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道:“这些野东西都死了也好,不会再祸害周边民众了。”可是天上地下,就是看不见凤舞的踪影,也不见魔域诸首脑的身影。上官英狐道:“看来凤公子去别处了,他可是没有找到你,便去别处寻你了。”赵异志忽道:“你们细看那些狼,原来并没死。只是好像睡着了,又像是喝醉了。”上官英狐和谢雪痕闻言,凝目细看,确然不错,狼肚子还微微起伏,至少还未断气。
上官英狐道:“这就是说,英郊他们还想在下一次利用这些狼。”赵异志说道:“天幸他们先用这些狼对付朝廷军队,若是直接跟咱们作战,咱们倒不好应付。”上官英狐道:“查出他们将狼群养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想法子毁了它。”
谢雪痕看不见凤舞,不知他与苏闪相斗胜负如何,心里十分焦急,但又知他有神火翅,说要离开也利索,心想,不如我还回客店等他。于是三人顺着小路行了约有四五里,然后翻过佛图关,又行了二里,出现了一个市肆。上官英狐于是买了三匹马,三人奔进重庆。到了谢雪痕和凤舞住宿的那家店。
三人浴血一场,浑身都带着腥臭之气。各自买了衣服,洗浴之后换了,便点上菜,边吃边谈。谢雪痕道:“你们听说魔灵幻境的事了吧?”
二人点点头。上官英狐道:“建魔灵幻境是白杨的主意。他想在中土扎下根,继而以此作跳板,然后征服整个中土。”谢雪痕道:“只要有咱们幽家在,他就甭想。”
上官英狐道:“白杨就是想在这一带,大肆训养幻形猿。霸王蛊大造乐仙丸,来控制中土子民。如果让他们双管齐下,这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谢雪痕道:“我前一段时间,在他们制作乐仙丸的地方混了一些日子,里面不过就是手工作坊。”
赵异志道:“现在最受他们威胁的是唐门。而唐门也是他们当前最刺眼的一根刺,只要咱们能让唐门挺住,就可以制约这帮魔崽子。”
上官英狐想了想,摇头道:“唐门可不同于别的门派,他们还是很强势的,没这么容易就倒下。即使倒下了,咱们幽家也总算是少了一个长远的敌人。”赵异志道:“城主此言有理。”
上官英狐道:“我最担忧的是那乐仙丸实是害人不浅,看看怎么弄到一份确切的配方,然后制出可以解除这种慢性毒药的解药来。”
谢雪痕道:“要不我还混进去,仔细的查出他们的制作经过。”赵异志道:“他们必定是分序制作的,你就是查,也只能查几道序。”
上官英狐道:“咱们不是也向他们那幻形院里安插了几个人么?里面警卫极严,那几人又没什么武功,就算得了什么情报,也不好带进来。谢姑娘就不同了,她进去也不用查,只要照应一下那几人就可以了。比如他们得了情报,谢姑娘给带出来就行。”
谢雪痕心想,我若是去了幻形院,怎么再与凤舞会面?又想,我寻他,不如他寻我方便,他若是寻我不着,一定会如以前,在幻形院附近找我的。这一次,我每晚在当初与他会面的地方等他便了。
上官英狐鉴貌观色,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便说道:“姑娘放心,只要凤公子还在重庆,我二人一定能把他找出来。”谢雪痕点点头。上官英狐掏出一张纸,上面是潜入幻形院中人的名单,道:“这份名单,万万不可丢了,否则这些人的性命难保。”
谢雪痕应了,拿起名单一看,却见上面有一个叫廉加的,心想不知是不是我那组的人。然后仔细把名单叠好,放进怀里。
三人计议已定,谢雪痕心想就此还去陆景那一组,他是决不会再收留的了,不如重新记名进去吧。三人用罢饭,歇了一天。次日一早,谢雪痕别了二人,便去幻形院应试。但无巧不巧,又将她分到了陆景那一组。那陆景坚决不要谢雪痕。
铁汉把陆景拉过一旁,低声说道:“这姑娘在这附近可是有点背景的,不要太跟她较劲。”陆景在此也不过是每月挣上几两工钱,养家糊口,原也图个平安无事,听了铁汉这话,便宁可信其有,而不信其无了。回身向谢雪痕道:“好吧,看在铁汉的份上,暂且通融你一次,若有下次,你也别过来见过。”
谢雪痕就照常在此作工,下工之后,铁汉、小猴、富春都过来和她说了会儿话,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谢雪痕便说来了个朋友,陪他玩了几天。铁汉待富春和小猴走了,连忙向谢雪痕道谢,多亏那天晚上,她找来的那几人教训三杨兄弟,才没令他吃亏。
谢雪痕笑道:“现在他们三个老实了么?”铁汉道:“他们跟别人照样飞扬跋扈,但在我面前,却乖的很,那陆景看他三人这么怕我,也就对我礼敬三分了。”谢雪痕笑道:“如不是这样,你也劝不动他,我也进不来。”
铁汉笑道:“我是狐假虎威了。”
到了晚间,用过晚饭,谢雪痕便悄悄出来,到那山冈上去。候了两个时辰,不见凤舞前来,便回去了。次日做工时,她便留意着廉加,但并不急于与他叫破身份。那廉加看起来颇为精明干练,干起活来也非常利索。他既不像三杨兄弟那样嚣张跋扈,也不像铁汉会强出头,似乎陆景看他才是最顺眼的。
心中暗想,果然是一副做间谍的料,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他。再看另两人,那李应老实巴交,干起活来任劳任怨,而且还有点笨拙的样子。那毛新却是一脸的抑郁悲伤,心里似乎装着无限痛苦。这二人你看上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到了晚间吃饭时,谢雪痕只见到小猴来打饭,却并不见本组的其他男工。便问小猴道:“他们人都去哪了?”小猴道:“三杨兄弟请客,他们都出去喝酒去了。”打过饭后,回到宿舍里,富春道:“前些日子,发了工钱,那三杨兄弟,三天两头请客,却独不请小猴。其他人有时也返请,这小猴也不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