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道:“小子,你用的是什么功夫。”谢无双道:“你们不但会说话,还懂得什么是‘功夫’?”三怪人反问道:“我们为什么不会说话?又为什么不懂得什么是功夫?”
谢无双道:“瞧你们的模样,你们又什么都懂,莫非你们是妖怪。”三怪人道:“我们也是堂堂正正的人,怎会是妖怪?”谢无双道:“那你们怎会长成这幅模样?”那三怪人道:“天生万物,谁规定了只要是人,便必须长成你那幅样子。”
谢无双哑口无言。
三怪人又道:“我们身强体壮,又能飞天摩云,是世上最优秀的族类。”谢无双道:“你们好像没有生在中土,你们是那种族类?”三怪人道:“我们是魔域武族人。”
谢无双心想,魔域我听英姿说起过,这武族却没听过,不过从“武”字来看,他们这族类必是极为好斗,又问道:“三位可有名字?”
那嚼雁的怪人呲着獠牙,眯着眼睛,看上去好不狰狞,只听他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今日反正我们是决定要将你葬在我们的肚子里了。”谢无双道:“你们的名字也是密秘吗?”
那怪人指着那脸形稍长些的怪人道:“这位是我们嗜战族的二十六皇子殿下,他叫战利·狮皇。”又指着另一人道:“这一位名叫青阳·尚武,是御林军大校。我叫斗伯·刚毅,是我们嗜战族的少将。”
谢无双皱眉道:“什么,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全是复姓,你姓斗伯,叫刚毅是不是?”那怪人道:“你错了,我们的名字在前头,姓在后面。我叫斗伯,姓刚毅。”
谢无双道:“你们三位的来头可都不小。”斗伯·刚毅也不答话,突然大吼一声,展翅向他猛扑了过来。谢无双在他临近之际,才发现他手中竟握着一杆矛。
谢无双想运电鳗功,但不敢和他靠的太近,却又极不愿用终结神画去伤他们的性命,于是调头便逃,但战利·狮皇与青阳·尚武却又在他后面一上一下阻住了他们的去路。谢无双只得冲天而起,向上突围。那三怪人亦紧追而上。
四人这么在空中绕着圈子盘旋着,就像三只巨鹰在围捕一只小鸟。那三人看上去虽很是浑夯,但围捕起谢无双来,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谢无双在危急中与他们周旋了一阵,终于想起了头上的金霞冠,意念一动,金光闪处,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战利·狮皇等三怪人见谢无双身上金光一闪,便不见了,格外诧异,相互吼道:“这小子去了哪里,怎得突然不见了。”青阳·尚武用鼻子在四周嗅了嗅,道:“他还没走,我已闻出了他的味道。”说着,向谢无双猛攻了过去。
谢无双虽隐了身形,但四周上下依然被这三个怪人转着圈飞旋遮挡着,是以他小心翼翼的瞅着间隙,好乘间隙逃出。却不料这三人嗅觉极为灵敏,竟嗅出了他的味道。及见青阳·尚武向他扑来,再也顾不得舞出风声惊动他们,双翅疾挥扭身俯冲,向下直栽了下去。
即便如此,还是慢了一步,虽未被青阳·尚武抱个正着,但却被他抓住了左腿。谢无双情急之下,运起电鳗功,泛出电流,运到左腿向武阳击出,但是一来他与这三怪人周旋了半天,体力消耗不少;二来这青阳·尚武皮糙肉厚,又十分的凶悍,虽被电的上半身发麻,却仍吼叫着死死的掐着他的腿不放手。
战利·狮皇和斗伯·刚毅二人,也瞅准他此时所在的位置,一左一右,各持着一双短戟,向他搠了过来。
谢无双大骇之下,再不留情,运起终结神画。青阳·尚武猛觉手上剧痛,慌忙松了手。但见谢无双变成了一溜寒光闪闪的沙刃,在斗伯·刚毅身上绕,斗伯·刚毅雷轰般的一声惨叫,整颗狮头外加右肩和右翅,被白光整个给削了下来。
长长的沙刃,携着轻微的“唰啦啦”声,如蛇一般,又戳向战利·狮皇,直接从战利·狮皇前胸穿了过去。战利·狮皇前胸顿时多了一个血糊糊的****,也惨吼一声,从空中坠了下去。
青阳·尚武看见谢无双竟用如此邪门的手段,杀死了两个伙伴,又惊又怒,向谢无双喝道:“你这是什么武功?”谢无双不答。青阳·尚武道:“你适才用电鳗功,但你决不像是太叔鳞的徒弟,你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号?”
谢无双道:“我叫谢无双。”武阳道:“你便是谢无双?”谢无双诧异道:“你知道我?”武阳不答,双翅一挥,闪电般向西而去,展眼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谢无双对于这个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总觉得这其中似是隐藏着什么,于是调头追了上去,想问个究竟。但那怪物飞行极快,飞了三个时辰,那怪物眼见谢无双将要赶到,往一片深山中一扎,便不见了。
谢无双下去搜寻到天亮,也没寻到那怪人的踪影。只得返回幽家,因忙了一夜,既疲累不堪,又腹中饥饿,途经一个市镇时,下去吃了饭,又歇了一阵,这才飞往飞碧崖。
谢无双飞至中午,临至飞碧崖顶,远远的便看见崖顶正有一群人在厮杀,心想莫不是熊霸天等人攻上崖顶了。当下隐起身形,钻进飞碧崖西侧的一株槐树冠上,窥探正自激斗的人群。
却见教皇宫前空阔的场地上,一百多个紫衣劲装打扮幽家弟子,在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率领下,同六七十个东瀛人混战。
这老者面目威严,须发皤然,年纪差不多已近七十,但手中的一柄长剑只如矫若游龙,将正在围攻他的三个面目凶狠的倭寇逼得连连后退。
谢无双顿时对这威猛的老人,生出一些敬畏。再看其它人,众倭寇在人数上虽处于劣势,但个个武艺高强,招式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