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威震天他是不是……有可能……想跟我告白。”
“砰咙咚！！！”
夜巡艰难的从翻倒的凳子上爬起来。
“你——你说什么，你终于意识到了？哦天，在这种局势下，他竟然有胆子想跟你告白，不愧是塞伯坦的前护星公！”
荣格眯起眼：原来你知道哦，竟然一直没提醒我？
夜巡：咳咳，快接着往下说！我到底还错过什么！！
“我有点生气，我还以为他会用更好的手段来说服我跟他合作。”
夜巡深深同情着威震天。这就是你选谁不好，选自己老师去告白的下场！人家的第一反应是你的行为有政治企图，手法不够高明所以不能给你满分！
“而且这行为也太拙劣了，明明他都跟擎天柱相爱相杀这么多年——”
“嘭咚！！”
夜巡再度艰难的爬回桌子上，看向通讯器的另一端。
“你……你觉得他在跟擎天柱交往？”
“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么。”荣格很理所当然的回答，“MOP，OPM，MOPM的紫塞期刊文章我以前可都看过。”
“哦，那些都是八卦期刊，没一个是真的。”夜巡不得不替两位领袖说句公道话了，“而且据我所知，擎天柱好像后来跟一个叫艾丽塔的姑娘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战争分手了吧。之后跟他走的很近的就是救护车跟千斤顶还有大黄蜂几人，具体有没有跟谁发展什么感情还不清楚，但很显然他喜欢的是体贴入微那一款。”
“这么说是长时间的单相思，让那孩子自暴自弃了？感情生活对人格的发展的确至关重要。”
荣格思考，这会不会就是威震天脾气暴躁，还做出超乎想象行为的原因？
“你随便吧。”夜巡放弃说服荣格，他们的领袖总是对自我魅力没什么自信，“那么你拒绝他了？”
“当然。太离谱了。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学生下手。”
荣格果断的回答。
“你也太死板了吧，他严格来说也不算正式拜在你门下，一般人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如果不是你的学生你会考虑下吗？”
夜巡试探着问。
荣格试着想了一下，发现结果恐怕也一样。
“你说的没错，学生什么的，大约只是我的借口。我无法去对某一个特定的人，付出特殊的感情。”
大概，他用来说服威震天的借口才是心里话。
长久以来已经他习惯了对所有人平等的关注，保持一个特定的距离。那是自我约束，也是习惯使然。
“环锯不算吗？啊，抱歉。”
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夜巡连忙道歉。
荣格想起了很多，甚至想起了隐藏在这个世界的他的机体之中，他一直以为已经被环锯完全抹除掉的那些记忆。
‘荣格，为什么你怎样都不生气？我想看你其他的表情，我想看你更真实的模样。’
‘啊，你受伤了，你在生气，因为我欺骗了你？你看到了我，我是不一样的，我就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明明早就露出端倪，只是自己从未想过制止。那恐怕才是一切失控的开端。
“他不一样。所以他死了。”
而且他并不是第一个。虽说我早已记不清。
所以，那个人才说，神怎能爱世人。
……那个人，谁呢？
就连这话是谁说的，我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