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仙侠修真 > 帝君在手,天下我有 > 帝君在手,天下我有_分卷阅读_35
  “小孩子的把戏,有什么好看的。”花君宴闭目养神。
  “你的戒指就这么给她了?”花漓落抚摸着他的左手心,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小物件,有些失落,更有几分妒忌。
  “物归原主而已。”
  “你真的不娶她了?”
  花君宴笑了笑,并不作答。
  “你说呀,我要你亲口再告诉我一遍,你、不、喜、欢、她!”花漓落不依不挠,“你喜欢的只有我对不对?”
  花君宴睁开眼,“景色很美,专心一点。”花漓落被他一盯,神智便不太清明,不多时则靠在花君宴的身上睡着了。
  “总算安静了。”花君宴看着空中的焰火,思绪渐渐飘远。从前的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可唯一确定的是,那个青衣神女已经不在了……
  焰火持续了一刻。
  一刻后,瑶音房里,青衣神女的身影越来越淡,声音也越来越遥远,最终消失不见。可她的笑意却似乎永远停留在那里。
  “这个戒指真好玩,”瑶音又向左转了三圈,之前的一切又重复上演了一次,“看来是只留音戒指,这种法术耗费的法力颇多,她是怎么做到的?”瑶音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看着看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转醒,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瑶音睁开眼,入眼的便是花君宴苍白的脸以及满布血丝的眼。
  “你、你怎么在这里?”瑶音立刻清醒,着实被他吓了一跳:“脸色这么差,没睡好?”
  “谁教某人昨晚顽皮,放了许久焰火。”花君宴微笑,看得瑶音脸有些烧,“聘礼不错吧,答应嫁给我了?”
  “一个破戒指罢了。”
  “它代表本宫,本宫拿整个鬼族相聘,还不够么?”
  “够是够,只是,”瑶音正色道:“你为什么几次三番提及婚嫁,我们并没有熟到你说的这个地步,我身上也没有可以让你窥伺的东西。”
  “嫁给我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么?”
  “我再说一遍,我是梧桐树上结出的果子,生来没有前世,你所看到的镜像只是十宴搞的恶作剧。即便真的有前世,前世的一切我也都记不得了,如今我只是瑶音。”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爱逞强。”
  “……你这人怎么一根筋说不通呢?”瑶音扶额,“行,不说前世,我们说今生。”
  花君宴双手环抱,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娶了我,花漓落怎么办?”
  “我只当她是妹妹。”
  “可是昨天你妹妹说,娶了我她就自杀。”
  “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花宫主,凭您的力量会察觉不到我的存在?您是夸我还是贬低自己?”
  “真不好玩,女人太聪明男人会讨厌的,”花君宴摊手:“漓落跟了我很久,前日还为了我散掉了一身修为,我不可能抛下她。但是婚礼,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我已经负了你一次,不想再负第二次。”
  “上辈子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求宫主放了小人我,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真心话?”
  “比金子还真。”瑶音扬了扬手中的戒指。
  花君宴定神,沉默了半晌,道:“好,我放你走。”
  “这么干脆?”瑶音愣了愣,答应的这么轻易,让她有点难以置信。
  “可是你要答应我,戒指会好好戴着。”
  瑶音看了看手中的指环,没觉得有多碍事,笑逐颜开:“一言为定。”
  “来日方长,只要你还活着,我们的时间就很多。”
  “……”瑶音不置可否,她现在唯一的愿望是带着那几只巴蛇蛋回去复命,然后辞职,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修炼,在获得足够大的力量之前,她不认为自己有命陪他们玩。
  就在这时,一张信纸伴着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花君宴眼前,花君宴扫了一眼,便捏碎了纸头。起身对瑶音道:“紫宸醒了。”
  “真的?我要去看他!”瑶音披着被子跑下床,鞋也顾不得穿,一路小跑着出门。
  花君宴一把将她拎回来,“从前的你不梳妆绝不见人,现在竟然连鞋都不穿了。”说着,悉心为她穿好鞋袜,这才放她下地跑。
  “谢谢。”瑶音脸一红,一溜烟跑了出去。
  ☆、chapter 20 浮屠花蜜
  瑶音推开门,便见紫宸无所表情的靠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只洁白温润的茶杯,杯里盛着少许茶水,正腾腾向上冒着热气。小青则在一旁摆弄着熏香,丝丝烟雾飘散,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十分恬静,安逸。
  紫宸面上覆着的白纱干净且柔软,看不到一丝血迹,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可那些痛苦瑶音自己曾承受过,她知道这只是表面强作的镇定,紫宸的内心应是疼到了骨子里。
  “瑶音?”他皱了皱眉,抬起头面向门口,像往常一样嘴角含笑,“怎么站在门口发呆,不进来?”
  “亏你笑得出来。”瑶音擦了擦眼角的泪,走到床边坐下,右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眼上的白纱,柔声道:“疼吗?”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住,”紫宸打趣:“我这不是好了吗,还哭?”
  瑶音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哭。”
  “我能看见呀。”紫宸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比哪里都看得清。”
  “别装大神了,”瑶音接过紫宸的水杯,又往里添了些许温水,送到紫宸嘴边 ,“我的心眼还未开,就凭你能看见什么?”
  紫宸享受着瑶音的服务,嘴角含笑不再回答。
  “就算你心眼开了,我也不要你没了眼睛,”说着,瑶音眼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气:“以前的你已经够丑了,再没了眼睛就没有人肯嫁给你了。”
  “那我下半辈子就只能赖着你了。”紫宸语气尽是无奈。
  “你有小青陪着,我就不添乱了。”
  “什么小青小红的,我只想要你陪着!”紫宸着急,快速而准确地握住瑶音的手,握得十分紧,生怕她又消失了一样。
  “你别激动,待会伤口又要裂开了,到时候疼的是你,移形异位这种禁术我可不会,没法帮你。”瑶音顺毛摸着他的发丝安抚他,两人交叠的手心的温度感染着对方,让二人十分安心。
  这一头,小青见二人看似疏远实则亲密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手中精致的香粉瓶子‘咔嚓’一声,被她捏得粉碎。
  花君宴悄无声息地飘到她的身侧,指着她的手心道:“这是什么?”
  “主、主上!”小青看得太入迷,未曾察觉,花君宴突然说话,着实让她吓了一跳,“这只是紫鹃花的香粉,放在熏香炉内能、能凝神静气。”小青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拿给我看看。”
  “瓶子碎了,上面都是贱妾的血,怕污了殿下的眼,改日我再给您送一瓶新的过去。”
  花君宴不等她说完,便径自掐了个法术,小青手中的玻璃瓶便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花君宴的手中,花君宴闻了闻,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浮屠花的花蜜孕妇闻不得,对孩子不好。”花君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小青听了如晴天霹雳,惊得险些跪下,“宫主恕罪。”
  花君宴将瓶子抛还给她,“你好自为之。”
  “……是。”小青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握着瓶子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花君宴淡然道:“让他们单独聊会。”说完便往外飘。
  “可是……”小青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花君宴,随即愤恨得看着床边的瑶音,“可是紫宸是我的夫君,我理应陪在他身边,宫主放心让他们待在一起?她可是您的女人。”
  “你也未免太小瞧本宫了,”花君宴抬眉道:“本宫看上的女人,还用得着提防他人?”
  “您是宫主,您当然不用提防紫宸,可我不是您,我没有您的力量和权力,我只是只鬼妖。昨日您赐婚之后,我便告知了父母亲朋,我即将完婚,我必须嫁给紫宸!”小青咬了咬牙:“宫主恕罪。”说完,向瑶音走去。
  “呵,有意思,”花君宴停下脚步,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贪心是没有好结果的。”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反而托起手一副看戏的模样。如果这个时候十宴也在,一定会贴心的为他献上一盘瓜子。
  “瑶音姑娘,紫宸该喝药了,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您尽管放心。”小青走上前,低眉顺目夺走了瑶音手中的茶杯,顺带分开了二人紧握的手。
  “……”瑶音皱眉,虽然自己没有情根,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明白小青的意思,“确定了紫宸的安危我也放心了,先告辞了。”说着,看了紫宸一眼,想退出去却有些依依不舍。
  “别走,”紫宸一把拉住瑶音,声音有些焦急:“你舍得丢下我?”
  瑶音看了一眼小青,“不舍得也要舍得。”
  “为什么?”
  瑶音叹了口气,缓缓道:“因为她即将成为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虽然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想,也许你做这一切的初衷只是为了报答我当初的救命之情,是吗?如今你还了,我们互不拖欠了,小青怀了你的骨肉,你该对她们母子负责。”小青顺从地在一旁倒腾药水,始终没有抬头。
  “等等等等,我没听懂。”紫宸揉了揉额头,一脸不解。
  “公子,该喝药了。”
  紫宸皱眉,将小青递来的汤药拒之门外,露出十二万分的无辜表情问道:“你是谁呀?”
  ‘哐当——’小青手里的药碗应声落地,她一脸震惊,“我是小青啊,你不认得我了?”小青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芒,身体作势往上扑。
  “小姐自重,”紫宸嫌恶地将她推出去,生怕被她碰到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道你是小青,可是我何时有了妻子?何时有了孩子?”
  “我肚子里的千真万确是你的骨肉……”小青捂着肚子,神色闪躲。
  “不可能。”紫宸斩钉截铁,认定此事与自己无关。
  “你身受重伤忘记了些许事情我能理解,这事瑶音姑娘可以证明!”
  “瑶音如何证明?”紫宸侧目,干净的白纱下仿佛长了一双眼睛,小青被他一盯,说话渐渐失了底气:“那日、那日我同你……”
  “那日你与小青行/房,我看见了。”瑶音闭上眼,缓缓道:“这些你能否认?”
  “公子你不能不要我,求求您。”小青趁紫宸不备,扑倒在他身上。紫宸一脸厌恶想要将她推开,二人推搡间,小青精致的玻璃瓶掉了出来,瓶身幽幽散发着紫色的烟雾。紫宸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将瓶子拾起,小青脸色大变,作势来夺,紫宸却先她一步,打开了瓶子。
  小青放弃了挣扎,她只求紫宸认不得那是什么东西。
  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散出来,瑶音觉得香味很熟悉。
  这几天,每每见到紫宸,都会在他身上闻到这股味道。
  “浮屠花蜜,这东西很稀有,送给你当礼物了,”紫宸嘴角含笑,盖上了瓶盖,将之抛给瑶音,转头对小青道:“姑娘没有意见吧?”
  “……”小青认命地低下头,双拳紧握,“没有。”
  “这是什么?”瑶音研究着玻璃瓶,只觉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