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可以了,”江斜幽幽道:“你那时候就爬上我床了。”
谢汐一脸震惊:什么鬼!
江斜又笑了:“当然,我也没对你这小屁孩做什么。”说着还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他低笑的声音特别好听,酥得人耳朵微颤,腰泛酸。
谢汐立正站好,努力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自从和您分开,我再也没有性生活,没再和任何人在一起过。”
这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谢汐说得理直气壮!
江斜微怔,很快又点头道:“总统的工作的确很忙。”理性有工作就满足了,其他都靠边站。
谢汐想解释,脑中又忽地冒出了江斜的那句——一定要让他们对你的性别深信不疑。
一个不爱工作的理性不是一个合格的理性,谢汐没法反驳江斜这句话。
反正……反正他没乱来,只是爱工作,总比拈花惹草好吧?
江斜神态放松多了,他又问谢汐:“我当真不用搬出去?”
谢汐郑重点头:“不用!”
江斜弯唇,又问:“当真不需要我帮忙?”
看到他下移的视线,谢汐懂了,他道:“工作要紧!”很理性了。
第二天,江小斜回来了。
星舰降落,接收了数据的第三院长兴高采烈道:“完美!非常完美!”
这理性虽然不懂爱,但其他情绪还真是一点儿不差。
内阁立马召开会议,谢汐只匆匆看了小斜一眼就带他去了国务院。
少年江斜却是越过人群,用着无法掩饰的炽热目光贪婪地注视着他。
这一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可睡着了也有无数的梦,光怪陆离得全是谢汐。
更加奇妙的是,他好像忽然飞回了首都星,和谢汐进入到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
在那里的谢汐,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统截然不同。
他似乎受到了惊吓,缩在他怀里,用力抱着他。
江斜记不清梦里谢汐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胸口很甜,滚滚热流温暖了他整个灵魂。
醒来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保护他、守护他,为他可以倾付一切。
江小斜一直瞧不起感性,觉得他们在承受着来自这个社会的无形的歧视,被理性们当做宠物一样圈养着,所以江斜隐藏了性别,装成了理性,甚至成为了反叛军的领袖,带着理性来反叛理性。
江斜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性,他觉得自己比理性还要理性。
直到现在……
分别一个月的刻骨思念、见到他后的心脏狂跳、无法控制地完全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全都清晰地告诉他,他是个感性,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性。
感性人流传着一句话:感性做过最愚蠢的事莫过于爱上一个理性。
还有另一句话:更愚蠢的是,这个感性还伪装成了理性。
这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可是飞蛾不扑进火里,又怎么知道这温暖明亮充斥着无限美好的火会烧死它呢?
江小斜的任务完成得异常出色,内阁对他给予了毫不客气地赞誉,甚至希望将他收编,给他应有的职位。
谢汐看向少年,温声道:“不着急,他还小。”
江斜好不容易挪开的视线又落回来,像熊熊燃烧的火焰。
谢汐接收到了,他毫不怀疑,要是没人这小子会吻他。
咳……谢汐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回总统府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