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宇智波斑这个男人从来不会为了过去的事情而浪费时间,他看向未来。
承载他愤怒的对象是黑绝,但在极度愤怒的火焰中依旧保存着微微一丝清明,如果此路不通,他应该选择怎样的方式再度追求他想要的和平?
首先,最重要的是,拥有一具活人的肉体。
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活人血肉的渴望,只有流转的时间才能留下存在的痕迹;另一方面则是秽土转生的弱点。
尘土做的躯体,是有极限的。
人的灵魂在死后被安放在极乐净土,受到神明的庇佑,灵魂不得为瘴气所污染。
死灵是很脆弱的,如果单单灵魂被召唤至现世,消散也只是分分钟的事,必须要有一个依萍,才能随意行动。
秽土转生的身体是临时对安放所,一定时间内可以保证灵魂完整不被污染,但与它被打散无数次还能恢复原状的物理特性不同,它无法为脆弱的死灵抵挡无处不在的瘴气。
这是生者与逝者之间存在的鸿沟。
生与死的距离。
“你要轮回眼?”宇智波斑了解自己,即使他现在并没有承认对方。
“我要施展轮回天生之术。”秽土转生的身体自带裂缝,斑本来就凶的脸看上去更凶,至于为什么他会告诉宇智波斑自己接下来的打算,那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阻止他。
搞不好会帮助他才对。
对宇智波斑来说,骄傲是最重要的,他见不得自己被现实打败,不用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而寄予虚无缥缈的下一代,这在他看来是软弱的表现。
如果秽土转生斑因为月之眼破灭而放弃,他才会愤怒地把对方打碎吧?
所以宇智波斑笑了,挺高兴的那种笑,和嘲讽的冷笑完全不一样。
“好啊。”他说,“我可以帮你复活,但是之后,我要一只轮回眼。”
一只轮回眼?秽土转生斑挑眉。
“可以。”答应的也是干脆利落,他清楚,如果现在没有宇智波斑帮他,可能要花上百倍的时间才能达到他的目标,答应他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过,为什么是一只轮回眼?
宇智波斑很满意,就在刚才他解决了一个问题,事实证明,从这看来,他真是一个不错的家长。
挖另一个自己的眼睛给自家小乖乖填窟窿,真是他会做的事。
伊尔迷和宇智波斑姑且算得上是心有灵犀,或者说雷之国的影发难的太过即时,忍界联军的共同敌人从头到尾都是宇智波斑,他有没有受到月之眼欺骗和他们并没有关系,上古的争端既然没有重现,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纸空谈。
伊尔迷虽然封印了黑绝,木遁也耍得酷炫,但这男人从头到尾一直有一个问题,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怼宇智波斑的欲望。
这就很尴尬了,要是没有记错轮回眼被他抠出来封印了,要是给宇智波斑送去怎么办?
如果想要忍者联军的安心,他应该交出轮回眼,但伊尔迷是这样的人吗?显然不是。
所以他又贱贱地跑走了,回到他妈妈温暖的怀抱中。
“回来了?”又是嘲讽脸,忍界联军的人又不是傻的,伊尔迷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那样当什么影。
他明白儿子的尿性,吃下去的就别想让他吐出来,什么轮回眼什么黑绝,那群人想要他交出来,还不够格。
“他们似乎不太相信我。”伊尔迷假惺惺地说道,“我这个四代目火影似乎不太受欢迎。”
“你如果把轮回眼交出去就受欢迎了。”斑嘴毒的要命,想想不就是那回事儿吗?伊尔迷的行为大概就是从大Boss手中夺走了核爆炸的控制器,和人家扯了一通Boss这么做的原因让大部分人恍然大悟,难得没被他忽悠住的人说既然这样我们了解了你把控制器还给我们吧他又立刻脚底抹油跑了。
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当然没有公信度。
“把那玩意儿给我。”宇智波斑拽得不得了,对伊尔迷一伸手就要轮回眼,而小的那个虽然心里一阵揪痛还是拿出了上贡太上皇。
唯一还存有良知的秽土转生柱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光是看着轮回眼回到了斑手上就渗得慌,但他还不知道这些人打了个什么主意,虽然心头惴惴不安还是上前走了几步问:“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
宇智波斑轻描淡写:“准备把这场战争死掉的人全复活了。”旁边的秽土转生斑一挑眉,不可置否。
等等,伊尔迷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轮回天生之术?整个战场?人数这么多谁动手啊。
有点慌,别是他想的那个啊。
宇智波斑此人非常具有探索精神,虽然比不上发明家兼职禁术大师的扉间巨巨,但你让他弄几个充满了想象力的发明或者做做忍术改良还是问题不大的。
比如说轮回天生之术吧,本质上就是生命力的转化,搞清楚了理论选择祭祀别的生命也一样能达到效果,充其量就是效果不怎么样,一名换一命的程度,除非施术者牺牲自己否则怎么找也不会能玩什么集体复活。
时间无穷无尽生命力max的存在,这里不就有一个吗?
斑冷笑一声,从神话时代搞事情到现在的黑绝,当然够了。
封印他太便宜,还是死了甘心。
伊尔迷:等、等等!
黑绝这种高端能源要自己留着啊,干什么用来便宜外人!
宇智波斑:呵,我乐意!
只要是大公主决定的事,就没人能改变。
所以伊尔迷只能在宇智波斑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中满怀不忿地将封印着黑绝的大卷轴也一起递出去,心里委屈极了。
伊尔迷:我的能源QUQ!
斑的轮回眼根本就没有收下去过,而秽土转生柱间是很相信斑那个要复活所有人的说法,他可高兴了。
秽土转生柱间:我就说斑是一个温柔的人!
忍界众人:呵呵。
“轮回天生之术.改!”短促一声低喝,紧闭的大卷轴中黑色的液体猛地窜出来,他在扭曲在呻吟,但还是被分解成了无数细碎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