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忘了自己之前是待在谁的弓上了。”
姜永挑眉，想到卡皇永恒虚种一愣，沉默半晌后默契揭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道：
“根据艾拉蒙斯圣典，创世之初女神创造了六头远古巨龙，令它们支撑天地，维持各元素和位面的平衡。然而白银巨龙阿扎斯与冰霜之纹卡特卡尔什被灰塔之主杀死，沼泽荆棘龙卡塔被混沌之主污染转化为毒龙供其驱使，火与雷之龙坎特斯沉睡在沉默火山下，时空旅者艾克蒙特不知去向。”
“圣黄金巨龙凯莉雅·梅里雅思则在千年转生后和一名人类骑士签订了共生契约，千年前一起消失在大雪山深处不知踪迹。据说是遇到了混沌军团的埋伏，已经战死了。”
“所以那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感到很庆幸？毕竟世间唯六能够以种核为食物的远古巨龙又消失了一头？”
姜永的猜测让诺瓦一噎，觉察到这几乎等同于默认的安静姜永笑了笑，忍不住感叹道：“你们众神的圈子可真乱。”
“姬娅母神对她的孩子太过苛刻，除了我以外，近万年来没有任何神明能够逃过她的命令。上位神？说出去能让魔鬼笑掉大牙。”
诺瓦的语气中带了阴沉浓重的憎恨，其中还饱含委屈与不甘。但姜永却没有被其所蒙蔽，只是笑着追问道：“所以你就躲在上一代命运之子卡皇阿特曼的身边，防止初生意识被消除？那些远古巨龙的死亡恐怕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听起来云里雾里，事实上姜永也才刚搞清楚这事情的发展经过。自从通过冰雪巨人坠入这冰窟后，永恒虚种就再没有过动静。只是一开始姜永的注意力都放在安碧尔和凯莉雅的身上，所以也就没来得及注意它的异样。
等到亡灵军团袭击，凯莉雅以一龙之力阻拦并重伤昏迷后，安静如鸡的永恒虚种这才出了声，甫一开口透露的信息就让姜永心头一震。
“这是特殊的时间窍，快，趁凯莉雅沉睡的时候赶快离开，否则等她苏醒整片区域都会被毁灭，咱们谁也逃不了！”
……不得不说永恒虚种焦急的语气实在是很到位，如果是寻常人来到这种不能以常理判定的地方，又刚经历了之前的亡灵大战，很有可能就信了它的鬼话。然而姜永可是不久前才刚经历了龙人族的窍，那深刻记忆现在还新鲜着呢，那里会被永恒虚种简单的一两句话所蒙骗。
在凯莉雅沉睡期间两者暗中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交涉不知进行了多少次，等到姜永不为所动又闯过永恒虚种的一轮考验后，它这才终于有些松动，告知了姜永部分真相。结果正好还赶上了凯莉雅苏醒，差点就被发现。
而消化完这些信息后，姜永只有一个感想：贵圈真乱。
从头捋，之前在龙人窍里打第二轮的时候中表曾经跟他讲述过这个世界众神的构成，远古传说中创世神从光阴长河诞生，并用河底宙石雕琢出其他神明，创造世界，从此开启了众神纪元。这些用石头雕的一代神们都是主神，一共有七名，也就是传说里的七神创世纪。
而阿莫斯又跟他提起过，传说上位神陨落后的神核残存在大陆上转变的本源能量能够形成种核，分别是永恒光种、永恒冰种、永恒树种、永恒火种、永恒噬种、永恒虚种、永恒星种，也是七枚。是不是很巧合？而且不光是数量相符，属性也相差不远。
没错，这些所谓的强大上位神们，其实都曾经是安第斯忒大陆的主神。就说永恒虚种告诉姜永的他的名字叫做诺瓦，这可是远古主神掌管虚空与雷电之□□字，也就是所谓绝对真实的神名，根本做不得假。
远古的众神陨落其中另有蹊跷，诺瓦语义不祥，但姜永根据他透露的讯息猜测得出，估计是创世神在创世的时候第一次没创好，导致了严重的元素紊乱，差点毁灭整个世界。
刚创造世界力量消耗过度，几乎进入沉睡的创世神没有余力弥补，而这些拥有神力最多的主神们成为了牺牲品，心不甘情不愿地陨落化为精纯元素之力弥补世间。
而这一补却又给补大发了，过多的纯粹元素导致了世界元素位面化，各种各样元素生命的诞生极大压榨了还未发展出来的各种族的生存空间，最受宠爱的人族和高等精灵族差点被逼上绝路。
“所以她又创造了六头以元素为食的远古巨龙，让它们维持各元素和位面的平衡？这不就跟拆了东墙补西墙一样吗？”
姜永忍不住感叹道，其实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这创世女神姬娅也太不靠谱了吧，当创世神之前难道没考个执照吗？但不管怎么说，在终身陨落，远古巨龙诞生后，安第斯忒世界确实过了很长一段平静的日子，而到了现在，这些远古巨龙一头头死亡，让姜永隐约嗅到了几分危机的味道。
“不说其他的，这个窍撑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这头巨龙恐怕早就崩塌了。我告诉过你，别看这老母龙已经死了不知千八百年了，但它可是头圣黄金巨龙。之前你不趁她力竭杀了她破局，等后面想走可就难了。”
诺瓦冷笑道，随后就再不说话，好像陷入了沉眠之中。它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就凭凯莉雅能够吃到外界的食物，感受到永恒虚种的存在，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这个窍其实已经快要崩毁，姜永就心知肚明这次的窍比起之前毫不轻松，甚至更加诡异奇特。但诺瓦说了这么多，却有一点一直含糊不清，几次谈到都直接掠过。
“双重的窍？有意思。”
姜永喃喃道，他看着遍布尸骸白骨的古战场，笑容有些古怪。圣光巨龙梅里雅思在濒死前将蕴含自己全部力量的龙心一分为二，半边心脏给了被黑暗污染堕落的龙骑士刃。在强悍力量与执念的维持下，这个奇特的窍就此产生了。被混沌力量污染的刃维持着这片古战场和地底洞穴，掌握着昔日横扫大陆的亡灵天灾军团。而凯莉雅则用圣光的力量将其镇守，并通过沉眠保持力量。
这是两个在暗中不断抗争战斗的窍，二者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因为其中涉及到远古巨龙与混沌之主，即使光阴长河也不能对其造成过多的影响。甚至于那两头庞大的冰雪巨人已经具现化，沉默固守着冰雪通道，等待混沌之主的归来。
如果姜永不是拥有死亡八音盒，他不可能被允许进入到这里。如果壮壮没有远古巨龙的血统，凯莉雅也不会被唤醒。这两种条件必须同时具备，才能造成如今的局面。
刃率领亡灵天灾军团向凯莉雅不断发起冲击，而凯莉雅即使不想杀死昔日爱人，在两股强悍力量的对抗下，这个窍的寿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从另一个方向考虑，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诺瓦提议的杀死凯莉雅直接将窍终止虽然粗暴，而且就失去了从这个珍贵的窍中获取资源的可能性，但相比于危险和麻烦度来看，这也确实是一个选择。只不过……
转头看向沉睡中的安碧尔，姜永的手指从他黑色的发丝间划过，心底叹了口气。
“快醒过来吧安碧尔，现在可不是睡觉的好时间啊。”
然而黑发少年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精致的人偶。脸颊上攀爬而上的花纹给他添了几分妖冶的味道。只要在彻底融合前离开这个窍，之前为了救濒死的安碧尔而植入的那颗巫妖王心脏就成了催命符。如果从理论上来说，那颗心脏早就在多少年前就化成灰烬了，只是靠窍这种奇特的环境维持。
如果安碧尔能顺利将其掌控，从而彻底转化为巫妖孕育出命匣，那这颗心脏的作用就可有可无，即使消散也没有大碍。到那时候想要再离开窍，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因为惧怕被凯莉雅发现所以诺瓦再不敢露面，安碧尔又沉睡着，只剩姜永一个人无聊。按他那招猫逗狗的性子，没过多久就又去招惹凯莉雅了。为了保持能量，凯莉雅通常情况下都维持着幼年体的外貌。不仅实力被压缩了，智商也下降到一个危险的程度，没几句就被姜永哄好了，吵着要听故事。
而借着讲故事为由，姜永从它那里套来了不少巨龙战斗的诀窍和有关侏儒与远古的密辛。不久壮壮终于苏醒了，在凯莉雅的‘摔打式’教导下，一人两龙竟然相处的出乎意料的和谐。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三个星期后，由刃带领的亡灵军团再度来袭了。
只是这次姜永可没那么好命，刚把安碧尔安置好他就被成年版的凯莉雅提着领子拎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山洞外，半空中姜永只听道凯莉雅似笑非笑冷冷道：“巨龙可是出了名的吝啬，你在我家赖了这么久，又学到了不少战斗技巧。要不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说出去我凯莉雅还怎么在远古巨龙圈里混？”
“去去去，把那些小骷髅架子们都给我干掉，别让它们打扰我和刃的相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讲到的设定比较多=w=
谢谢子恩志恩小天使的地雷！比个大心心~
第216章 姜永的老腰
星际首都星，第十二届联邦会议。
联邦最高议事大会堂中此时寂静无声，平日里威震一方的各星系议员、代表们正襟危坐，全神贯注。这是西尔德元帅回归后召开的第一次联邦会议，激烈争论了数十年的‘安迪忒斯’议案又再度重提。虽然大会堂中温度适宜，但不少与会者都流了满背冷汗，被沉重到近乎凝滞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只因为坐在高台上的那人。笔挺军装礼服上别着暗金军徽，这是全联邦唯一一枚，代表至高无上的军权，令人不敢直视。自从刚才杰尔顿星议员颤颤巍巍重提议案后，大会堂中就格外寂静。有人想要暗中观察元帅的表情，却被那冷峻的气势骇地不敢抬眼。
大礼堂静的连跟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联邦总统希尔见状脸阴沉了下来。他几次冲自己的幕僚使眼色，只是在西尔德元帅的常年积攒下来的威势下没人敢再当出头椽子。整个大会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那位的发言。
然而谁也不知道，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脸色冰冷严肃的元帅其实是在发呆。距离较近的图兰倒是发现了异样，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提醒，心里暗自着急，却也隐约猜测到了元帅此时失态的原因。
‘该死的，那个费镰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踪了呢。’
他忍不住抱怨地想到。在议会派占上风的情况下，安第斯忒世界的命运之子早就被列为了需要重点监视的对象。如果不是军部的反对恐怕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然而谁也没想到，在多方关注下他竟然在极寒大峡谷突然失踪了，无数人去麦伦冰舌寻找却没有任何线索，到现在已经快要九个月了。
“对于第1450项议案……”
终于坐在高台上的那位回过神来，他薄唇轻启，锐利的目光扫过场下众人，冷淡道：
“驳回。”
＊＊
铿！
锐利龙爪撞在坚硬骸骨上迸射出火花，如陨石般强力撞击一瞬间就让其破裂。幽深裂缝顺着骨骼蔓延向上，还没被亡灵气息修复就又被龙尾猛地彻底拍碎。骨渣散落间最后一头骸骨战争巨兽哀嚎惨叫，挣扎着用庞大身躯碾向身前的银龙。但下一秒它的身躯轰然倒地。
原本在身前的银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头骨处，璀璨银火辉煌灿烂直冲天际，直接破坏了暗黑内核！而仅仅是被银火余威扫过数百只食尸鬼就瞬时烟消云散，连渣都不剩。半空中银龙长啸，赫赫龙威震慑下尸山骨海的亡灵军团竟然开始退缩，隐隐出现溃败之势。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到凝固，但刹那间一缕阳光透过浓重黑雾照射进这片战场，虎视眈眈即将卷土重来的亡灵军团倏然瓦解烟消云散。紧接着就听银龙沉闷吼叫一声，竟也是强弩之末，在亡灵军团消失后直接从半空中坠落。砰地一下摔在地上激起大片雪尘，直接撞出来一个人形坑。
半晌那坑底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晃悠两下：
“来个人扶我一下……龙也行。”
“真没用，都第三次了还被那些小骷髅们揍成这样。我都替你害羞。”
美艳熟女版凯莉雅抱怨嘲讽中走到了人坑边上，把半死不活的姜永拎了出来直接向后边一甩，双手环胸冷艳提示道：
“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再这样没长进就永远留下来当我和刃的炼金灯【电灯泡】吧！”
她这一甩看似没轻没重其实力道掌控的很好，直接把姜永甩到披着黑色斗篷匆匆赶来接的安碧尔身上。只是刚苏醒过来的安碧尔身体还太脆弱，手刚碰到姜永就咔擦断了。紧接着被姜永重重压到身下，浑身骨头架子直接散架，七冷八落掉了一地，硌地姜永倒吸一口冷气。
“费镰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着焦急咕噜噜滚到自己旁边的小骷髅头，姜永脸上强挤出安抚地笑容，暗地里龇牙咧嘴揉了揉受到二次伤害的老腰。
“比上次好多了，倒是安碧尔你，刚接好的身体又碎了。”
“我没事，反正也不疼的。”
小骷髅头中的魂火开心地跳了跳，因姜永关心的话语燃烧更加旺盛。踉跄坐起身，无数伤口撕裂疼的姜永嘶了一声，解除龙化后全部的痛苦加倍返还，即使意志坚定如姜永也生生疼地汗流浃背，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敢再动，他盯着地上安碧尔的肋骨分散注意力。
散落一地的骨骼洁白到透明，它们自动拼凑在一起，腿骨，肋骨，脊椎。短短几秒被撞散的小骷髅就又恢复如初了，右手捧着头骨安放好，黑色披风自动出现罩住了整个身躯。安碧尔走到姜永身前熟练地取出几瓶药剂帮助他喝下。
血肉重新滋生带来的麻痒感比剧痛还要难熬，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短短几分钟后失去知觉的四肢就又回到了控制下。姜永简单活动一下，将要起身时却觉得屁·股下边有些硌得慌。顺手一摸，看到手里的东西后姜永忍不住笑出声。
“哟，谁的尾巴骨落到我这儿了。”
尖尖一小点的骨头比指节还要短，雪白雪白的看起来精致极了。被姜永调侃地安碧尔默默拉低了兜帽，整个骷髅羞地差点原地解散。好在姜永早就知道安碧尔容易害羞的性格，闷笑着把小骨尖还给了他，还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
“怎么样，巫妖心脏适应的还好吗？”
“……嗯，大概再过一年就能恢复正常了。”
安碧尔低声说道。凯莉雅拿出的那颗巫妖心脏是已经达到传奇级别的巫妖，完全消化后外形应该和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想要吸收还需要时间。安碧尔虽然已经醒来了，暂时却也只能以骷髅的外表活动。
“一年……”
姜永心中摇头，这个时间实在有些长。亡灵军团来袭的频率大概是三个月一次，等到一年后就是最后一次袭击，那时候这个危险的窍应该已经濒临破灭，想要毫发无损脱离几乎不可能。按姜永心底的计划，大概在第五次袭击的时候就必须着手开始准备了。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好解决，毕竟这里有万能的凯莉雅嘛。
暗地里被姜永念叨的龙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疑神疑鬼地向四周看了看。但为了节省所剩无几的能量不一会她就沉睡过去，成年的身躯瞬时缩小，又变成了天真可爱的萝莉。刚苏醒过来的小凯莉雅刚伸了个懒腰，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
动作一僵，凯莉雅抬眼正好看到姜永朝自己露出‘和善’的微笑，表情瞬间跟见了鬼似的。
“不可能，你为什么还醒着！这不符合逻辑！！”
小萝莉不敢置信地质疑声在山洞中环绕，姜永笑眯眯看着她，手指勾了勾：
“喏，愿赌服输，快拿来吧。”
“怎么可能，就算是巨龙的幼崽进步也不应该这么快。凯莉雅一定是在做梦，嗯，一定是的。梦里都有坏费镰，真是太讨厌了。”
凯莉雅皱着小脸自顾自嘟嘟囔囔，半天才相信自己确实不是没睡醒。也难怪她如此怀疑人生，实在是姜永的天赋太惊世骇俗了。还记得第一次亡灵军团袭击的时候他猝不及防被扔了进去，被无边海潮似的亡灵大军撵着屁股追，那场面叫一个惨绝人寰，整片区域都回荡着他的哀嚎和怒骂声。
几乎所有底牌都用上，就差引爆八音盒了，等亡灵军团退去后姜永也奄奄一息，差不多只有出气没进气了。他整个身躯被砍得七零八落，还差点被黑暗气息侵染，和安碧尔一起当骷髅架子。足足养了快要三个月才勉强能站起身。然而刚好没多久，第二次亡灵军团又再次袭来。
这次姜永依旧被揍的极为惨烈，而且这亡灵军团的实力是一次比一次强。上次还没出现的泰坦血肉巨像一下子出现了两头，追着姜永把他跟个龙皮球似的满战场踢。好不容易熬过这次，等军团离去后姜永浑身骨头都碎了，又是昏迷了一个半月才悠悠好转。
按照这种节奏就凭越来越强的亡灵军团，第三次袭击姜永也讨不了任何好。凯莉雅就兴致勃勃跟他打赌，打完这场姜永至少也得昏上一个月。果然，这次的亡灵军团不仅数量翻倍，其中亡灵生物的等级也都跟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窜。早已灭绝的庞大如同堡垒般骸骨战争巨兽也来了四头，泰坦血肉巨像更是出现了一个团。
“快说费镰，你到底是怎么进步这么快的！”
凯莉雅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姜永，然而他挑了挑眉，笑的跟狐狸似的：“想要知道的话，就看伟大的凯莉雅能付出什么啦。不过上次的赌注可要先兑现~”
“哼，拿去拿去！你想要什么就赶紧说，快告诉凯莉雅原因，真是急死龙了！”
猛地接住小萝莉随手抛来的球型黑色石块，姜永面色不动，心中却长出了一口气。有了它，安碧尔总算能快点恢复了。这枚黑色石球看起来就像眼睛似的，细看中间有一道暗金色竖纹，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这是远古黑棘巨蟒的眼睛，最极品的黑色蛇眼石。
它的特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无与伦比的黑暗元素亲和力。吞噬了它，安碧尔吸收巫妖心脏的速度至少能快上三倍。
旁边凯莉雅还在不断催促，姜永暂时把还需要处理的蛇眼石放到空间戒指里。他嘿嘿一笑，冲着小萝莉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道：
“想知道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强，这么厉害吗？”
“答案只有一个……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呀。”
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榨出骨缝中全部潜力，除了神经病战斗狂，又有谁会时刻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但有了光阴箭鱼这张拥有预测能力的卡牌，早在亡灵军团来临之前姜永就会天天看到自己各种凄惨死状，每次还都不重样。
在死亡的重重危机压迫下，他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提升实力上，只为了能够活下来。不眠不休的努力让姜永实力进步飞速，更何况他本就天资超群，又有命运的眷顾。这才能在短短几个月成长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