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在一直昏睡。并且大夫说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可能,可能,唉…”顾韶低声叹了一口气就没再讲这个然后又抬眸道,“不过姐姐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先把药喝了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大乔听到“撑不下去”四字感觉自己整个世界似乎都有些天昏地暗的,原本就不是特别好的身子变得更加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得。
顾韶把刚刚小厨房热过的药用汤匙搅动了一下唇瓣凑过去吹了几下送到了大乔唇边道:“姐姐,快喝药吧。”
大乔望着那黑乎乎的汤汁脑袋一下就歪到了另一个方向,她实在是不想喝药。
顾韶见此也不恼,放下碗就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并且道:“姐姐不喝药可以,但是姐姐若是真的因此一病不起恐怕孙策是真的活不过这几天咯。”
“等等!”大乔喊道。
顾韶转过头眉眼弯弯似有奸计得逞的味道,她道:“姐姐,要救孙策的关键,其实在你。”
“我?”大乔有些自我怀疑,顿了顿又自我否定道,“我不行,我既不是治愈系灵术师也不懂歧黄之术,怎么能救奕郎。”
顾韶望着大乔眼神十分真挚,她道:“大夫说孙策是得了心病没有求生的欲望了,需要挚爱之人的鼓励才能醒过来。”
大乔听到“挚爱之人”几字原本苍白的脸颊有些红润,她道:“把药碗递给我,我喝。”
顾韶把药碗递给大乔,她很快就喝完了,她敢发誓自己生平从没有这样狼吞虎咽地吃过东西,不过即使她再狼吞虎咽也是优雅异常的。
大乔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边的药渍道:“奕郎在哪里,带我去。”
顾韶看到大乔着急的脸庞春假的弧度又深了些,脱口就说出了孙策房间的位置,看着大乔急促的步伐心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奕郎,奕郎,奕郎,你醒醒,你起来看看我,看看我,我是乔乔啊。”
大乔进房间入眼就看到孙策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近似死亡,这才如此着急道。
边哭着她的手又触碰上了孙策的颈动脉,虽跳动的幅度不大但还是有生命迹象的。大乔想到这个才呼出一口气开始把自己在路上想到的那些告白全说出来。
她的态度很虔诚,就像宗教忠实的信徒般:“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我从看你第一眼开始就沦陷了。当时我就暗暗发誓,我终要嫁给月下少年,只是可低天不遂人愿,我们之间突然就隔了几百条人命,我既恐慌又害怕……”说到这里原本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声音哽咽令人心疼,“……如果你醒来的话,我们就成亲,十里红妆我也不需要,只要是你,什么都好。”
“你傻不傻。”孙策开口道。
“奕郎!奕郎!奕郎你终于醒了。快来人,快来大夫。”大乔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