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楚义在场，赵信明显的开朗了许多，都上了桌后，赵信就叫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一人分了一本。
楚义：“秦以恒晚上还有饭局，吃不了多少。”
赵信哦了声：“不要紧，意思一下，”他说完突然啊了声：“哥你晚上没空啊？”
秦以恒：“没空。”
赵信对楚义招了一下手：“我晚上有空，嫂子你有空吗？”
楚义点头：“我晚上没什么事。”
还没等赵信说什么，秦以恒突然把菜单举了起来，直接挡住楚义和赵信对视的视线。
秦以恒问赵信：“想干什么？”
赵信哎呀一声：“借嫂子用一下嘛，让他晚上陪我玩。”
秦以恒问：“玩什么？”
赵信：“还没想到。”
秦以恒：“现在想。”
赵信：“……”
秦以恒把菜单放下去一点，转头到楚义那边：“不是我不让你们玩，赵信他特别不乖，以前就经常离家出走，上网通宵，逃课去游戏厅，晚上去酒吧，常常被我姨姨批评。”
楚义惊讶：“真的啊？”
“什么真的！”赵信激动了起来，把秦以恒的菜单压在了桌上：“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哥我现在长大了，我都28岁了哥！”
秦以恒转头看赵信：“学乖了？”
赵信噎住。
他确实才因为追周泽花了家里很多钱，大概是一个月前，被妈妈通报批评，发在了家庭微信群里，引来了群嘲。
不过现在正在努力工作，已经弥补了很多了啊。
“不是，”赵信把椅子挪过去一点：“哥你对我有偏见，我又没说晚上带嫂子去干嘛。”
秦以恒不急不缓：“所以我让你想。”
赵信：“……”
赵信很不服：“你和嫂子不也在酒吧认识的吗？我去酒吧怎么就不行了。”秦以恒：“不一样。”
赵信：“哪里不一样？”
秦以恒：“楚义比你乖多了，估计那是第一次去酒吧，”他说完转头问楚义：“是吗？”
楚义想了想：“大学时候去过一次。”
秦以恒看着赵信：“第二次。”
赵信：“……”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秦以恒继续补刀：“楚义去酒吧那次我在，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赵信就差直接晕过去。
他不过是提出了一个想和嫂子一起玩的诉求，事态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他做错了什么？
赵信愤愤地把菜单拿起来：“点菜！”
这段对话，楚义以一个半旁观者的视角观察整场，最后见赵信这样，笑到不行。
他突然想起当初秦以恒和他妈妈交锋的画面。
明明秦以恒是需要解释的那个，到最后却什么理都被他占了。
楚义好奇，捅了一下秦以恒的手：“你有参加过辩论赛吗？”
秦以恒摇头：“没有。”
赵信听着突然抬起头：“去参加吧哥，气死对手第一人。”
楚义笑得更欢了。
这下可糟了。
唯一的西皮粉要被气走了。
三个人点的菜不太多，服务员收走菜单时，赵信问了句：“喝酒吗？”
楚义问秦以恒：“你喝酒吗？”
秦以恒：“一会儿可能会喝点，现在就不喝了。”
赵信哎呀一声：“嫂子，我哥不喝我们喝嘛，我们晚上又没什么事。”
既然这么说了，秦以恒顺势问楚义：“你酒量怎么样？”
楚义摇头：“不太行。”
秦以恒想起了某个画面，点点头，对赵信说：“他不喝。”
赵信炸了：“这你也要管？”
秦以恒转头问楚义：“你喝吗？”
楚义对着赵信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就不喝了。”
赵信当场倒在了靠椅上。
楚义笑着补一句：“我酒量真的不好。”
赵信泄气了：“好吧。”
他坐好又说：“今天我好惨。”
因为菜少没喝酒，再加上秦以恒一会儿还有事，这顿饭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
而在结束之前，赵信和楚义终于商量出了一个，又很乖又不无聊的游戏。
回家打游戏。
游戏机就是上次因为章凯而搬回家的那个，当初楚义购买的是升级版，后来因为厂家问题，楚义这一版卖完了之后就不再售卖，于是这部游戏机就变成了绝版。
这个游戏机里有许多游戏，上次章凯玩的游戏是一种，但赵信感兴趣的是另外一种。
“我当初买的是普通版的，他们说升级版里面的玩家设备更多，”从餐厅出来，赵信就搭上了楚义的肩：“是这样的吗？”
楚义点头：“我也听说是这样的，但我没玩过普通版。”
赵信啧了一声：“肯定更多啊，贵了几千块不是没有道理。”
……
两人越聊越起劲，说完装备说攻略，说完攻略说皮肤，秦以恒双手插着兜，看着两人渐渐远去，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快要出广场了，楚义才回头看秦以恒一眼。
秦以恒就知道，只要不是单独在一起，楚义的注意力十有八九是在别人身上。
楚义已经停下来等秦以恒了，但秦以恒就是慢慢走过去，走到身边，他发现赵信还在说。
秦以恒抬头拉了一下赵信的衣领，把他拉开一点。
“啊呀啊呀，谁啊，哥，”赵信后退了好几步，问秦以恒：“拉我干嘛？”
秦以恒把手放开：“好好走路。”
赵信：“我走的挺好的啊。”
赵信说着又要黏到楚义身上，秦以恒突然迈一步，站在楚义身边。
赵信不介意地绕到楚义另外一边，不过这次他没有勾上楚义的肩，而是乖乖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
快要到商场门口时，楚义终于想起来秦以恒了。
终于把他也稍稍带进话题里。
“秦以恒，”楚义往秦以恒那边靠一点：“我记得你之前说要和我一起玩游戏的。”
还没等秦以恒说什么，一路亢奋的赵信起劲了。
“什么？哥你也要玩？”他边说边从楚义那边绕到秦以恒身边：“你从来不玩游戏的啊。”
秦以恒说：“陪他玩。”
赵信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哇。”
他又问：“不过你会吗？还挺难的。”
秦以恒说：“楚老师教我。”
“楚老师。”赵信差点笑出来：“可以可以可以。”
磕到了磕到了。
赵信这些表情一点没漏的都进了楚义的眼睛里。
惊讶之余，楚义觉得，他和秦以恒的西皮粉可能是，保下来了。
因为秦以恒要先回公司的缘故，在商场门口三个人就兵分了两路。
没多久，楚义和赵信就回到了家，从客房里把游戏机拿出来装到电脑上。
接着一玩就是一晚上。
不过这游戏中间，楚义会时不时地看手机。
大概是太久没有在这么早的晚上待在家里，他总觉得缺了什么。
又打了两盘游戏，他想明白却什么了。
平常他晚上在家，秦以恒也是在的，这是家里缺了个老公啊。
而他的老公，现在正在饭局的尾巴。
现在一群人坐着聊天，有的没的。
秦以恒身边坐着是a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而这个老总，此刻已经第十次拿起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