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娇点点头,“那我上楼了。”
“不吃晚饭?”
贺娇已经噔噔噔跑上了楼:“我减肥!”
季屿回过头,看向楼梯口:“小宇宙确认是你儿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她?”
贺宙在餐桌旁坐下:“不急,再等等。她知道了肯定一有空就去找小宇宙,尾巴更容易被发现。”
季屿一想也是:“那行。”
—
当晚,三人正式分了房。
给小宇宙洗完澡,季屿把他放在了床上。
就在他冲奶粉的时候,小宇宙迅速在床上找到最佳喝奶位,乖乖躺好,等到奶瓶送到嘴边,他又伸出双手抱住,咕嘟咕嘟吃得可欢。
“叮!”
手机响了声,显示有新信息进入。
季屿随手拿起看了眼。
【贺宙:小宇宙睡了吗?】
【季屿:在喝奶,就快睡了。】
【贺宙:他的尾巴怎么样?】
季屿看了眼小宇宙的尾巴,正美滋滋地左晃晃右甩甩呢。
【季屿:没什么问题。】
贺宙没再回,季屿也没多想,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做试卷。
明天再休息一天,他们就得回去上学,他已经差不多十天没看书也没做题了,所以想趁着还没入学,先做份纸卷找找状态和手感。
题写了一半,手机又响了一声。
季屿没理会,想把这道题写完再看。
床上的小宇宙移开奶瓶,嫩生生的小嗓门喊道:“叮叮——”
季屿笑:“我知道,待会看。”
“哦唔。”小宇宙又含回奶嘴,继续四脚朝天地抱着奶瓶喝奶。
这时,手机又响了声。
小宇宙又放下奶瓶,可积极地提醒季屿:“叮叮!”
季屿无奈放下笔:“知道了知道,我现在就看。”
还是来自贺宙的消息。
【贺宙:你热吗?】
季屿:“?”
秋老虎一走,天气便肉眼可见地阴了许多,太阳没那么毒了,温度也降低了,天高气爽,和风习习,光是开着窗户,房间里就很舒服。
【季屿:我不热,我很好。】
贺宙又没声了。
季屿看着对话框拧起眉,什么情况?
想了想,他觉得可能是贺宙怕他们住得不习惯,所以才旁敲侧击地发短信问他们怎么样。
于是他又回——
【这个房间挺不错的。我们马上就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见。】
回完,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试卷上。
然而没多久,又有什么声音响了,不过不是手机,而是门口。
先是门把手动了动,接着便是敲门声。
是很轻很轻的敲门声,尖锐又细碎,像是用几个指尖同时敲的门。
用指尖敲门?
鬼鬼祟祟的……想想都不免有些惊悚。
季屿悄声放下笔,庆幸自己锁了门。
接着他环视四周,拎起了一张小方凳,放轻脚步,先走到床边,抱起小宇宙,把他放进衣柜,然后才无声地走到门口。
那轻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季屿的脊背有一瞬的发麻。
这特么谁啊?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偷偷摸摸的想怎样?偷小孩啊?
“叮!”
草!
季屿一激灵,赶紧按掉了声音。
……等等,嗯?
他举起手机,表情霎时变得一言难尽。
只见屏幕上写着——
【贺宙:是我,开门。】
季屿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去。
门外铃声响起,才两声便立刻被接人起。
电话那头的人压着声道:“季屿,是我,开门。”
确实是贺宙的声音。
季屿低骂:“你有病?不会好好敲门?跟贼似的。”
说着他打开了门。
然而门还没完全打开,外面的身影便迅速蹿了进来。
季屿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贺宙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期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他纳了闷了:“你到底干嘛?”
“我爸回来了。”贺宙道。
季屿:“……”
他气笑了,“他回来就回来,怎么,他一回来你门都不会敲了?”
“不想让他听见。”
贺宙仍压着声,眼里含笑道,“不觉得刺激吗?”
“刺激个头,我还以为进贼了。”
他边说边往里走,当着贺宙的面从衣柜里把小宇宙抱了出来。
小宇宙头顶红裤衩,手抱小奶瓶,一双大眼睛愣愣地跟贺宙对视。
贺宙顿住:“……”
半晌,他笑出来,“这就吓到了?”
“到底干嘛?有事快说。”
贺宙晃了晃手里的睡衣和药膏,语气正经:“就过来洗个澡,顺带换药,我一个人不方便。”
“就这个?”
季屿接过药膏看了眼,有些无语,“你就光明正大地进来呗,被看到又能怎样?”说着把贺宙推向浴室,“去吧,快点洗,洗完我帮你涂。”
“你不帮我?”贺宙攥住季屿的手腕。
季屿:“……”
季屿:“还要我帮?别以为我不知道alha的恢复能力很强,而且你那些都是皮肉伤,恢复起来更快。”
“动作大了还是会疼。”
握在季屿手腕的手又加了两分力,贺宙垂眸,目光幽深,语气里带着点恳求,“帮我。”
帮洗澡是帮。
帮涂药膏也是帮。
二者说起来都是正经事,本不该掺一丝旖?旎,可偏偏给予帮助的人是季屿,被帮助的人是贺宙,地点又是潮湿闷热的卫生间。
化学反应如预料中一般发生。
雾气朦胧,水声淅沥。
季屿双手交叉贴在墙上,额头抵着手臂。
他闭上眼,被雾沾湿的黑发贴着瓷白的额头。
呼吸一声轻,一声重,充满着暧昧的气息,在封闭的浴室里回荡。
“快点。”他闭着眼催促。
“身上是不是舒服了很多?”与他拥在一起的alha哑声反问。
季屿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得不到回答,alha倾身追问:“是不是?”
脖颈后被喷上呼吸,有些痒痒的。
季屿缩了缩脖子,仍是不答,却不想,下一瞬,两片柔软的唇贴在了他颈后的腺体上。
季屿一震,反手要推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