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嘴角的弧度，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渐渐牵到最大，“是的，但不仅如此。”
“我更仗着我爱你。”
朴灿烈半晌没说出话，看着边伯贤的侧脸很久，最后往车椅背上重重一靠，像是卸下了所有负担一般，他微微敛了眸子，抬起手背搭在额前，长叹一口气。
“值了。”
得你一句我爱你，什么都值了。
边伯贤却轻轻摇了摇头，笑眼弯弯，“瞅你这点出息！这就值了？从此以后，直到你死那天，都得天天跟我说一遍我爱你。”
朴灿烈阖着眼，躺着没动，嘴角却温柔地翘了起来，“那你可得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放心，不是有句话是，祸害遗千年吗？”
朴灿烈低声笑起来，“小祖宗，那我陪你活得久一点。”
封闭的空间里，悦耳如低音大提琴的轻笑声被无限放大，边伯贤开着车，一时之间只能听见朴灿烈迷人的轻笑，以及自己那颗为之颤抖的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巨响。
“灿烈，我们去看日出。”
“我更喜欢日你。”
“............”边伯贤没忍住笑出了声，“好。我看日出，你日我。”
朴灿烈闻言也不禁笑开了来，他睁开眼，放下手，落在了边伯贤的手背上，紧紧握住，“小妖精，到时候你可别求饶。”
凌晨的山崖顶，月光皎洁，亮得不比太阳逊色。
“冷么？”朴灿烈抬手调了调暖风，又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边伯贤身上。
边伯贤懒懒地躺在驾驶位上，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不冷，有点渴。”
朴灿烈转头看了看，“你车里放水了么？”
边伯贤困得一个劲儿打哈欠，随意抬了抬手指往后指了指，“后备箱。”
朴灿烈抬手揉了揉边伯贤的头发，“你困，就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水。”说着，朴灿烈下了车，绕到车后，去拿了瓶水回来。
“不行，这水太凉了。”朴灿烈拿着水瓶打量了一下，随即撩开衣服，贴了进去，“我给你捂一会儿，你再喝。”
边伯贤眯着眼睛看着朴灿烈，笑骂道，“傻大个儿。”
朴灿烈俯身在边伯贤脸上亲了一口，“小宝贝儿！”
边伯贤歪了歪头，白了朴灿烈一眼，伸出手不知道在车门置物篮里扒拉什么，“你小宝贝儿想抽根烟，行不？”
“怎么又抽烟？谁答应我再也不抽来着？”朴灿烈皱了皱眉。
“我醒醒神。”边伯贤眨着眼睛看着朴灿烈，“就一根！真的很久没抽过了。”
“你困了，就先眯一会儿，等太阳出来了，我叫你，乖。”
边伯贤摇了摇头，“说好一起看日出，等着人叫是怎回事儿啊！”他抬起手指轻轻在朴灿烈的胳膊上划了划，“好二哥，就一口。”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那双无辜的下垂眼，心软了，“行吧，就一根啊！”
边伯贤心满意足地掏出了烟盒，嚓的一声，划开打火机，偏头点着，抬手开了点车窗。朴灿烈就势接过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
边伯贤瞄了一眼，笑了，“真就一根，打火机放你那！”
朴灿烈仰靠着椅背，单手把玩着精致的打火机，闭了闭眼，“这还不是为你好，抽烟伤身体。”
“是是是，二哥对我最好，是我不识好歹了！”边伯贤又轻轻吐了一口烟，清亮的嗓音带着笑意懒洋洋道，顺手掏出刚刚震动的手机。
“我记得我刚认识你那阵，你那烟抽得才凶，你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呢？......”朴灿烈闭着眼，念叨着他和边伯贤刚认识那阵的事儿，说得嘴角不自觉带上笑。
明明也没有太长的时间，记忆都是那么鲜明，但总觉得半辈子都跟这人过去了，却还过不够。
边伯贤一边听着朴灿烈罕见的碎碎念，笑着点开信息。
看清屏幕的一瞬间，笑容僵硬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