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姚做事效率快,很快就把热搜撤得七七八八的,相关言论也一扫而空,但质疑两人关系者不在少数,安晓连上线后连发两条模棱两可的微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便是默认意思居多,向姚便去同他的经纪人商量处理事宜,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单身,单身,单身,这两字陆玉锵都说倦了,每回采访一有情感问题时,他也是如此礼貌回复,不过显然他们觉得明星的嘴骗人的鬼,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到如今仍是追着他的感情问题不放手。
对方不配合,向姚只能自己上场,好在她也算是财大气粗,当即买下了拍摄狗仔手中的资源,这才知道当时他全程拍摄,所有记录皆有,不过权衡利弊之下,觉得两大影帝的恋情公布对公众而言更具有冲击力,这才放了一张模棱两可的图,闹了一通大新闻。
向姚知道他那情况后咬牙骂了好几天,后头找了公司养的一个号,慢慢地一步步放拍摄证据,终于是把恋情风向逆转,不过两人片场不和的消息一出来,安晓连那方便显得着急,后面他那经纪人终于联系上了向姚,求着请求一起解决,向姚给她放了个屁,干脆也没理,是真真切切被气到了。
这事在她的完美公关下努力翻了篇,转眼便也过了几天,快到牧清开学的日子。
他的行李最后被向暖找了个人送过来,所有手续齐全,可以直接入学,也不用再回荆江一趟,说起来那得明的手术做得也算成功,前几天在朋友圈中高兴地晒出了自己威武雄壮的本体,生得确实潇洒临风,两眼如明灯,叫炯炯有神,牧清当时陪同他去过一趟医院,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自然是为他高兴。
说起得明,牧清总觉得自己好似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他登上在星芒的直播号,这才看到铺天盖地的留言,粗粗一看,发现是李得明当时转发了他的直播,给他引了一笔巨流,牧清巴啦啦地感谢了几则私信,后头忽然翻到了余逸的消息。
对了,余逸,这人就跟心口一根刺般,总是挥之不去,他总说自己是他的朋友,说得斩钉截铁,久之牧清便也慢慢把他当成朋友看待,当下翻到他的私信,忽觉心中愧疚难安,竟是整整把他忘了十来天,怪不得总觉寝食难安。
余逸几乎每天都在同他发消息。
【今天又下大雨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我真的好想你们,想出来看看你们,我已经找到你了,小明,只是还不知道我的相公在哪里,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冻着,真的好担心,对了应该又要没网了,最近也不能直播,因为下雨,网络总是断断续续,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好多可爱的粉丝,说会努力等着我回来,我好高兴,我会努力地等待下去。】
【大雨还是没有停,我都想跟上次一样去村子里闹了,不知道妖管局的人会不会过来重新帮我装线路,他们起初很怕我,后来说我脾气好好,之后就渐渐不再管我了。现在的网一直都不好,外面还在打雷,我也很害怕,小明,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我今天本来想要闹了,但是想到你走之前说的话,于是忍住了,我会很听话的,不会再去吓他们,等你过来找我。】
【今天依旧在等你,我买了毛线团,学了怎么织毛衣,小明你瘦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尺寸是多少,也不知道我相公的,难受。】
......
【你还不来吗,我好难受,吃不好睡不着,今天妖管局的人还没来,做事效率也太低了些,小朋友说这是特色,让我慢慢等着,总有一天会来的,跟你一样是吗,你也总有一天会过来看我的,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
信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牧清翻着私信的手一顿,眼泪忽然想要夺眶而出,那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是心口被活生生地割去一块肉,流着淋淋的血,他这会儿发现,自己对余逸有的或许不仅是同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就好似真如他说的那般,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即便过去了几千几万年,残留在骨子中的记忆不会变化,它们如今时时刻刻地提醒着牧清,快去找他,一定要过去找他。
牧清去翻私信的时间,发现最后的消息停留在三天前,他心中一惊,碰巧这时,屏幕上疯狂响起李得明的电话。
“我的老伙计。”虎妖嘚瑟道,“帅气东北虎在线送温暖,哥哥这几天要从东北出发了,需要什么尽管提。”
第48章
李得明若是要从东北到达妖怪学院所在地蓝城,长三镇是必经之路,牧清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在长三镇会合,见一见他的那位朋友。
这事着急得很,按照以往余逸发消息的习惯,这会儿应该也有好些条新私信,但他的私信内容断在三天前,与此同时,直播也在三天前无故中断,底下粉丝哀嚎一片,求他快点出现报个平安,可也不见他出面安抚。
李得明碰巧有空,便说好,两人约在明日傍晚见面,牧清费劲买到了明天中午的机票,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唯恐去迟了,就晚了那么一步。
他倒有些后悔起来,若是早知道如此,当时应该对余逸好些,而不是态度疏离,急于逃避,最后落得自己都不安心的下场。
因为心中堵着事,牧清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两脚踢得陆玉锵都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人体靶子,到半夜时牧清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靠着床头坐在那粗粗地喘气,许是那气喘得有些急又有些怪,整得陆玉锵做了个奇怪的--春梦。
梦中他搂着一人,那人长发漫过腰,生得珠圆玉嫩,如同一颗软糯的糯米丸子,抱起来也颇有手感,就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再翻来覆去。面前视线沾着汗粒,慢慢飘过一层旖旎的白色床幔,有些说不清又道不明,耳边是敏感引人触动的声音,粗粗且低的呻吟,这梦整得他都有些血气迸发,以至于亢奋了一整个夜晚,腰酸且背疼。
待窗边响起第一声鸟叫时,陆玉锵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睁着一双明显有些不敢置信的眼,渐渐掀开了被,而后又猛地缩回至被窝,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闭眼开始回味梦中的情形。
那梦境中的内容历历在目,仿若真身体验过一般,连温润的触感都做不得假,陆玉锵在被窝中闷了片刻,随后不敢置信地去看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最终都化成懊恼。
他似乎是......梦到了牧清,那人生得同牧清相似,即便未看清正脸,但感觉不会出错,梦中他抱着那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宿。
现在这是什么,陆玉锵目瞪口呆,懊恼地去拍自己的脑袋,现在这是一个无辜的小儿,对着他的老干爹有了一丝难以被忽视的旖旎的想法,让他不得不忏悔自己的禽兽行径,尤其梦中还做了那般事,荒唐糊涂。
索性醒来时牧清不在身侧,陆玉锵勉强松了一口气,慢慢起床,准备着处理案发现场,碰巧这时牧清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个不停,做了亏心事的他定住身形,仿若石雕般竖耳听了片刻,见牧清仍不过来,便伸手替他接下。
电话中那人的声音低沉,说喂。
“你好。”陆玉锵正想解释自己不是本人,忽听那人开门见山,“牧清,我是黎光。”
呵呵,陆玉锵忽然就笑了。
他说稍等片刻,便去看黎光的号码,系统显示是一个未备注号码,再去看两人间的通话记录,为零,陆玉锵想起那几日牧清话中对黎光的嫌弃和无语,判断这人不过是自己找上门,同牧清毫无干系。
陆玉锵那护崽的责任感便冉冉升起,跟黎光说:“我是陆玉锵,清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