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大叔才出去寻材料,我怕我们走了,若是来了强敌,那天狼山岂不是危险了,大叔树敌甚多,依我看,我们还是待一段时间,待大叔回来我们再走不迟,况且白姑姑也没有限定我们何时回去呢!”天狼山一处山谷之中,燕儿有些闷闷不乐,面对这小青的执拗,燕儿低声与小青私语道。
小青并不为所动,面目含笑,道:“你这丫头,我岂不知你,你是舍不得离开你那大叔吧!呵呵,你莫要与我再言,我去意已决,今日便走,便是苏浪回来,你我也必须要走。”
燕儿显然有些急了,一脸苦相,追问道:“姑姑,为什么啊!这些年燕儿在天狼山很开心的,莫不是大叔惹姑姑不快,姑姑放心,待大叔回来,我一定好好惩罚他一顿,叫大叔给姑姑道歉!”
小青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被自己宠爱的丫头,笑骂道:“你这丫头,怎的这般无赖,我要走,与你那大叔毫无半点关系!”微微顿了顿,正色道:“这些年我之所以留在天狼山,一者乃是当年你白姑姑吩咐,要我代苏浪照顾一番天狼山一众大狼,毕竟同属妖族,我也不忍心这些生灵不懂修炼之法,惨遭那些牛鼻子老道斩杀炼丹,另一方面却因为那口泉眼,你可知道那泉眼是何来历?”小青一脸笑意,盯着满脸疑惑的燕儿问。
燕儿歪着脑袋,疑惑的摇摇头,道:“这个燕儿自然不知,姑姑就告诉燕儿吧!”燕儿矫捷一笑,宛如繁花绽放,甚是美丽。
小青笑道:“那口泉眼说来也有来历,乃是天地间难得宝物,那一池子水可是甚为珍贵,便是那名门大派见了也欲大大出手,不想这苏浪居然有此机缘,独占泉眼数十年,呵呵,倒是便宜了我二人,我自那泉水之中修炼数十年,如今修为都快赶上姐姐了!”
燕儿眼中喜色一闪,笑道:“姑姑,那泉水到底是何物,居然这么神奇,既是如此,姑姑为何不继续呆着这里,好生修炼,说不定令修为更进一步呢!”
小青笑骂道:“你这丫头,却是打得好注意,呵呵,告知你也是无妨,这泉水名为甘露琼浆,与那观音菩萨手中玉净瓶内所盛之物一般无二,只是后来,观音大士瓶子之中的甘露琼浆终究用完,只好自极乐世界之中求来功德之水,虽然功用相差不多,但效果却相差甚大,然而都是难得宝物,若是得到其一,成道之期可成。不过你却不知,凡事我等修仙问道之士,重在修心体悟,那泉水虽好,但若是没有相当的境界,即便是有如此灵物却也是无奈,若是强行吸纳,不光是对修为不好,说不得还会因此走火入魔,如此舍本求末之法,万万行不得。我此番带你离去,一方面乃是姐姐快要渡劫,我须前去相助,也感悟一番,为将来踏入仙界早作准备,另外却是为你担忧,那苏浪长年奔走,无暇在此,且仇家又多,将你留下,我甚为不放心!”
燕儿面色一红,还想说什么,却被小青止住,劝说道:“你不必担心天狼山,我布下这八卦迷踪阵可不是易于,即便是化神期修为的人,若无尚好法宝,定无法破开,只若姐姐渡劫成功,我便允许你再来天狼山,如何!”
燕儿张了张嘴,本想再说几句,可是见小青目光坚定,摇摇头,道:“既然姑姑心意已决,那燕儿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我们离去,不给大叔说一声,倒是少了礼数,不如等大叔回来我们在走也不迟,况且小红现在也修炼有成,我想带着它一起离去,免得他孤孤单单的!“
小青抿嘴笑道:“无需如此,我自会告知苏浪。那小红随着苏浪数年,早就有了感情,若是燕儿要它离去,想来不是容易的事情,况且小红乃是我蛇族希望,与其叫它在谷中修炼,不如追随苏浪,说不得大有机缘,你不必担心,这便随我去吧!“
燕儿无奈,只好应声,撅着嘴,道:“原来姑姑早就安排好了!那还问我干什么!”
小青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拉着小青,却招来一片云彩,两人踏上,却不过多时,消失在天狼山脉之中,不见踪影。
却不说燕儿两人如何,且说苏浪,自当日小青言语,若是想要布下大阵,非得需甚多材料,多是天才地宝,苏浪苦苦思索,却也知道,以如今情况,大凡天才地宝。皆是修仙问道之人所必须之物,每每出现一物,便会有争斗,所以,多数资源都掌握在一些大门大户的修仙门派手中,若是想要快速得到,必须与这各门各派的修仙之人接触,而后徐徐图之。故苏浪离开天狼山,一路而上,却一路朝动,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各大名川之间,其一却是希望碰到无人发现的宝物,其二却要寻找一番各门各派的所在之地。虽说小青修炼无数年,但也不曾游遍各个山川,况且又是妖族之身,不便多出,事故并未告知苏浪,此番苏浪有了目的,也是不急不缓,宛如游玩。
此时的他,脚下踏着一柄古朴色飞剑,整个人端坐其上,无心朝上。呈修炼状态,但心中却是暗暗盘算。
以他如今实力,虽然比之嬴政还是差之千里,但若是比起地球之上的各方大佬也是相差不多,只是手头之上无甚法宝,若是真真争斗起来,难免会吃些亏。自己若是此时前往西北神豹山,怕是多半不敌,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了,哎!想当年,段天豹曾以十年之期相邀,此时早就过去数十年,苏浪始终不曾上那神豹山,多半还是因为实力不济,自己本是一心向武,可最终还是踏上了修真之路,世间无奈莫过于此。大敌在前,只有实力上去了才可自保,再谈梦想。这是事实,也是苏浪的无奈。
行至两日,苏浪忽然停下脚步,睁开双眼,俯身群山,却见自那一处山巅之上矗立一座宏伟大殿,大殿之内人头拥簇,或是演武,或是交谈,热闹非凡,却别有一番风味。苏浪双目如电,透过重重人影,却落在一名白衣男子身上,此时这男子正盘膝坐于一间静室之内,张口只见呼喝不定,身后却是血气翻滚,浓郁至极,自那血气之中,隐隐可见一只紫色巨蟹伏爬在侧,时而咆哮,时而蛰伏不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门山白乐山,而此时的苏浪,正至天门山云头之上,心中暗暗称赞,没想到昔日白乐山这个毛头小子也有今日成就,已踏入先天境界多时,更是得到当年那自称龙胜圣地之人的传授,练穴神化,比之那修真之人的元婴期也不差多少。呵呵一笑,却又感应一番,只觉得这天门山中还有两股不弱于白乐山的气息,其中一股自己倒是不陌生,便是那天门山门主,自己曾今好友肖安然。
“也罢,既然来此,便与故人相见一番也无甚大碍!”想到此处,苏浪微微一笑,单指一点,却见脚下飞剑顿时急速闪过一道极光,待极光尽时,却已稳稳站在天门山山门之前,爽朗笑道:“故人来访!还望肖兄现身一见!”
话音刚毕,便将自天门山之中忽然涌动起三股庞大气息,三股气息宛如疾风,不过眨眼功夫,便至山门之处,待立住身影,苏浪却细细打量,只见这三人之中又两人乃是与自己相熟,其余一人自己从未见过,不知何人,正要开口,却听三人之中其中一人见了苏浪,朗朗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你这厮,怎的,这一别三十余年,你这才想起为兄来了!”说罢,却是哈哈大笑,上前而来。
苏浪见肖安然依旧如此活力,心中多少有些高兴,毕竟乃是昔日不多的几个好友,今日见他无恙,自然高兴,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当日我曾遇难,你怎的不去寻我,还来怪我!”
肖安然讪讪一笑,道:“当日也是身不由己,个中缘由,我与你稍候再说。”见苏浪打量身后那名身着青衣的人,厉声道:“你二人还不拜见你等苏浪师叔!”
二人闻言,皆是躬身一礼,面色各有不同。
苏浪笑道:“乐山我曾见过,却不知你又收了一名弟子,且资质尚好,修为更是超过乐山,天门山果然厉害!”
肖安然笑道:“天武的确甚好,这些年随我练武,我也暗暗称奇,这不是,前日实力再次增长,与我也相差不多。”
肖安然满脸得意,却不忘将苏浪引入殿堂,待坐定,肖安然笑道:“这些年不见,我却看不出兄弟到了何种境地,可是到了破虚之境?”
苏浪哈哈一笑,点点头,算是承认,不管肖安然以及两个弟子的吃惊之色,笑道:“你莫要惊讶,我曾经历却不与你等一般,能有如此成就,却也理所当然,不过如今我却不在是纯正的武者,却也修炼仙道,走上仙路!”
“啊?你居然放弃武道,重修仙道,怪不得为兄觉得你如此出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肖安然呵呵一笑,上下大量一番苏浪,接着道:“昔日我曾听我师傅说过,这天下修仙之人甚少游走天地,不想兄弟你却有此机缘,得了仙缘,当真好机缘,好机缘啊!”
苏浪呵呵一笑,道:“修仙并非在下本意,肖兄也知我志不在此,只是奈何小弟仇家甚多,自那钱土山之中又招惹了蜀山仙门,无法之下才决定修炼修仙!”
白乐山笑道:“苏前辈,我昔日听闻,但凡是修仙问道之士,皆是会些炼器手段,不知前辈可否为小侄炼制一把神兵?”
还未待苏浪出言,肖安然笑道道:“你这厮不思自我修持,却时时想着以外力增强数段,却是皮赖。”
苏浪笑了笑,止住肖安然,道:“修仙之道博大精深,非数年苦功不可,这些年我虽然踏上仙道,却对炼器一道无甚研究,却是炼制不出!”
白乐山面色一黯,还不待开口,却忽见苏浪手腕一翻,手中却多了一柄红光闪闪的三寸小剑,笑道:“我虽不会炼制,却在早些年偶得一柄,今日正好送给你,望你慎用!”
白乐山顿时大喜,见肖安然并未又怒色,反而面带微笑,顿时忙不迭的接过飞剑,笑道:“还是前辈大方!”
苏浪笑了笑,与那肖安然聊了一番,却也知道,如今江湖之中能人辈出,不光是天门山,便是各大门派都有先天之人出现,尤其是那丐帮之中,自从赵无极踏入先天之后,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几个先天高手,一时名声大噪,比之当年低沉却大为不同,且那西域之中也是发生一些变化,曾今为西域第一番僧的多摩罗勘破玄关,踏入先天后期,只待机缘所致,便可破虚而去,这等江湖之事,苏浪虽说惊讶,但放在如今,却是不值一提,就是十数个先天高手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况且现下之中也只有天门山得了武道宝典,可纳魂练体,其他人虽然机缘是有,但实力不强,也是无济于事。事故苏浪并未放在心上。
自天门山中盘踞数日,苏浪与那肖安然又谈论甚多,自那肖安然口中更是知道一桩关于一个修真小门派的所在,名为炼器宗,宗内也不过数个道人,多不出户,苏浪顿时大喜,素来这炼器一道需要甚多材料,自己若是前去,定然收获颇多,心中打定注意要洗劫一番,自然辞了肖安然,飞身而去。目的正是前往跑马山。大的门派他自然不敢打主意,正是因为这炼器宗中只有数十个道人,苏浪听道肖安然说道,才莫名高兴,若是如此,自己搜集材料才有希望,也顾不得什么道理,将天狼山布下阵势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