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面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变，“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对风剑，应该也是早就有过怀疑了吧？”
沈江南：“之前到是谈不上怀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了，如今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倒也确实是多加重了几分怀疑。”
白行额上神经末梢挑了挑，像是意会了些什么的，嘴唇上下一翕动，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你不必套我的话。”残忍的目光在沈江南无波无澜的脸上逡巡片刻，拍了拍有些微皱的衣袂，说：“你谨慎的为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你自己查询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的话，就算我这一会儿和你说烂了这条舌头，你也不会相信什么，不是么？”
沈江南静默不语。
残忍见状，接着说道：“我猜，你应该是在遭遇了魇咒之后，才对风剑有所怀疑了吧？毕竟这偌大的律界，能操控魇咒到这种境地的，也就只有他了。”
沈江南抬起头，打量了残忍一眼，并不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做啰嗦，道：“如果你找我们来，就只是为了唠嗑我们怀疑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的话，那我们倒也是不必在多说一些什么。”
说道这里，他微微侧目，对着筠连说道：“筠连，我们可以走了。”
一边说，还一边十分自然的牵起了林呓的手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一屋子里的人自然全是站了起来，一副唯沈江南命是从的样子。
“这么着急做什么？”残忍挑眉，他看起来十分的胸有成竹，似乎并不担心几人就这么的走了，轻飘飘的说道：“你这么多年不回律界，难道就不想知道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么？”
“城主要是想说的话，我们自然是有兴趣的，”白行笑着说道：“但若是城主不想说，只是本着逗我们玩玩的话，我们到是不如直接出门抓一只魇灵来询问来的靠谱。”
残忍轻笑了一声，随后又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那么一丝暗讽的味道，对着白行说：“十几年的功夫过去了，你的脾气果然也是一点点都没有变。”
白行挑了挑眉。
残忍轻声说道：“死而复生，从梦境中套用魂器，你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既是如此，料想你自己也是知道的，眼下除了我这北城之外，处处都是追杀你的人。你以为，你能活过多久？”
白行倏地一怔，她眯了眯眼睛，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才开口说道：“城主好本事，连着风剑的人也是无法涉足你的北城，看来你果然是不似表面上的这样温和，保不齐还真的能应了律界岳不群这个称谓，是不是？”
“……”残忍嘴角一抽，没好气的掀了身后的残阳一眼，无奈的道：“好了好了，大家都赶紧在坐下来吧。谁都不要藏着掖着的说些什么了。”顿了顿：“我这次找你们过来，只是想要和你们合作。”
沈江南闻言，有些微诧：“合作？”
“嗯，就是合作。”
林呓也是有些不解，要是严格的说起来，他们和北城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交集：“合作什么？”
残忍勾了勾唇角，“合作怎么样将风剑拉下马。”
第121章你还指望高考？
沈江南像是早就猜到了白行会说这样的话，是以当下面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不过倒也还算是给了残忍的面子，领着林呓重新坐了回去，喝了一口茶，才说：“看来你如今已经笃定风剑就是傀儡客了？”
残忍颔了颔首，不缓不急的说：“前几年的时候还不是很确定，我也是到了近些年，才察觉到了一些不妥的地方。”
沈江南来了兴致，问：“什么不妥的地方？”
残忍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个介于讥讽和郁愤之间的表情，轻轻的说道：“你们许久不曾回过律界，可能不是很清楚，早在数年之前，风剑就开始拉拢各方势力了。这倒也是次要的，毕竟人家明面上‘交朋友’我们也管不到这茬，但是最近风剑越来越不像话，他封锁了一切属于他的地方，只能进不能出，似乎是有点想要从律界中开辟出另一方势力，介于律界之外，真正意义上属于他自己的地盘。”
“有人愿意加入他，自然就有人不愿意加入他，”说到这里，残忍先是揉了揉额角，眉间的褶皱更加深了一些，沉吟了好半晌，才说：“风剑实在是我见过的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发挥到极致的人。那些愿意加入他的势力或家族，过得风生水起，而那些不愿意加入他的人，则是莫名树倒猢狲散，当家的人物不是暴毙就是疯，反正无一善终。”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知道收敛一些，但是之后，他渐渐的都懒得在掩饰什么，说话做事十分独断，就像是料定了律界中人没有一个敢与他作对一样。”
残忍无奈的说：“有好些不愿意被卷入这些纷扰的势力，听到风剑两个字皆是闻声色变，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生怕被风剑派人找寻过去，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林呓莫名的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他略微的坐正了些，追问：“那叶家的情况，也是……”
残忍点了点头，说：“对，没错，叶家作为现实世界四大世家之一，自然也是收到了风剑的橄榄枝，但是叶家的人一向是一根筋不肯变通，最终也是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所以说，叶家之所以变成那样，其实一直都是因为风剑一手造成的？”林呓像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连连着接着说：“那……现在的特殊案件处又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不就是那个破样么。”残忍解释说：“其实在最初的时候，特殊案件处的存在，不过是我们用来联系两界交流的一个根据地，并没有那么的复杂，而一切的沟通事物当时也是交给风剑处理的。”
夜琰适时的问道：“就类似于外交官那样？”
残忍点头：“对。”
李茜茜难得听到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身体隐藏的八卦之魂由着一个小小的火星电子熊熊爆发，忍不住追问：“接着呢，之后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