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知道这二人是幽家中人后,心中反倒轻松了些。忽听段一虎痛叫一声,长鞭脱手飞出,原来他手上挨了司马玮一剑。
“看在我师父的份上,我饶了你。”司马玮剑横胸前,冲着段一虎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向颜狂草逼去,道:“但我还是要带你回去。”
“以你的武功还带不走我。”颜狂草面色一肃,双目精光四射,陡然如脱兔一般掠向司马玮,右臂一抬,拍出了一掌,竟是出招迅捷,掌势凌厉,直击司马玮面上。
“想不到你身手还不错,我们倒真是都走了眼。”司马玮心中一凛,不敢怠慢,挥剑迎了上去。
谢雪痕向谢圭道:“三叔,你怎么会被颜先生抓到这里?”
谢玄虽生的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但其弟谢圭却生的其貌不扬,而且还带点猥琐。他一听谢雪痕发问,将眼睛眨巴了几下,叹了口气,说道:“我在黑龙帮,熊帮主当我是坐上宾,将我安排在黑龙帮后花园静养,但昨天晚上熊帮主的财务大总管忽然派人来请我。我便坐上车去了。但一出了帮外,他们便把我绑了起来,塞在车厢下面。路上我一直听他们要去幽冥城,还一直谈着武林各派围攻幽家的事情。”
谢雪痕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谢圭道:“这个连我也不知道。”
谢雪痕转头向正在疾斗的颜狂草和司马玮瞧了一眼,但见司马玮舞动玉鳞剑,将一些精妙剑招源源不断地向颜狂草递出。她虽在武当学得一些剑法,但那些剑法与司马玮此时的剑法相比,简直不值一哂,但此时司马玮却被颜狂草的一双肉掌逼得四下游走,沾不到一点便宜。
忽听颜狂草道:“龙天王的高足果然有些门道。”挥掌穿进司马玮剑锋之中。司马玮抬剑上撩,颜狂草飞起一脚,以脚尖点中了他的右胸穴道。司马玮的右半身登时一阵麻木。颜狂草左手探出,拿住了他握剑的手腕,接着右手出指连点了他上身的几处大穴。
司马玮道:“你到底是谁?你可真的是幽家派来卧底的?”颜狂草冷冷的道:“这件事你就是到了黄泉路上,也休想知道。”说毕,面现杀机,抓起司马玮的玉鳞剑反手向司马玮的颈上刎去。
这时谢雪痕走了过来,她心里对这个颜狂草也很好奇,正想听颜狂草如何回答司马玮的问话,忽见他突然向司马玮猛下杀手,一惊之下,忙晃身上前,探爪抓住了颜狂草手的左手。
这少女竟能将他挥出的剑在电光石火间从其手中夺下,这种神功实在是骇人听闻。
颜狂草一时间只惊的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来。但他面上只是怔了怔,随即回复了平静,转头向谢雪痕道:“姑娘好厉害的武功,在下今日能见到此等奇功实是三生有幸。但在下却有一事不明。”他不等谢雪痕说话,便接着道:“姑娘与黑龙帮并无交情,而且熊霸天似乎曾经还害过姑娘姐弟,姑娘却为何还要阻我杀他。”
谢雪痕道:“司马玮虽是黑龙帮的人,但他还罪不至死,何况他方才饶了你的人不杀,你为何不放他一次?”颜狂草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放了他,只是司马公子已知道了我的密秘,所以我不得不杀他。”
谢雪痕道:“但我也知道了你的密秘,而且我还想知道的更多些,你为什么要抓我二叔?”颜狂草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你尽可以杀了我,但休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一点消息。”
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道:“不用你说,让我来说。”众人转头一瞧,但见一个白衣人,从对面的路上走了过来,眨眼间便到了到了他们跟前。
谢雪痕喜道:“英大哥是你?”英郊微笑着向谢雪痕点了点头,说道:“这位颜先生其实并不姓颜,他叫子文。属于幽家最神秘的组织——谍影堂。”
司马玮变色道:“据说幽家的这个谍影堂是直接向教皇负责,专门从事刺探情报和暗杀任务,属于他们堂的眼线无处不在,差不多有四十万人。”
英郊道:“不错!这谍影堂均是从七色旗中选出的高手,然后在经过严酷的训练,专门对江湖各派进行自杀性行动,所以每次行动一般很少失手。”
颜狂草还是声色不动,过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面色一肃,向谢雪痕道:“谢姑娘,关于为何抓你二叔,我便实话告诉了你吧。因为你二叔被熊霸天收买,并受熊霸天的指使,将杀你父母的事,栽在凤城主的头上。”谢雪痕道:“此事当真?”他扫了谢圭一眼。谢圭双腿打颤,吼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没受熊帮主的指使。”
颜狂草又从怀中掏出那个绘有花篮的瓷瓶,道:“我既不是颜狂草,这个瓷瓶自然也不是我的。我是从你这位二叔的身上搜到的。”段一虎接道:“这又说明什么?”
子文道:“方才姑娘说谢庄主绝不会将由庄主夫人绘上花篮的瓶子送人,庄主夫人也绝不会将此物送于小叔子了。”段一虎道:“不错,谢庄主既然这么珍惜他夫人之物,若是谢夫人将此物送与旁人,难免会让人疑心她是否与旁人有染。”
子文道:“不错,但谢夫人自进了谢家大门后,端庄贤淑,对谢庄主更是忠贞不渝,自然不会将此物送于第二人。而这位谢二爷又是从何处得来此物呢?”说着将一双针一般的眼锋射向了谢圭,其他众人也跟着将目光投向了谢圭。
谢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并后退了一步,喃喃的道:“我,我是无意间捡到的。”
谢雪痕道:“这东西你怎能无意捡到。”子文抬手止住谢雪痕,继续道:“这个瓶子是我将谢二爷请来之后,才从他身上发现的。我只所以将他请去,那是因为他在说谎,他说谢家惨案凶手是本教的幽冥城主。但据我所知,谢家案发当晚,幽冥城主根本就不在杭州。”
谢雪痕道:“此话当真?”子文道:“不错,所以我便将谢二爷请去,想询问个明白。后来我从他身上发现了谢庄主装盛丹药的瓶子。我暗中分析,这其中只怕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