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仙侠修真 > 凤鸣九霄:师叔 > 凤鸣九霄:师叔_分卷阅读_37
  折英尖叫起来:“天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起码我还能救一个,也不算太坏吧。”他不以为意,手已按上折华的天灵盖。
  初衔白直视着他的双眼:“你如果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天印笑了笑,手下用力,折华已经瘫软下去。
  折英哭叫着扑过去,被天印点了穴。他蹲下来看着初衔白,手搭在她的后颈:“恨我一辈子?那我了结了你的这辈子,给你一个新人生好了。”
  初衔白看了一眼地上痛哭着的折英,又看看面前的人,第一次生出心如死灰的感觉。
  “真遗憾,你实现了约定,我却仍旧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没事,反正我也不在乎。”天印的手掌拍了下去。
  “天印,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折英狠狠地瞪着他,睚眦欲裂。
  “随时恭候大驾。”
  天印平静的可怕,伸手进折华怀里摸出一块面具,仿佛早就知道他身上有这东西。他一言不发地给折华易容,直到快出去时,忽然对折英道:“如果你够忠心,该知道今日死的究竟是谁。”
  折英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的初衔白,默默流泪。
  直到半月后的深夜,天印才返回天殊派。玄月正准备同往常一样早早休息,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她刚想发火,就见天印神情憔悴地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人。
  “师弟,你搞什么鬼?”
  天印将人放在床上,又回头掩了门,这才说明来意:“我想请师姐收她为徒,好好照料她。”
  “啊?收徒可以,但是天殊派从不收来路不明的人啊,这是谁?是男是女啊?”
  “师姐放心,终有一日我会据实相告,不过还请千万别让她下山。”
  玄月被他的神秘弄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答应了,检查了一下那人伤势,忽然道:“你输内力给她了?”
  天印坐在桌边饮茶,点了一下头。
  “嗯……她叫什么?”
  “叫……”天印沉思了一下:“叫千青。”
  千青昏睡了几个月,靠玄月每天喂米汤才不至于饿死,她睁开眼时,玄月说的第一句话是:“姑娘,我还没嫁人呐,可为了你都做过一回娘了。”
  千青于是眨着眼问:“那你是我娘么?”
  “我这么年轻哪儿来的你这么大女儿!”玄月恼火地吼:“叫师父!”
  千青瑟缩着脖子,乖乖地叫师父。
  玄月开始带着她熟悉门派,逢全派集会一定拉着她参加。千青就是在那时第一次看到师叔天印,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身黑衣隔离开俗世红尘。她觉得那就是高手该有的模样。
  但没想到有一天会撞到高手出糗。
  她去后山闲逛,忽然看见那小山包上有个人坐着,离得太远,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一动也不动。她只是好奇而已,蹑手蹑脚地蹭过去想看看这人在干吗,刚接近,那人忽然转过头来。两人都有些发愣,千青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他已经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啊啊,师叔,你怎么了?”她冲过去扶他,却被他扣住手腕。
  “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叔啊……”
  天印的神情有些微妙,却微微笑了起来:“没错,我是你师叔。”
  “呃……师叔,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更了!!!
  这章太肥了,码了一下午~~是不是被我的勤奋感动了,泪水横流tat
  jf送啦,最近一直在忙这忙那,始终没有时间好好回复留言,实在抱歉~乃们的留言都太厉害了,一窝柯南啊,~
  ps:推荐一首歌——《逍遥·红尘笑》,主唱:寒枝、nl不分(这名字真适合我= =)最近码字一直听这个,觉得简直就是青青和师叔的写照嘛(你够了!)咩嘿嘿~~~
  46第四十六章
  似有雨声滴滴答答在耳边轻响。天印微微睁开眼睛,入眼的屋顶让他半晌回不了神,他是回到了十年前,还是身在十年后?
  撑着身子坐起,才发现自己先前一直躺在门边,门是开着的,从他这里看出去,天刚亮不久,院中雨水积压在墙角,四下落了一层的树叶,整个天地愁容惨淡。他浑身无力,只能靠着门板,忽然感到有人在看他,转头就见离门外廊下,离他几尺开外的地方跪着个人。
  那是折英,她正瞪着他,眼神愤恨。
  天印扯了扯嘴角:“你这是在做什么?”
  折英冷哼:“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
  “若不是听信你片面之词,我怎么会去欺骗我家公子?你当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住她性命,我才答应配合你演戏。”折英捏起拳:“是我太好骗了,早知你为人,居然还听信了你的谎言!”
  天印微微一笑:“话不能这么说,当时尹听风盯得那么紧,你不作证,谁来坐实她是初衔青的身份?初衔白和初衔青,谁能活命,你清楚得很。”
  “可到最后你差点杀了她!”折英猛的站起来,几步冲过来:“今日我就杀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咳咳……”室内有人低咳,生生阻断了折英的脚步:“谁让你动的,继续跪着!”
  “是……公子。”折英垂头退出门外,又恭恭敬敬跪下。
  天印转头去看,隔着一道屏风,模模糊糊看不分明,只能看出不止一个人在里面。
  果然,折华的声音很快便传了出来:“别高声说话!偷跑出去到现在才回来,若是伤势加重了该怎么办!”
  初衔白轻笑:“好了好了,你念叨了很多遍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哼……”
  二人絮絮叨叨在里面说着话,像是忘了外面还有人。天印毒发尚未恢复,背后的伤口也还未处理,稍稍一动便疼痛难忍,他干脆不再动弹,盯着屏风,像是入了神。仿佛直到此时才确信之前她的出现不是幻影,更不是左护法或谷羽术。
  屏风后传来脚步声,他回神时,折华已经背着初衔白走了出来。有两个姑娘一步不离地跟着照顾着,手脚伶俐地在宽大的太师椅里放好靠垫,扶着初衔白坐好。她这才抬眼看了过来,比之前消瘦了许多,精神倒是不错。
  “哎呀,昨日回来得匆忙,居然将师叔您丢在这里一夜,实在怠慢,您可千万别介意,反正这里您也熟,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好了。”
  天印看着她默不作声。
  “嗯?莫非是生气了?”她叹口气,忽然指着他先前躺过的地方惊呼起来:“啊,原来你受伤了呀,流了不少的血啊,是我疏忽了,不该啊不该。”她朝折华招招手:“快去拿些伤药来,这可是我师叔,可千万要小心伺候着。”
  折华冷哼了一声:“没有药。”
  “怎么会没有药嘛,快去吧。”
  折华皱起眉头:“真的没有,你不知道药都在夫人手上吗?现在谁都接近不了她身边,连帮你要点药都困难重重,你还顾念他?”他指着天印,满眼不屑:“就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初衔白无奈地拧起眉:“怎么办师叔,我也没法子了。”
  天印发丝散乱,沾了血污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无力地靠在那里不发一言,看起来孱弱不堪,却咧开嘴笑了:“初衔白,要折磨我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动手就行了。”
  初衔白挑眉:“别急,我这不是在想么,就怕我还没动手你就死了,那太可惜了。”她一手撑在座椅扶手上,歪头托腮:“真难想啊,师叔你坏主意多,你给我想想,若你是女子,有人骗了你的感情,又骗了你的身子,你会怎么对他?”
  天印盘膝坐直身子,拂了拂衣摆,还真想了想,认真回答:“我会阉了他。”
  初衔白惊喜地拍手:“不愧是师叔,真是好法子。”
  “这还不够,我还会把他卖去做小倌,叫他任人欺凌,苦不堪言。”
  “甚妙甚妙。”
  “如若这人是江湖人士,还要将这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叫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他一个了断。”
  “嗯?他可以自己了断啊。”
  “怎么会,这种会骗人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最是惜命,才不会自我了断呢。”
  初衔白恍然大悟,忽然问:“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天印笑道:“为了你的内力,那样我才有把握称霸武林啊。”
  初衔白没有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曾说过魔教那药有毒吧,你那一身内力留着反而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糟,没有解药,迟早要废了武功或者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何不给我呢?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就算以后你成了一个废人,我还是会照顾你的啊。”
  他说的很诚恳,初衔白的脸色却越来越冷,甚至连她身边那两个伺候的姑娘都忍不住要上去动手了。折华更甚,脚步已经迈了出去,被初衔白拦住了。
  “所以我还要感激你不成?”
  “你若有此心,我也不反对。”
  初衔白猛地站起身来,晃了一晃,被折华扶住才不至于跌倒。两个姑娘连忙要上前搀扶,被她挥手遣退。天印朝她看了一眼,无波无澜。
  初衔白甩开折华的手,缓缓走近,到了跟前,干脆在天印面前席地而坐。“说起感激,你下手很准,没有真的挑断我的脚筋,这点还真要谢谢你。”
  天印微笑:“不客气。”
  “不过这里可好不了了。”她抬手摸着自己的锁骨:“若非有内力护着,我现在肯定疼得满地打滚你信不信?”
  天印默然。
  “唉,十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就喜欢你,十年后又栽在你手里,说起来,这事完全怪我自己。”
  天印的表情忽然变了,即使极力压制,也难以遮掩眼神里的错愕。
  初衔白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师叔,你怎么能演戏演的这么好呢?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长了一张好人脸,却一肚子坏水。”
  天印喉头梗了梗:“你这种人……不也跟我是一类人么?”
  初衔白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天印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别笑了!”
  “滚开!”折华挥开他,小心地揽着初衔白:“不是叫你别高声说笑吗?你是不觉得疼是不是!”
  初衔白仍旧呵呵笑个不停,窝在他怀里斜眼看天印:“我有主意了,闰晴说的那个药呢,拿来给我师叔试试。”
  闰晴立即走上前来,笑颜如花:“公子说真的?那药可刚猛,当初那些正道对我们姐妹可没少用这种药。”话说到后来已经变成愤恨,她的脸也扭曲起来。
  “那不正好,我师叔就是武林正道,这药给他用正合适,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闰晴掩口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来,捏开天印的嘴就要倒。
  天印嗅了一下,微笑道:“这是步狱啊。”
  “是啊,步狱,谁都受不了折磨要说真话,正适合你这种骗子!”闰晴狠狠地灌下去。
  天印呛了一口,伏倒在地。
  初衔白轻轻拍着他的背,无比温柔:“果然我还是没你无情啊,这样吧,你若是能熬过去,我就不送你去做小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