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当然不知道龙信在想什么,只觉得那眼神怪奇怪的,没再说什么就下床披上外衫走出了房间,只留了龙信一个人呆坐在床上,连恐惧都遗忘了。
狐白走出去伸了个懒腰,马上旁边侯着的娇美俏佳人就迎了上来,娇侬软语不绝于耳。
狐白跟着挑逗了几句觉得无趣厌烦就叫她们纷纷退散了,然后再往外走是大厅,厅里面的土匪弟兄们睡的七歪八倒的,桌子上的酒壶也是肆意摆放,有的还直立的,大多数都是倒掉的,有些还滚了满地看起来仿佛昨日这儿经历了好大一个宴会似的,并且宾主尽欢。
空气中还有着酒气,但那酒并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好酒,只算是民间普通的水酒,寻常人灌了大半壶也是不成问题的。
狐白看了一遍大厅再继续往前走,这才发觉自己是处在一个山的山顶上,一切看起来都过分真实了,如若不是自己对之前的记忆深信不疑恐怕就要认为自己原本就该生活在这个山头上了。
这山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也只是高,甚至有种身处云海的感觉。
他呼吸几口空气也就作罢了,再回头那些醉倒的土匪们有几个已经苏醒了,看见他走过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走过来,身姿还摇摇晃晃的,仿佛是仍不太清醒,满眼都是迷蒙的醉意。
一个土匪捞起地上半倒着的酒壶扶正递给狐白,眼睛微微眯着唇瓣被络腮胡子掩着看不真切,只知道他是笑着的。“老大,来,来喝酒。”
狐白虽嗜酒但也是有格调的狐狸,绝不是什么酒都能入口的,起码这水酒他就没办法轻而易举的入口,再加上劝酒的人既不是美娇娘也不是美少年如何下得去口,马上就推开了嫌恶道,“醒醒酒去吧。”
虽然推的力气不重,但耐不住那土匪的醉意,不过小意一推就倒在了地上,脸还是笑着的就着这股力气顺势倒在地上,翻了个身子又睡去了。
狐白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手上是刚闻着味道从地窖里拿的陈酿,虽说味道可能还差一点,但拿来喝已是勉强可以入口了。
他囫囵灌了一口然后空洞地望着前面,这幻境该怎么破啊?他擅长阵法,幻境也是见过不少,可这个幻境居然完全独立于之前的世界,一切都和之前很不一样。
至于自己的身份他大概也猜出了一些,大概是个山头头之类的,龙信的暂时想不出来,睡在一张床上是非常好的兄弟嘛?可看他那神情总觉得怪异的很,他必须得找人问问。
抬手就提溜起一个烂醉的土匪,泼了清水方才清醒过来,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之后对上狐白的眼睛,“大,大王。”
好在狐白闪得快,不然不知道那漏风的牙齿能给他的脸上溅多少口水。蹙眉问道,“你给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讲话漏风的老土匪挠了挠脑袋,顿了顿再道,“昨晚寨子里举办庆功会请了好多小娘子助兴,还有好多美酒,实在,实在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