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灵异玄幻 > 苗疆蛊事Ⅱ > 苗疆蛊事Ⅱ_分卷阅读_478
  ben仔光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叫了起来。
  我捂住了对方的嘴。
  几秒钟之后,他使劲儿眨眼睛,显然是有话要说。
  我放开了手,原本刚强坚毅的ben仔光一下子就流出了悲伤的眼泪来,说都是场面上混的人,能不能给一个痛快?
  我说你想死?
  ben仔光哭了,说对,给我一个痛快吧。
  我愣了一下,说许鸣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你们之间,有基情?
  ben仔光呸了我一口,说许鸣算什么东西,我是为了我师父。
  我说这更奇怪了,兰德公司的人告诉我,说你师父本来是扶持许鸣的,结果后来那家伙抱到了大腿之后,回头就开始排挤你师父了,把你师父送到了马来西亚去,这明摆着是要边缘化你师父啊,怎么你还说为了你师父?
  听到我的话语,ben仔光猛然一震,看着我说道:“兰德公司?你们是兰德公司的人?”
  我摇头,说不是,只是有合作而已。
  ben仔光把握到了什么,说你的意思,是兰德公司已经对许鸣不满了,对吧?
  我笑了笑,说像许鸣这样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二五仔,你觉得兰德公司会放心他?想想小佛爷的遭遇,想想你师父的遭遇,你觉得你跟着他,真的有前途?
  ben仔光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再说话。
  一时之间,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屈胖三似乎有点儿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于是再一次伸出了魔手。
  啊……
  ben仔光叫了起来,苦笑着说道:“别、别再来了,再来一次,我真的就废了。”
  屈胖三毫不在乎,说没所谓,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两说呢。
  ben仔光说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我看着他,说别啊,我都还没有开始用刑的,你怎么就招了?不给劲啊……
  ben仔光哭着说道:“他老是对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动手,谁受得了啊?再说了,我师父去了马来西亚,三个多月都没有消息了,我还一直怀疑呢,现在听了你的话,我还能为他卖命?”
  屈胖三说别啊,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万一是假的,我们倒是给卖了,岂不是很坑?
  ben仔光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别弹鸡鸡,其它都有得谈。
  屈胖三沉吟一番,对我说道:“这么的,你给他吃一剂子午断肠蛊,只要他敢耍咱们,让他受万虫吞噬而死……”
  呃?
  瞧见屈胖三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话,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
  子午断肠蛊我的确是有听过,这是陆左的招牌手段,只不过我听说他那个是需要通过本命金蚕蛊来施放的,现如今的他真正养起了蛊,而我的聚血蛊还没有醒过来,哪里能够弄这个?
  我虽然也算是养蛊人出身,但这么久以来忙忙碌碌,就没有闲过几分,就算是闲下来,也多琢磨拼杀手段,从没有想过弄点儿蛊毒出来。
  那玩意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还得投入大量的资源。
  我没有啊,怎么弄?
  不过到底还是跟屈胖三狼狈为奸多时,我心思一转,忍痛摸出了一颗益气健身丸,对他说道:“张嘴。”
  ben仔光不敢不从,结果丹丸一下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七窍轻灵,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是什么,感觉好舒服,就好像泡在泉水之中一般。
  屈胖三冷笑起来,说你现在是舒爽了,等发作起来,就知道厉害了。
  ben仔光是许鸣核心成员之一,自然知道我的身份,当下立刻苦起了脸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东西,什么时候会发作?”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十四小时之后,会发作第一次,随后每隔三天发作一次,如果得不到我的治疗,你将会全身溃烂而死,临死之前,身体里会生出四万零八百的虫子来,将你的血肉吞噬一空,只留骸骨……”
  ben仔光说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呢?
  我没有理他,说废话少说,许鸣在哪里?
  ben仔光说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在基金会下属的孤儿院里,他在那里培养孤儿,有根骨的训练成死士,无根基的训练成杀手,现在已经卓有成效了。
  我看了屈胖三一眼,忍不住说道:“赤裸特工啊……”
  屈胖三没看过那电影,一脸茫然,却唱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第十三章 孤儿院负一层
  屈胖三唱的这个,叫做《挑滑车》,是京剧传统剧目之一。
  他的兴致倒是挺高的。
  而ben仔光所说的那个孤儿院,位于新界元朗附近,他告诉我们,说那个地方以前是坟场的,后来的时候改造出来,政府批了一块地,用来做孤儿院,因为地处偏僻山区,一直都没有人愿意接受,等到了许鸣的父亲死去,他将所有遗产都捐助成立了基金会,方才接手了那个孤儿院,然后开始大肆改造。
  现在的孤儿院,跟以前的那个已经截然不同了,许鸣不但在港岛,而且从日本、朝鲜、韩国以及东南亚地区各地搜罗颇有根骨的孩子过来,落户孤儿院中。
  他做这些,并非是善事,而是培养足够的死士和杀手。
  这些人从小经过残酷的培养,然后被放在港岛外围的无人岛和东南亚海岛上进行残酷训练,个个都如同毒蛇一般。
  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师父跟许鸣是有争执的,经常为了这事儿闹得不愉快。
  不过后来许鸣似乎是改进了许多,而他师父又因为一些事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才使得矛盾没有继续激化下去。
  不过ben仔光其实知晓,许鸣该做的事情还是在做,只不过是转入了地下而已。
  这些事情,他知道,但并没有跟他师父说。
  能够混黑道的,心肠从来不会太好,他不想因为这事儿,让师父跟许鸣再起矛盾,所以才会进行隐瞒。
  他甚至还知道许鸣在孤儿院下面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那家伙常年在那里待着,自任院长。
  在外界人的眼里,他是一个热心慈善的商人。
  一直都是。
  从ben仔光的讲述之中,我大概知道了许鸣身边的势力,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在秦魔的推荐下加入了邪灵教,而后来的时候,他竟然成功打入了小佛爷最为心腹的佛爷堂里面,成为了其中一名成员。
  而这一经历使得他在邪灵教的地位迅速提升起来,而随后他似乎去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并且在那里结识了另外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许鸣并没有参与邪灵教后面的事情,而是一直留在了那个地方,后来他似乎参与了一次针对小佛爷的叛变,不过最终被镇压了,许多人死去,而他带着二十来人,一起逃回了港岛来。
  那二十来人经过淘汰,最后剩下了十八人。
  他们被称之十八罗汉,是许鸣最心腹的手下,而许鸣则凭借着这十八人重新扎住了脚。
  那个大佬庄,就是其中一员。
  一开始的时候,许鸣还惶惶不可终日,逃到了东南亚去躲避了一段时间,而后来当小佛爷战死天山的消息传来,他方才返回了港岛,开始重新招兵买马,甚至竖起了新邪灵教的旗帜来。
  当然,他们自己将其称之为真理全能教。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随着邪灵教许多漏网之鱼的加入,使得许鸣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大,在港澳台以及南方一带,又重新死灰复燃了起来。
  不过涉及了之前的教训,他们显得十分低调,用各种办法来遮掩住自己的面目。
  比如慈善基金会、同乡会、互助会等形势,并且大力向大学生人群进行渗透,甚至还组建了好几个组织同盟,平日里以网络创业、微商为联系手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鸣比他的前辈更加谨慎,又更加富有开拓性精神。
  就连ben仔光也不知道许鸣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据说他已经能够影响到一部分政府高官的意志,甚至还跟一帮右翼学生组织有着紧密联系。
  ben仔光跟我们说了很多,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投靠了。
  因为他越来越觉得一点很恐怖,那就是许鸣所图甚大。
  而整个人的心很冷,世界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可以舍弃的。
  有的东西,只要没有用,他就会弃之如敝履。
  他也希望许鸣死去。
  虽然他不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和记的坐馆,但至少不会像一个傀儡一般。
  我忍不住问他,说他到底是李致远,还是许鸣?
  ben仔光说不知道,他在白道上的名字叫做李致远,但私底下,却从来都称自己为许鸣,想来后面那个,是化名吧……
  我心中冷笑,想着他恐怕不知道,许鸣才是那个家伙真正的灵魂。
  一路走,因为怕暴露行踪的关系,我们赶到孤儿院附近的山上时,天色已经亮了。
  从山边望过去,那孤儿院似乎有过翻新,透着一股子的明亮。
  清晨有晨雾缭绕,从我们这个角度望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见到有什么车辆往来。
  它仿佛沉睡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有铃声响起,然后孤儿院开始醒了过来,不断有身穿社工服的大人走出房间,然后又有活泼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跑动起来,充满了生气。
  看着这些,我忍不住回望了ben仔光一眼。
  他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指着孤儿院后面的一处高高黑塔,说那边往下走,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许鸣这几年最大的心血,就在那里,一会儿你们过去瞧一眼,就能够明白了。
  屈胖三在旁边低声说道:“你可别骗我们,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ben仔光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说能别吓人么?我现在都已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
  我说你给我们带走了,你认为许鸣接下来会怎么办?
  ben仔光说他这个人很谨慎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老头子一样,他应该不会再针对李家做任何事情了,毕竟李家也是名门望族,但背地里,一边会发动所有的力量找你们,以及我,另外一方面——他也许会离开香港去……
  啊?
  我说你不是说他的势力很庞大么,为什么会这么没胆子?
  ben仔光说道:“我之所以见到你们就跑,就是因为他曾经好几次提起过你们,说起你们两人的破坏力十分大,连七魔王哈多那样的人都栽在了你们的手上,所以跟你们交锋,最好不要刚正面,而是迂回,利用各方面的力量来围剿你……”
  我笑了笑,说我当做是夸奖吧——这边会不会有防范?
  ben仔光摇头,说他不知道我对孤儿院这么了解,也相信能够掌控住我,所以对我是没有防范的;不过也不排除他对名下所有的产业进行收缩防御。
  我没有再等待,说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给他逃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屈胖三同意了我的意见。
  ben仔光对许鸣显然是有过研究的,所以对孤儿院这边的结构十分清楚,带着我们从东南角的阴沟处潜伏而入,然后上了楼顶,从天台上翻下,一路而行,最终来到了他刚才指的黑塔下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