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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什么?”曾帅检查来检查去,目光移到被害人的小腹时忽然吃了一惊。
  “怎么了?”杜若兰,邹春明已经其他警员不解的看着他。
  “你们看这个。”曾帅用解剖刀指着自己目光停留的地方,“她小腹上有缝合线。”
  曾帅所指的部位在被害人肚脐以下三角区以上,有一道竖直的10厘米左右的伤口缝合,缝合线还没有拆除,犹如一条可怖的蜈蚣爬在肚皮上。
  “这里怎么会有伤口?”邹春明脱口问。
  曾帅对这个倒不陌生,“这是zi宫的部位,一般剖腹产都会选在这个地方。”看伤口才刚刚做过不久的样子。“
  “你说被害人刚做过剖腹产手术?”
  “看起来是,一般剖腹产分纵刀与横刀。纵刀手术快,容易操作,不过伤口相对愈合慢,容易留疤痕。横刀是现在比较普遍的做法,容易愈合,疤痕小,手术难度相对大些。”
  “没想到你对这个还蛮了解的。”杜若兰笑道。
  “我上学最早学的其实是妇产科,”曾帅红着脸解释,“后来分配的时候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分到了县公安局,没想到当初学的现在居然能用上。”
  “可是,温静华既然刚生过孩子怎么就来上班,难道不用休息两天吗?”杜若兰又说出了疑问。
  人魔复活 3. 肚子里的红娃娃2
  曾帅说:“虽然剖腹产不算什么大手术,但是刚刚缝合后还是比较疼的,尤其是纵刀剖腹产,被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工作,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你确定是剖腹产吗?”杜若兰听曾帅解释,忽然打断,神情有点儿古怪的看着他。
  “看起来倒是很像,开刀位置和缝合手法都像,”曾帅说着拿起解剖刀,把缝合线挑开,刀口随即撑开了一道裂缝。
  曾帅倒吸一口凉气,紧张道:“zi宫里怎么好像有东西……”
  站在解剖台四周的所有警员惊骇的围聚过来,站在曾帅身边的杜若兰这才留意看被害人的小腹,微微隆起,她之前居然没注意到这点。她脱口道:“难道被害人的肚子里还有胎儿吗?”
  邹春明有些质疑:“刚才不是还说被害人刚做过剖腹产手术吗,怎么可能肚子里还有孩子,这不是矛盾……”看着杜若兰惊骇的样子,他忽然说不下去了,他明白了她在怕什么。
  曾帅努力保持着镇定,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慢慢拨大裂缝,拿过一根电棒往令人发瘆的缝隙里照了照,侧过头,脸色苍白的朝杜若兰点下头,“我看到了一个婴儿的头,红色的,好像沾着很多血……”
  “还活着吗?”杜若兰问。
  “不知道,要不要取出来?”
  “取吧。”
  曾帅于是用当初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按照剖腹产步骤对一个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进行了接生,当他从死者腹部的刀口里小心翼翼的拽出那个全身血红的婴儿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婴儿浑身梆硬,身上沾满了血污,曾帅捧在手里,微微哆嗦着。“孩子怎么样?”杜若兰问。
  曾帅用手抹去婴儿脸上的血水和污垢,表情顿时僵住了。
  “孩子死了吗?”杜若兰追问。
  “不是……这根本……根本就不是孩子,这是一个玩具娃娃。”
  “玩具娃娃?!”
  曾帅把娃娃用自来水重新干净,这才露出了原本面目。娃娃大小与胎儿相似,触手有弹性,好像搪胶一类的材质。娃娃黑眉大眼,留着两个小辫子,身上穿一套红色的连衣裙,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形象。
  杜若兰拿过娃娃仔细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她把娃娃递给邹春明,“你看看,是不是和在潘毓婷尸体旁边的发现的那个玩具娃娃一模一样?”
  “好像是完全一样。”邹春明说。
  之前在潘毓婷的尸体现场,的确发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娃娃,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都多以为是潘毓婷随身带娃娃,没曾想仅隔一天,在一个女清洁工的肚子里发现了相同的红衣娃娃。此时看来,那充满微笑的小脸和一身鲜艳的红衣服无比的鬼魅、冷酷。
  难道这真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杜若兰难以置信的望着解剖台上惨不忍睹的女尸,胸中不断翻腾。她现在完全明白唐恒为什么突然请病假了,原来他早在案发现场就感觉到了这个案子不简单,所以才狡猾的提早溜了。
  杜若兰当然不会临阵退缩,她是刑警队长,这么大的案子,她是躲也躲不了的。
  “继续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出其他线索……”杜若兰现在也一团雾水,对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手段完全不了解,她需要更多发现才能做出下一步安排。
  人魔复活 3. 肚子里的红娃娃3
  曾帅按照杜若兰的嘱咐,用放大镜把被害人的尸体表面仔细不落的检查了一遍。在潘毓婷身上,唐恒除了那23处刀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伤痕,曾帅在温静华的双手和两个小臂上仔细检查,同样没有发现防御型伤痕,这也说明了凶手攻击凶狠、行动迅速。
  “这里有伤……”曾帅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兴奋。
  “哪里?”杜若兰问。
  曾帅指着被害人的右侧胸部,“在被害人的右ru头上。”
  这处伤的具体位置在ru头根部,由于ru头的颜色比较特殊,让伤口不易觉察。
  杜若兰俯下身查看伤势,根本不在意位置敏感,这也是久经考验之后的从容。
  “其实是两处伤,你看到的一处在ru头上,还有一处在下面。”曾帅比划着,“位置特殊,咬痕也不规则,看样子是咬痕。”
  “咬痕……”杜若兰眼睛微眯,“咬痕,尤其是生zi器上的咬痕都具有着特别的xing暗示。
  “你是说凶手在行凶之前对被害人进行过xing侵?”邹春明说。
  “这不是不可能,检查一下被害人xia身。”杜若兰对曾帅说。
  “好。”曾帅俯身到被害人双腿之间,撑开yin唇看了一眼说:“被害人的chu女膜破损,不过属于陈旧性破损。yin唇和大腿根部也没有发现擦痕。应该说凶手没有对她进行强jian。”
  “可能是时间不够,或者凶手有xing功能障碍,没办法进行体内xing交,他会选择对着被害人的尸体手yin,”杜若兰客观的分析,并告诉曾帅,“继续找,留意尸体上的jing斑,两个死者都是女性,如果能够确定凶手是一名连环强jian犯,也不失为一个重大发现,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进行排查了。”
  “恐怕不那么容易吧……”邹春明不咸不淡的嘟哝一句,老实讲,他对杜若兰这种学术型的警探既瞧不起,又深感力不从心。对这类案子,他除了走访,寻找目击者,基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杜若兰却总能夸夸其谈的说出一番观点,他宁愿相信那是纸上谈兵,也不愿意承认对方胜过他。
  寻找尸体上残留的jing瘢,最好的办法就是紫外线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