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威廉勾起嘴角,轻轻握了一下德拉科握紧的拳头:“我是带你来看歌剧的,别再打听福尔摩斯先生了。”
比起皇家剧院的热闹,贝克街就安静多了。华生从诊所下班回来,远远地就看到221b亮起的灯光。在伦敦下过雨的潮湿的夜色里,那样代表着家和温暖的光线让人心生愉悦。
“今天真晚。”给他开门的哈德森太太笑着抱怨。
“下班的时候来了个棘手的病人。”华生解释道:“夏洛克呢?”
“他在楼上,一下午没有出声了,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华生快步上楼,推开门,就看到夏洛克笔直的坐在书电脑前,就像是一座雕塑。他把装着白纸的证物袋放到桌上:“给你。”
夏洛克只是低头扫了一眼,就把它推开。“看看这个。”他把电脑推到华生面前:“这几个案子都是枪杀,而且,受害者死前都收到过这样一张白纸。”
“等等!这是FBI的内部档案,你今天下午都在干什么!”
夏洛克就当没听见,继续说道:“这些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之前的每一次他都做的干净利索,除了张莫名其妙的白纸,一点痕迹不留,让人完全没法入手。但是这次,他带了一个菜鸟,你说是为什么?”
华生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夏洛克笑了:“我觉得,也许他想收个学徒。”
第8章 第八章学徒
七年前,新奥尔良、巴顿鲁治。六年前,巴塞罗那、雅典、阿尔及尔。三年前,东京、上海。去年,奥斯陆。
以及不久前,伦敦。
九起案件中除了神秘白纸之外,还有别的共同点。它们都发生在公开场合,都从长距离之外一枪毙命,都苦于没有线索而陷入僵局,死者都是大人物。
“那是个惯于谨慎的人。”夏洛克双手合十,松松支着下巴,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注视着想象中的对手:“他手很稳,从不做多余的事情,谨守原则。他的枪法一直在进步,是个要求极高的人。
七年前,他在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接了第一单生意——也可能只是国际刑警档案中有记录的第一单生意——第二年,他离开美国,在地中海一代活动,再之后是亚洲,北欧,最后到达英国,在这里结束了他七年的独来独往。
将一个菜鸟带在身边,是他做的第一件多余的事情。那是一个彻底的新手,从未接受过训练,最近刚遇上他,就被破例带在身边。”夏洛克说到这,身子不由往前倾斜,像是在面对谁提出疑问:“这孩子一定有什么地方非常特别,他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华生:“最近还有一个人让我产生这种疑问。”
“你说德拉科?”华生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
夏洛克点头:“英国没有他的出生记录。学校、医院、信用卡,空白、空白,全部空白。他到底是谁。”
“约翰,你相信巧合吗?”
“额——”华生张大嘴,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
夏洛克站起身,看着和220之间那面墙壁,目光像是已经穿透它,注视着威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世界上从来没有单纯的巧合。
贝克街,220。
自从皇家剧院之行后,德拉科一直表现的心不在焉。他总是不自觉得回忆起黑暗中,威廉不容拒绝的拥抱。那只是做样子给麦考夫·福尔摩斯看而已,顶多还带点威廉恶略的戏弄,德拉科事后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但还是不受控制的不断想起。
那个短暂的拥抱让他突然意识到,一旦撇开第一天相遇时的尴尬记忆,威廉的确是个很好的联姻选择。他魔力纯粹,来自更强大的纯血家族,和英国巫师界没有牵扯,简直专为马尔福准备。
德拉科的小心思威廉一点都没发觉,因此,当德拉科还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试探一下威廉的态度时,威廉毫无自知的哼着愉快的小调,指挥着半人高的大摞书籍,把德拉科堵在了书房里,正式开始履行他身为导师的责任。
“黑魔法、炼金术、古代魔文、艺术史。”他一本一本将书堆在桌上,最后将一张学习计划放在最上面,说道:“一周上四天课,剩下三天带你玩麻瓜的东西。比如,我们可以先将那把枪装回去。”
“这里面好像有霍格沃茨的课程,我已经毕业了。”德拉科瞬间忘了正在犹豫的事情,提醒道。
“肄业。”威廉耐心的纠正:“而且这是席勒家庭教育中级版课程。”他没说的是,这套课程是为席勒家13岁的孩子们准备的,相比高级课程要安全得多,正适合德拉科这样的半吊子黑巫师。
大概是看出了德拉科的失望情绪,威廉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有压力,这个月看完就行,不考试。下个月我们开始实践课,会很有意思的,我保证。”
一个月看完?德拉科猛地扭头,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一份报纸糊了一脸。他手忙脚乱的把报纸拿下来,就看到报纸上的波特正站在魔法部大厅,对着闪烁不停的闪光灯笑的一脸僵硬。
“我订了预言家日报。”威廉带着点浅浅的笑意,看着德拉科狠狠将波特的照片折掉:“迟早得回去,多看看新闻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