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
02.
当鹿丸醒来的时候已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因为保持了太久这个姿势所以脖子和腰都有些酸痛。记忆回笼，鹿丸立刻坐起来，然后他第一眼就看到鸣人坐在桌子的那端。鸣人此时正漫不经心地凌空摇晃着双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在桌子下面，是卡多的尸体，地上则是一大摊血迹。
“鸣人。”鹿丸强迫自己从卡多尸体上移开视线。
夕阳从窗户里照进的光此刻显得非常粘稠，鹿丸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鸣人侧过头来看他，他的身上也缠绕着那粘稠的金红色夕阳，但他的眼里的光却撕裂出了明亮的豁口来，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夕阳片片碎裂。
“你醒了啊。”鸣人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鹿丸敏锐地发现他身上的气息非常不对，于是他立刻戒备了起来：
“……你是谁？”
“啊……”鸣人楞了一下，然后他露出了微笑，外面的风吹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此刻的环境宁静安逸的可怕——若是不看卡多的尸体和地上的鲜血的话。就好像鸣人此刻的模样，他的气息变得和平常一样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这令鹿丸有点心底发寒。
“刚刚在走神，所以一时间没调整过来。”鸣人这么解释道。
鹿丸没有皱眉，他表情没有变化，但是，他心里没有接受这个解释。尽管这样，鹿丸知道现在，他表面上也只能接受，于是鹿丸换了个话题，“刚刚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你晕倒之前的事吗？”鸣人问道。
“我记得我们冲进了这个房间……然后我就晕倒了。”鹿丸说道。
“原来如此。”鸣人点了点头，他倒也没有隐瞒，“我们遇到两个很厉害的人，但是因为忌惮卡卡西老师而没有动手，然后他们消除了我们的记忆。”
“消除记忆。”鹿丸皱起了眉，然后他楞了一下，问道，“那你呢？”
“我比较特殊，所以没有被消除记忆。不过我也假装晕倒了。在我们晕倒后卡多想杀我们，然后我杀了他。”鸣人简单地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鹿丸问道。
“先走吧，回去和卡卡西老师汇报一下。”鸣人说道。
于是两人一同向外面走去，沿途碰到的卡多所有手下都晕倒了，好像是被威压直接放倒的。鹿丸暗自心惊，也庆幸他和鸣人还活着的事实。
“哦对了。”鸣人突然站在了原地，一脸凝重地说道，“鹿丸，我忘了个很重要的事。”
“什么？”鹿丸一惊。
“我忘了去翻翻他的柜子里有没有钱了。”鸣人说道。
鹿丸：“……”尼玛。吓老子一跳。
“我先回去一趟。”鸣人说道。
鹿丸：“……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真是的，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空想这种事，也是醉了。
好吧，他们来这里的本来目的就是抢劫来着。
——这个操作，很漩涡鸣人了。
第二十九章
需要说明的是。
第一点，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来波之国的本来目的就是寻找卡多，毕竟卡多的名气太大了，连晓组织也听过他。佩恩当即决定派两位成员邀请卡多入股晓组织……呃，说白了其实就是抢钱，和鸣人撞生意了咳咳。
——所以那天的偶遇和这次的相遇的不尽然是彻彻底底的偶然。
那天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本来去调查情报的，毕竟波之国完全是卡多的地盘。中途去吃饭的时候和鸣人偶遇，本来不打算搭理的，但却偏偏听到了鸣人说了佐助和丸子的事，于是鼬就蠢蠢欲动而且还动了一下……咳咳咳。
这是第一点。
需要说明的第二点，那就是宇智波鼬的幻术对鸣人并不是毫无影响。
鸣人在猎人世界度过的并不是三年，但他刚从火影世界醒过来时只有三年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逐步回忆起了曾经的一些事，譬如友客鑫，譬如窝金，譬如……酷拉皮卡。但那些记忆大部分都是零碎的，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鸣人想不清楚。
不过穿越这种事本来就够玄乎了，再发生点玄乎的事鸣人也可以接受了。
但是被宇智波鼬幻术这一搅和，他倒是回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来。
快乐的，不快乐的，还有……
“鸣人，通过【命运】这个念能力能看到你整个人都被不知名的气所环绕着。”库洛洛说道，“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和你来自另个世界有关。”
此时他们是在废弃的街道里的，很破旧的石板地面，可以用年久失修这个词来形容。坑坑洼洼，伴随着那些令人不便的破损处，还有蔓延着蜘蛛网般的裂缝。库洛洛站在那里，这片街道因为有了他而散发出某种别样的气息来，更接近后现代的，或者是带着那种末日苍凉气息的感觉。
鸣人仰脸看着库洛洛，库洛洛站在高处看着他。
“诶？那是什么意思啊？”鸣人睁大眼睛问道，“我记得，团长你刚偷到的这个能力时，好像能看到他人的命运轨迹？”
“是。”库洛洛点头。
“命运轨迹是什么啊……”鸣人挠了挠头说道。
库洛洛看起来并不打算进行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但大部分人的命运轨迹很模糊，因为命运本来就是无法确定的，很可能一个人明天就横死街头，但他同样也可能长命百岁。”
“所以这个念能力就是卖萌用了。”旁边的侠客说道。
飞坦直接给了侠客一剑，“禁止对团长进行吐槽。”接着他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库洛洛：“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