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仙侠修真 > 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 > 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_分卷阅读_4
  “不,不,婶子你哪里的话,要是你家的饭菜都不好吃,我们这村子就没有人能做菜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一家子三个人来蹭饭,怎么好意思?”
  花朵欲哭无泪,看来,今天这饭局,甩不脱了。
  “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就舍得让他们父子去那怨鬼道担惊受怕?你命硬那是你的事,你说人家一个富贵公子千里迢迢来找你,这份心思就够真了,要是他们出了个什么事,你心里过意得去?”
  被王婶子这么一阵数落的人立马闭了嘴,转头,看着跟在身旁的人,眼眸眨了眨,好似她说的有理,就算他安全走了进来,也不代表他就不怕那些东西,万一到时候一个没注意他被人换了魂咋办?
  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要将人带过去,想来是她考虑欠妥了。
  “妻主大人不用担忧倾城,只要有妻主大人在身边,倾城什么都不怕。”身边的人看着她,眼神很是坚定。
  “瞧瞧,这么好的娃儿,你舍得他跟你去受那苦?”
  王桂花心里一个劲的赞叹,这果真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娃,要是自家的娟子能有人家一半的长相和修养,何尝绑不住她花朵的心?
  “那,那好吧。”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花朵也实在是不好再推迟,只好半推半地去了堂屋坐起。
  成功将人拐进来的王桂花一脸的喜色,热心地端茶倒水,“来来,你们先喝点茶水,我去灶房给你们弄些小菜来”。
  “哦,好,等我喝口水就来帮你,婶子你先去忙。”
  “谁要你帮忙了?你就在这里陪你男人,怕闷的话我让娟子出来陪你们”,说着,王桂花转身向着里屋喊道,“娟子,还不快出来招呼客人?躲在那里干甚?”
  看着笑嘻嘻地去灶房的王婶子,边喝着水解渴的人,眉头皱得都可以夹一张纸了。
  没一会儿,一个尖尖细细,不男不女的声音,成功在她背后响起。
  “哎呀,原来是朵郎……”
  朵,朵郎?
  某人手中盛满茶水的碗,终是抖了一抖,嘴角跟着抽了抽,这么一小小的变动,就让要顺着喉咙滑下的茶水,改道去了气管,“呃……噗……”
  ☆、第006章 男鬼青锋
  “哎呀,朵郎,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喝个水都会呛着?”
  王娟惊得立马飞奔过去,满是心疼地要给花朵擦干净嘴角的水渍,手却还在半空就被那人抬手挡住了。
  “没,没事,娟子你坐下吧,我给你介绍下”,花朵忍着肉麻,边抬袖将嘴角的水渍擦干净,看着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两父子,对王娟说到,“这是内人,倾城,和我的孩子风儿”。
  长得像个仙童似的小娃娃,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突然窜出来得叔叔。
  “倾城见过王公子。”
  墨倾城起身,很是得体地对满是震惊的王娟行了一个礼,然后坐回位置,垂着眉眼给怀中的孩子喂着清水。
  走了这半天了,孩子都还没吃什么东西,见着娃娃有些干裂的嘴皮,墨倾城微微皱了些眉头。
  “来,风儿,多喝些水。”
  看着对面专心给孩子喂水的倾城美人儿,王娟彻底愣住了,一双眸子睁得老大,良久,才颤颤巍巍地抬手,满是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仿佛是仙人下凡的人,“他,他是……”
  “他是两年前,我在怨鬼林救下的……”
  “啪!”
  响亮的一耳刮子……直接将花朵接下去要说的话给打回去了,力道之大,她整个脸都跟着偏到了一边去……
  刚才要与她擦嘴的手帕,就似断了翅膀的蝴蝶一般,飘摇落地,盖住了一坨院子里放养的鸡刚拉的鸡屎。
  “……”
  这一耳刮子彻底将花朵给打蒙了,连那一旁喝着水的娃儿,都给吓蒙了,屋子里的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那仍是处在震惊中的人身上。
  “你骗我,我,不信!”
  两行清泪,从男人清秀的脸上,无声滑落。
  “婚姻大事,我怎会儿戏?”花朵摸着火辣辣发疼的左脸,平静地对他说道。
  王娟此时,哪里还顾得自己平日幸苦树立起来的形象,一把将坐在凳子上的女人拉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从小到大就喜欢你一个人!这村子里那么多女人喜欢我,我一直都没答应,一心就等着你……想不到,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花朵愣愣地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人,听着他的话心头万分惊讶……她怎么看不出来这王娟喜欢她?话说他们都没见几次面吧?
  这下麻烦了……
  “娟子你在干什么?”
  在灶房里忙着的王桂花听着堂屋传来自家娟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大惊之下急忙跑出来,将他从花朵面前拉开,训斥道:“你在发什么疯?”
  “娘,她……她说她有了别人了……”
  王娟似乎一下就变得不清醒了起来,转头满是不可置信地问着自家娘亲。
  “有男人就有了呗,你今天在这里发癫是个什么事?咱们村子稍微有点家底的女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这闹得是什么?你还嫌不够丢脸?”
  “可是……”今日的消息,太过震惊,王娟始终不能相信。
  “你爹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去哪里了?还打人了?给我滚回屋里去清醒清醒!”
  说着,王桂花便是不管不顾地将人给拖回了里屋,房门一扣,也不再管里面哭得死去活来的人,转身,勉强扯出一个笑意,抱歉地看着有些傻了的花朵,道:“朵,你千万别生娟子的气,他这娃儿从小就被我们两个老的惯坏了,长大了就一点不知进退。”
  “王婶子,你,别怪他”,若是花朵知道这娟子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她哪里会跟他说那些话,早就带着墨倾城跑的远远的了,“我不知道,那个,他……”
  “其实,朵啊,婶子早就想告诉你了……”
  “哇……”
  就在这时,刚才受了惊的娃娃,突然嘴巴一撇,便是哇哇大声哭了起来,一下子就打断了王桂花要摊牌的话。
  “风儿乖,不哭,不哭,爹爹在这里。”
  墨倾城急忙轻拍着娃娃的小背,柔声安抚。
  王桂花心头过意不去,立马变着鬼脸想逗娃娃开心,哪知娃娃是越哭越凶。
  见着哭得不歇气的孩子,墨倾城自己也是没招,蹙着好看的眉眼,不知如何是好?
  “风儿怎么一直哭?”
  从来没带过娃娃的花朵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可能是肚子饿了”,墨倾城思索了片刻,才想起什么,抬头看着王桂花道,“婶子这里可是有羊乳,鱼汤之类的可以给一岁多点的娃娃喝的?”
  额……这话将王桂花给问住了,他们这里穷人家,哪里喝得起什么羊乳?
  “这个……”她有些难堪地搓着手中的麻布衣衫,怪不好意思地看着花朵道,“朵,婶子,婶子家你知道……哪里有那些羊乳,鱼啊什么的……”
  过年能吃上一次就不错了,怪她自己糊涂了,人家大家族出来的人,怎么吃得了她家这些玉米糊糊,咸菜之类的粗茶淡饭,看着桌上刚端过来的一盘炒青菜,王桂花越是无地自容起来,她当时根本就想着先将二丫拉进屋子好谈事,哪里想着人家贵公子两父子吃得了自家这粗茶淡饭不?
  这下,丑大了。
  “婶子,没事,没事,我去草帽河那里钓几条鲫鱼回来就是了。”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娃娃,花朵自己也愧疚了起来,一上午光顾着去和花大熊那婆娘怄气去了,哪里顾着孩子温饱?她这当娘的……
  想到这里,她立马起身,对着墨倾城嘱咐道:“你先在婶子这里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朵儿,你小心些。”
  见着扎马尾辫的人身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王桂花这才转身,一边帮着墨倾城哄孩子,一边与他宽心道:“你别担心二丫,她可是从小就跟萧瞎子学了不少本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拿她没办法。”
  抱着孩子的人,转头,看着那无了人影的院门口,眸色里深思之色一闪而过。
  *
  今日,天色阴沉,没有往日灼热的烈日,怨鬼道旁,一阵阵带着些阴气的冷风从草帽河上吹过,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却是带着如寒冬冰冷入骨的寒意,若是有人站在河边,定是要被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凉意从骨子里生出,冻死个仙人。
  这里常年少人涉足,河里的鱼,长得很是肥大,肉质尤其鲜美。
  花朵拿着鱼叉,站在及腰深的河水里,安静地等着猎物进入自己得攻击范围。
  一根蓝色发带扎着千千发丝的人,如一具不动的雕像,站在水里。
  没过多久的时间,便是有好几尾鲫鱼和草鱼进入视线,拿着鱼叉的手,慢慢抬高……
  “妻主大人,你是在给奴家捕鱼的么?”
  正要将鱼叉叉下去的花朵,突然听着耳旁传来很是熟悉,却又千娇百媚的男声,伴随着颈上阵阵凉意,一没注意,手上一抖,就给生生叉偏了地方,连带将四周的猎物都吓走光了。
  “哎呀,妻主大人,鱼跑了呢,这可咋办呢?奴家好饿呀……”
  身后的声音,继续不知死活地响起。
  看着那些四散而逃的肥鱼,花朵抽了抽眉角,手中鱼叉一松,“噗咚”一声,任着它就那么落进水里。
  然后,她直起身子,叹了口气,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头都不转一下就直接向着身后拍去。
  “死鬼你是活腻了?”
  ☆、第007章 妖孽男鬼
  那张“镇鬼符”一出,刚才脖子上那种凉飕飕的感觉瞬时消失无踪,花朵这才转身,看着身后被定住的无聊家伙翻了翻白眼。
  河面的阴风一阵阵吹过,将花朵脑后的马尾凌乱成万千青丝,而正是无辜地眨着一双凤眸的“人”,那火红的衣衫,却是安静地垂在身侧,那风根本就是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
  冰冷的河水,安静地流过,没有因为突然多了的红衣人而有任何影响。
  “妻主大人,怎的这般狠心?一来就给人家贴了个‘镇鬼符’,奴家好伤心哦。”
  那双本是灵动的凤眸,突然变得有些晶晶亮起来,再一垂目,一滴晶莹,便是悄声落下在河水里,却没激起半点波澜。
  “青锋死鬼,你少在老子面前装!就你那德性,还想当爷的男妻?你再恶心爷信不信马上给你来个‘灭魂符’,立马让你灰飞烟灭?”
  花朵继续对那红衣男鬼甩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往着岸边走去。
  斜眼看着根本不理他的人,青锋吐了吐舌头,然后用着此时全身第二能动的眼珠子对天无聊地翻了个白眼,“啧啧,果真是个色女人,人家就是献身了一次,某人就立马被勾了神魂去,小爷不离不弃陪吃陪睡陪聊天,献色献身又献心这么多年,如竟是被某人弃之如敝履啊……”。
  “你要有本事陪吃陪睡,献色献身又献心,爷说不定真会考虑呢。”
  花朵嗤笑一声,顺势跳上旁边的一颗桑树枝桠上,开始专心地把裤脚的水扭干。
  “真的?”
  刚才还站在河水里动不得的男鬼,面上一喜,火红衣袖下的手抬起,将额上那张发黄的草纸一弹,那草纸便是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冰冷的河面上,还没沉下去,那处刚才的红衣魅影,已是无了踪影。
  再看去,一身红衣的“人”,已是轻飘飘地坐在了湿了大半衣衫的女子身边,歪头看着那人,眉目全然是惊喜,“你要什么奴家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