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仙侠修真 > 夫君是未来大魔王怎么办? > 夫君是未来大魔王怎么办?_分卷阅读_6
  他抬头朝坐到车里的小未婚妻说:“闻小姐,待我回去禀明父皇,便送聘礼去闻家。”
  听到他的话,怜月和旁边候着的侍卫、内侍都是大吃一惊。
  聘礼?什么聘礼?
  闻翘微微颔首,既然先前已经说定,就算事后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也不会再反对。
  宁遇洲又朝她笑了下,双眸像碎落漫天的星辰,油润明亮,格外好看,闻翘有一种被晃了眼的错觉。
  接着就看到宁遇洲递给她一个白玉匣子,听他温言说:“今日耽搁你不少时间,这是见面礼,路上小心。”
  闻翘瞅了一眼那白玉匣子,默默地收下,“谢谢。”
  “不用谢,你是我的未婚妻,应该的。”
  闻翘看着他那张温雅和煦、让人很有好感的脸,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嗯一声。
  怜月在一旁看得实在焦急。
  未来的姑爷不仅长得好,脾气也好,还懂得送她家小姐礼物,简直不能更好了。但小姐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冷淡?虽说因为身体原因,极少和旁人交往,养成她这副不擅言辞的独性子,可对自己的未婚夫,多说两句好听的也是可以的。
  宁遇洲送闻翘上车,并送她白玉匣子的事,正巧让从凌虚阁出来的闻家人看个分明。
  这次闻仲青带闻家年轻一辈的弟子来见世面,闻家也拍了好几样东西,闻媚和闲娴都得到一件,两个姑娘都是十分高兴的。
  然而没想到,刚出凌虚阁,就见到传闻中不能修炼的七皇子给他未婚妻送礼物的一幕。
  凭心而论,撇去无法修炼这个缺陷,七皇子人品模样皆是出类拔萃,世间少有男子能及。被这般俊美温柔的男子如此用心对待,纵是一心修炼的女子,心里也有些羡慕。
  可惜七皇子是个废材,不能修炼。
  闻娴再次在心中感慨,看向闻翘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第8章
  回到汲水院,憋了一路的怜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姐,七皇子真是个好人,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姿容绝世,世间少有男子能及,听说连三皇子在他面前都相形失色,要不是七皇子不能修炼……”
  说到这里,怜月小心地看了一眼闻翘,担心她心里介怀。
  这段日子,怜月也能感觉到闻家对汲水院态度的变化。当然,一心追求大道的人自不会在意一桩婚事,也不会为这些世俗之物所扰,可这世间更多的是碌碌无为之人,于修行一道的天资不佳,耽于享乐,更多的是重视眼前利益。
  他们明白有了这桩婚事,闻翘不仅不会缺修炼的资源,也无人敢欺,否则便是不给宁氏面子。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只要有点追求心的人都不会羡慕,谁愿意和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在一起共度短短几十载岁月呢?
  闻翘看她一眼,说道:“七皇子挺好的。”
  怜月心下一松,笑道:“奴婢先前看了一眼,觉得他确实很好。对了,他还给小姐您送礼物呢,是什么?”
  闻翘抱着怀里的白玉匣子,进了房,坐到靠窗的榻上,打开匣子。
  怜月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大失所望,“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像植物的种子。”
  “七阶灵草种子。”闻翘说,嘴角微翘,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怜月挠了挠头,不明白一粒种子罢,怎么小姐这般高兴?若是成株的七阶灵草,那才值得高兴呢。七皇子也真怪,竟然给小姐送粒种子,不会是因为听到传闻,以为她家小姐真的喜欢种草吧?
  想到这里,怜月忍不住看向窗台的那几盆灵植,发现它们依然生长得郁郁葱葱的,那旺盛的生命力,说它们不是杂草谁信?
  要不是自家小姐亲自养的,怜月也觉得小姐是不是有种杂草的怪癖。
  闻翘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会儿那粒种子,吩咐道:“给我找个花盆。”
  怜月哎一声,忙不迭地去找花盆。
  找来花盆后,怜月想了想,问道:“小姐,要不要去灵草园弄点灵土?”
  闻翘摇头,“不用。”
  接着又吩咐怜月将窗台上那五盆灵植移到窗外墙下,看它们的根系都快要撑破花盆,索性就直接移植到墙根处的泥土里,让它们自由生长。
  怜月一边干活一边朝院子瞅了瞅,嘀咕道:“最近咱们院里的花花草草长得可真精神,常春园里的都没这边长得好,莫不是汲水院的风水变好了?”
  闻翘坐在一旁,慢慢地往花盆里填土,听到这话,瞥了一眼院子。
  于凡人而言,风水之说虚无飘缈,玄之又玄,然而对修行者而言,这些和常识差不多,所谓风水,不过是和五行挂勾,集天地元灵之气汇集,聚灵或聚煞,皆看五行分布。
  汲水院位置极偏,不好不坏,元灵气自然也不丰的。
  不过是她每日用体内稀薄的元灵气催生灵植时,漏了一丁半点出去,院里的凡植沾了一些,自然生长旺盛,虽反馈回了一些草木精气给她,但仍是溢满状态。
  将那粒七阶灵草种子埋到土里,闻翘浇了些水,放到窗台上。
  怜月也移植完那几株灵植,见闻翘坐在窗边盯着窗台的花盆看,不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是夜,闻翘推开窗。
  今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阗黑的夜空中,圆月当空,如水的月华倾泄而下。
  闻翘盘腿而坐,沐浴着月光,修炼半宿,待体内积畜了些许元灵气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将为数不多的元灵气输入花盆里的种子。
  她的经脉天生比其他修炼者要纤细脆弱,每次能吸收的元灵气不多,若是过了量,则会经脉胀痛,重则经脉寸断。这些年,她已经摸索出一个度,只要不超过那个度,经脉虽胀痛,却不会断裂出血。
  如此,能吸收元灵气不多,修为也不得寸进,一直在入元境中期徘徊,如同一个废材。
  直到体内的元灵气耗空,花盆里的种子依然没有动静。
  闻翘并不意外,这粒种子的生命力格外旺盛,想要将它催生发芽,需要的元灵力也多,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提供给它足够生根发芽所需的元灵力。
  种子不能生根发芽成长,自然也无法回馈给她草木精气,光出不进,让闻翘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有些负荷不住。
  擦了擦冷汗,闻翘硬撑着继续打坐,直到体内的元灵力重新畜满,天光已微曦。
  闻翘换下身上的衣服,筋疲力尽地爬回床上,不一会儿就熟睡。
  入睡前,闻翘想着,下次不能只顾着这粒种子,还须得给其他植物催生,吸收一些草木精气养身体才行。
  仿佛睡了会儿,闻翘就被怜月唤醒。
  “什么事?”她沙哑地问,脸色泛着微微的青色,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怜月担心地看着她,以为她又生病了,心头有些惶然,轻声道:“皇宫来人了,说要商议您和七皇子和婚期,家主请您过去。”
  闻翘哦了一声,浓密卷翘的长睫微颤,睁开一双清浚浚的眸子,朝床边的丫鬟伸出手,“伺候我更衣罢。”
  怜月扶她起床,取过一旁备着的干净衣物伺候她穿上。
  穿戴妥当,闻翘喝了盏温茶,精神好了许多,方才往前厅而去。
  ——
  花厅里,闻仲青夫妻和皇族宁氏派来的人坐在一起,商量两家儿女的婚事。
  这次皇族宁氏派来商议婚事的是宁氏的一位长老,拥有元灵境的修为,素日在宁氏族地中潜修,极少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闻仲青原本以为宁氏就算重视这桩亲事,也只是成昊帝重视,最多会派个和成昊帝同辈的宁氏长辈的过来,没想到会派一个驻守在宁氏族地的元灵境的长老。
  闻仲青只有元明境的修为,在元灵境的前辈面前,生生矮了几截,诚惶诚恐。
  一时间,闻仲青也搞不懂宁氏对这桩婚事的看法。
  闻翘过来时,两家人已经将婚期定下,就只等过问当事人了。
  “阿娖来啦。”闻仲青有些生疏地唤了一声,看她的目光有些郑重。
  昔日像个透明人一般的侄女,没想到会受宁氏这般重视,若不是知道闻翘就是个活不过二十的小可怜,他都以为宁氏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二夫人倒是热情,待闻翘走到面前,便拉着她的手,朝宁氏的人说:“这是我们闻家的三姑娘闻翘。阿娖,这位是宁氏的宁化元宁前辈。”
  闻翘看不出宁化元的修为,但能从他收敛的威压及气度、闻仲青夫妻的反应中可知,修为定是不低,连闻仲青这位闻家的家主都只能捧着的。
  她恭敬地上前行了一礼。
  宁化元是个留着美髯的中年美男子,面容清矍,一双精锐的眸子湛然有神,神色还算和蔼,温言道:“闻三小姐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为同你们闻家商量遇洲同你的婚期。”
  闻翘嗯一声,乖巧地坐在一旁倾听,脸上并没有多少少女的羞涩。
  宁化元打量闻翘,容光绝代,霞姿月韵,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然而纤弱如薄柳,气息微弱,修为不过堪堪入元境中期,在他这等修为的修炼者眼里,实在不值一提。
  昔年闻伯青夫妻何等惊才绝艳人物,哪想他们唯一的女儿却是个病秧子,修行一途更是断绝。
  可惜了……
  宁化元心头暗道可惜,面上并未流露丝毫,询问闻翘:“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三,闻三小姐看可行?”
  修行界和世俗界不同,强者为尊,礼教并不森严,大多数时候不讲究虚礼,结亲之事,一般也是讲求你情我愿,或者是于修行有益方才会结合。虽说闻翘和七皇子的婚事和修行无关,但身在修炼界,也不会讲求太多繁文缛节,是以这婚事,也会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闻翘安静地道:“晚辈无意见。”
  听罢,宁化元和闻仲青夫妻都露出笑容,显然十分高兴。
  闻翘继续安静地坐着,倾听他们商议婚礼之事,偶尔掩嘴低声咳嗽。
  听到她咳嗽,宁化元看过来,开口道:“若是闻三小姐身体不舒服,不要强撑着。”
  闻仲青夫妻心头也提起来。
  这位侄女是个体弱多病的,甚至可能活不到二十,其实她能活到及笄,他们都已经很意外。现在又有和皇族宁氏的这桩婚事,他们真不希望还未嫁就死了,届时岂不是打宁氏的脸?
  闻翘咽下喉咙的痒意,轻声道:“多谢宁前辈关心,晚辈省得的。”
  接下来,宁化元和闻仲青夫妻商量时,其间不管他们问她有什么意见,闻翘皆乖巧地表示没有意见,长辈们安排就好。
  商谈好婚礼之事,宁化元也告辞离开。
  闻仲青夫妻携着闻翘送他出门。
  待宁化元离开后,闻仲青夫妻转头看安静地候在一旁的闻翘,想说什么,发现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叮嘱她好好休息,便让她回汲水院。
  回到汲水院,闻翘在怜月的服伺下吞服一粒还春丹,躺在床上,偷偷吸收一些墙角下的灵植的草木精华,脸色终于好了许多。
  接下来,就等婚礼了。
  第9章
  许是已经定下婚期,接下来的日子,七皇子不再顾忌什么,频频使人给未婚妻送东西。
  吃的、用的,还有丹药之类,看得旁人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