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白廷和楼景明,两人无功无过,胜在风格和谐,还有腰鼓伴奏,获得了65分。
卡良和霍星基本没有准备,卡良这人好面子,做不来这等幅度的表演。霍星的艺术细胞没有点亮,舞蹈水平停留在能够来套健身拳的程度。两人跳了首和扭秧歌毫不搭噶,类似于兔子舞的简单舞蹈,光脑给出评分,50。
梁佳言郁闷:“等下,为什么这都不切题了,分数还比我们高?”
光脑的机器声回答道:“至少不辣眼睛。”
最后轮到了霍树和楼开墨。
霍树不出所料,艺术天赋也就比霍星好上一点,跳得像只螃蟹,但自带的诙谐味,又意外和东北秧歌契合。
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楼开墨。
在众人心底,谁都能跳这舞,唯独楼开墨不行。他身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过于浓厚,沾染不到这世俗之气。
楼开墨却极为认真的跳起秧歌,动作标准。虽然表情还是一脸冷峻,那股投入劲,足以让众人瞠目结舌。
霍星忍不住问楼景明:“你弟没事吧?”
楼景明:“我也……不确定?”
卡良摇头,忽然对这位旧仇产生了一丝怜悯。这显然是爱而不得,失心疯了。
白廷看着这位楼铁根墨,脑海里缓缓飘过一个场景——楼开墨站在高山之巅,天上风起云涌。楼开墨竖起手指,指向天,霸气道:“我,楼铁根墨,今天就要尽我毕生之力跳扭秧歌,跳死在这里,跳得他山河无光,日月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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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光脑给楼开墨一组95分高分,众嘉宾皆表示信服。
骆岛在画外音外问道:“楼老板,你为什么能将舞蹈跳得这般出色?”
楼开墨似乎看着镜头,又似乎看着远方,眼眸中的寒霜渐渐褪去,变得有了几分暖意。“我想,走那人走过的路,看那人看过的风景,学那人喜欢的文化,试着学会了解你。”
骆岛总觉这像情话,却不好问“那人”是谁。
他拍了拍手,示意工作人员拿来奖品。
骆岛:“除了积分外,今日获胜的队伍还将有一份额外的奖励。”
小青捧着两个礼盒上前颁奖。
白廷事先知晓了礼物,大兴安岭的野人参。
霍树迫不及待打开礼盒,“咦”了一下:“这是什么?”
白廷正打算介绍,却见盒子里是一坨黑土。
白廷正纳闷,就听小青用播音腔道:“这一方黑土,是大东北的黑土,带着松花江的浪,长白的锦绣,油田的汗!它是土,又何止是土?是深情!是乡愁!是眷念!……”
白廷:能把不舍得送人参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就小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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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拍录正式结束。节目组和嘉宾准备回程。
“白廷。”楼开墨忽然叫住眼前人。
白廷转身:“嗯?”
楼开墨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凝视对方。
周边的空气忽然变得有几份暧昧。原本准备回火车的工作人员和嘉宾也驻足围观。
楼开墨努力想扬起一个带弧度的微笑,却没有成功,很生动的诠释了笑着比哭难看。
白廷:“火车要开了,先走吧。”
楼开墨:“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坐火车吗?”
白廷也不傻,听得懂楼开墨的弦外之音,笑了笑,道:“这趟火车,从起始到终点站,中间会有无数个停候站点。会有无数人上车,也会有无数人下车。萍水相逢后擦肩而后,才是这世间的常态。”
不过下午三四点,大兴安岭却已是夕阳。柔和的光将雪林衬得温情,也让楼开墨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到终点站。”楼开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