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灵异玄幻 > 最美不过 > 最美不过_分卷阅读_75
  要不是对面是一群阅历不够的小孩,Ace霸总的话只会说得更难听。
  别和他说什么这事没有选择,选择多了去了,最简单的一条路,去报案啊。把大金牙嘱咐他们的话录下来,直接就是证据。怕被报复,就匿名。怕未来没有出路,就转会,以Dutu上个赛季的良好成绩,哪个队员转会不是有大把的人抢着要?根本没有必要非窝在这里受气。
  大金牙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之前一直在低级联赛混,面对高级联赛他也就是个弟弟,还没有办法只手遮天,有什么好恐惧亦或者是跪舔的呢?
  归根到底,还是想要那笔钱,又不愿意面对自己,就怨天怨地怨社会。说什么对顾祈年失望,先对自己失望失望吧。既没有脑子去查明真相,又没有勇气直面自己并不那么真善美的内心……啧。
  打假赛,不管什么理由,在Ace霸总这里都是不OK的。
  说句酸一点的话,他们玷污了Ace霸总少年时代对于这个行业所有美好的想象与憧憬,Ace霸总没有办法坐视不理,看着自己热爱的事物被人糟蹋成这个鬼样。
  比赛就要讲究一个公平!赢的堂堂正正,输也输的堂堂正正。
  做赛后采访的时候,HongHuang就只上了教练李可可,其他人虽然赢了,虽然也很开心,但却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面对镜头,因为他们也有情绪激动的时候,生怕自己一时口不择言,说出太多不应该说的话。
  李教练就不同了,一方面他对这事本就懵懵懂懂,没什么好透露的;一方面也是他相对其他人来说算是比较冷静的。
  在除了面对粉丝无缘由黑人以外的事情上,李教练都十分地老油条。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小心,这个时候打假赛的事情还没有对外披露,媒体并不知情,他们能问的也就是种种猜测,类似于Dutu为什么会留下一个那么大的城堡漏洞。在这样的大赛里,大家的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李可可也不愧是面对过种种□□的人,他没能成为一个特别优秀的电竞选手,却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战队教练。
  面对媒体时,虽不敢说应对得是最好的,但至少他太极打得特别溜。
  说了很多毫无营养又句句在理的P话。
  说完,这场采访就早早结束了。
  至于大家都在关心的HongHuang全队去了哪里……他们当然是去庆祝了啊,虽然赢的原因是全靠对手帮衬,但至少也是首场胜利。
  Ace霸总都恨不能高喊一句“家祭无忘告吾兄”了。霸总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家里认准的第一继承人,所以他才能自由发展出打电竞这么一个兴趣爱好。霸总本来是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的,和顾祈年一样,霸总家走的也是老大继承家业,幺儿受尽宠爱的路子。
  谁承想意外发生,大哥……
  遇到真爱私奔了。
  成熟懂事了二十余年的继承人突然叛逆,最为致命。大哥留下一句“你们就当我死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家出走,再无音信。
  Ace霸总被迫上位,舍弃了自己的梦想与爱好。
  对于兄长的任性,Ace霸总可以说是爱恨交织,情感复杂。一方面,他觉得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爱好的自由与权利,当初全家最支持他打电竞的就是他大哥;但是另外一方面,霸总又实在是不能忍受兄长追求真爱是建立在牺牲他的基础上。
  被寄予厚望本该理智的那个任性了,本该任性的那个却在最后关头扛起了家族重任,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讽刺。
  Ace霸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情感,就决定依照他哥的留言那样去做——真的当他死了。
  可是在赢了人生中第一场比赛时,霸总最想分享的除了他的朋友们以外,还是他的大哥。
  他们赢得是如此痛快,不仅没让大金牙得到好处,反而还冻结查封了他全部的资产,这才是“面对既不想输又不想赢”的局面的正确解决办法啊,两条路都不想走,那就想办法闯出来第三条。当然,最感谢的大功臣还是苏总。
  “这里面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苏总还是那么内敛。
  Ace霸总请客,请全队吃了一顿华京最好的米其林料理,等吃完了,酒劲儿上来了,大家才注意到这家米其林餐厅的上游公司老总姓郑。
  郑总的郑。
  主厨还特意出来与大家聊了聊。
  郑总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圆润的大肚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承蒙队长照顾我家生意,都是小本买卖,不容易啊不容易。”
  教练李可可默默地看了眼用餐环境与菜品价格,都快不认识“小本生意”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Ace霸总喝得有点头晕目眩,大脑不是很清楚,就像是金鱼脑,突然起身,举起香槟杯,非说自己刚刚没有祝酒,这回一定要郑重其事地感谢一下大功臣苏总。
  苏总由着霸总胡来,但还是再次对其他人解释:“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
  私下里,苏总特意对顾祈年道:“我们兄弟单位的陈队长也是出力不少。”
  “陈野?”
  苏总点点头:“没想到他家里还有这方面的关系。他不让我和你说,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顾祈年也喝了些低度数的酒,不到醉人的程度,顶多有些微醺上头,他实在不是一个多么会喝酒的人。听到苏总这么说,顾祈年过热的大脑却一下子更加上头了,他开始变得有点一根筋儿,眼里脑里只剩下了一件事——陈野做这些,为什么不和他说,还不让别人说?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