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听起来你们要打架，很危险，那我呢？”
等彼得在指定位置待命后，汤姆问。
“你跟我来。”哈皮对这个安静的年轻人更有耐心一些，他缓和了脸色，示意汤姆跟上。
这里是另一座机场，机场里已经被完全疏散了，空无一人。哈皮仿佛刚刚想起来这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需要温柔对待似的，解释道：“托尼让我带你一起，等他们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和彼得就可以回酒店睡觉了，然后玩一个星期再回去——我不是你们的导游，别看我。”
带我一起去什么地方？
汤姆有些警惕，纳吉尼便安慰他道：“别担心，托尼不会害人的。”
实际上，纳吉尼也很想知道托尼要把汤姆带到哪里。
他们走进了机场最高的一栋楼里。坐着电梯直升到顶层，汤姆微微一愣。
看起来这是一个空中旋转餐厅，餐厅中间放着丰盛的食物，餐厅的墙壁全都是透明玻璃，可以从这里俯瞰到整座机场；地板缓慢旋转着，不管顾客坐在哪张椅子上，他都能随时从极近的地方取到食物。
哈皮示意汤姆随便坐。
“我们这是……？”
一直到唯一的服务员面带微笑走来给汤姆倒了一杯牛奶，汤姆才反应不过来地问。
“围观他们打架。”哈皮诚实地回答。
汤姆：“……？”
第十八章
汤姆打开了彼得留给他的摄像机，按下快门，开始录像。
“呃，嗨，这是彼得的摄像日记，我是汤姆·里德尔，在彼得去打架的时候，我来帮他完成录像兼解说。”
哈皮正在喝杜松子酒，闻言差点把一口酒全都喷在桌子上。
汤姆投过来的目光透着微妙的嫌弃，他屁股挪了挪，坐的离哈皮远了一些。
“怎么连这个也要拍？不是说过影像不能外传吗？”哈皮问这个让他不省心的小孩。
“我知道啊。”汤姆下意识想耸肩，不过顾忌到拍摄的稳定性，他还是只点了点头，“我们不会外传的，彼得不是也说过了吗？”
被汤姆没礼貌地呛了一下，哈皮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汤姆继续录自己的。
“现在这片空地里有几个男人，穿的奇形怪状的，其中一个人穿着骚包的金红色……制造成人类肌肉样子的战甲，我猜他本身没有多少肌肉所以才这样，噢，他打开了面甲，他是托尼·斯托克。”
哈皮：“……是托尼·斯塔克。”
“不好意思，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先生。”汤姆面不改色地改口，“斯塔克先生对面是一个穿着蓝白紧身衣的高个男人，离得有点远，让我调近点看一看……”
托尼悬停在空中的身体似乎晃了晃。
哈皮默默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噢，这个男人好像长得挺帅的，眼睛非常漂亮。”汤姆不动声色地盯着男人的胸判断了一会儿，“他和斯塔克先生一直在说话，感觉在……吵架？”
“那是美国队长。”哈皮忍不住道，“你不知道复仇者联盟？”
“我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学习。”汤姆彬彬有礼道，“可以请你不要再听我说话了吗？”
哈皮：“……”
亏他还以为这孩子比彼得听话一些，没想到是个比彼得更难搞的刺头！
正在和美国队长斯蒂夫“吵架”的托尼突然露出一个扭曲的、便秘似的表情。
斯蒂夫迷惑地歪了歪头：“你……不舒服？”
“我们在说正事。”托尼正色，两手放在嘴边当做扩音器，“睡衣宝宝！”
彼得应声出场，后空翻的同时还用蛛丝收缴了斯蒂夫的盾牌，以一个蜘蛛侠的招牌落地姿势帅气落在了一辆轿车上，缓缓抬头，白色的蜘蛛制服镜片微微一缩。
汤姆高亢的配音声响彻餐厅：“蜘蛛侠出场了！他真帅！真不愧是我小弟！”
“墨迹半天，他们终于开始打起来了！除了彼得和斯塔克先生，还有哈皮刚刚给我介绍的美国队长，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他们都挺奇怪的，有两个把战甲造出肌肉形状的人，真好奇他们的身材；美国队长看起来挺能打的，斯塔克先生很针对他；还有两个身材不错的女人，幸好她们打架不是互相扯对方的头发，我上学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打架，完全用着麻瓜招数，真是丢人，这两个女人真的狠啊……哇，那个姜黄色头发的女人把一停车坪的车都砸到了斯塔克先生身上！他还好吗？”
哈皮冲到了玻璃前，盯着那一堆汽车，和汽车下压着的看起来暂时动弹不得的钢铁人，面露不悦。
“如果出动马克家族托尼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斯塔克先生可以很轻松的获胜？”汤姆好奇地问。
“那当然了。”哈皮充满自信。
“噢，斯塔克先生从车底下飞上来了，他飞的很快，看起来愤怒极了，他冲向了美国队长！噢——美国队长一盾牌揍在了他脑袋上，斯塔克先生倒飞了出去，美国队长看起来还想补一刀，彼得出现了！他用蛛网缠住了美国队长！干的漂亮！彼得！”
“虽然我看不到彼得的嘴，不过可以猜到他一定在哔哔哔哔哔哔哔个不停，他的话一向很多，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他在这种危险的场合还会继续话痨，因为每个和他战斗的人看起来表情都不太好。”
“那个美国队长欺负他！太不要脸了！彼得还只是个孩子！美国队长光用胸都能夹死他！他竟然还把一大块——随便什么看上去很重很重很重的东西砸在彼得身上！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哈皮忍不住打断：“你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说美国队长不要脸的人，他可是全美国品行最端正的人，大家都叫他美国甜心。”
“是吗？那么我现在在直播美国甜心殴打未成年儿童。”汤姆斜了哈皮一眼，继续道，“但是我们的彼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败，他可是打不死的彼得小蜘蛛，就算你踩扁他，他的身体里还能钻出一堆小蜘蛛来完成他的使命——”
哈皮：“……”
哈皮换了一个窗口，虽然没有汤姆站的那个视野那么好，不过也勉强能看到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