却气得有点口不择言了,“楷哥的场儿怎么了?!我就打这杂碎了!楷哥也不能说什么!”
说着他就甩开了廖北的手,招呼着身后的人向着坐着的边伯贤就冲了过去,边伯贤皱了皱眉,抬头看着冲过来的四个壮汉,没动。
就在咫尺之间的时候,他突然动了,起身踢飞了凳子,一个躬身,绕开一个,回手就是一个背后过肩摔,径直把那壮汉摔在已经翻了的牌桌上,丝毫没有停顿地几步疾冲就是一个侧踢踢在另一个人的胸上,借着力直接飞起,甩腿直接砸在了第三个人身上,落地一瞬间拽着第四个人的衣领就直接一个肘击打到底,压着冲撞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