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航行,他们在第二天上午距离东海岸越来越近。
被眼前的十几艘军舰拦住了去路。
“果然,海军是不可能放过海岸线的搜查的。”绘奈说。
“那怎么办!我们快点走吧!”冯·克雷慌张地指向与东海岸相反的方向。
但是草帽海贼团没有一个人动,每个人都望着前方压境的军舰,做着战前准备。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十几艘军舰啊!你们有什么非要从那边走不可的理由吗!”冯·克雷跳着脚说。
“因为我们要去接同伴啊。”路飞用手压在草帽上,迎着风露出一个朝气十足的笑。
情绪波动严重的男人被路飞再一次感动得流下两行热泪。
他跳到自己的船上大声说:“听好了——!”
“全力掩护小草帽他们撤退!!”
路飞等人和冯·克雷的手下们都惊呆了。冯·克雷流着泪,满面豪情地说:“为了友谊和同伴…不惜与海军战斗到最后…这样的人们如果我们不施以援手…”
“你们明天会吃得下饭吗!!”
全员大惊!
“是!!冯·克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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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冯·克雷利用自己的模仿果实能力,加上船员的变装,令海军误以为草帽海贼团在他们的船上,于是放弃追逐黄金梅丽号转而去追冯·克雷的船。
等到了近处才发现被骗了,但是这时候路飞他们已经突破了包围圈,驶向了远方。
“小暮——!”路飞趴在船舷上伸着手大喊。
身着芭蕾舞服的男人坦然地张开双手,将身后大衣上的“盆暮”对着他们的方向。
“为男人之道亦然,为女人之道亦亦然。”他踮起脚尖,在刀光剑影间跳起一支绝命之舞。
“而最终,是为人之道其所以然。”他优雅地一踢,击退一众海军。
“这是海贼的生存之道…更是友情之道!!”
“真是没想到啊,那个人。”绘奈看着路飞乌索普和乔巴哭成泪人,轻轻叹了口气。
“他会怎么样…”山治皱着眉担忧地问。
“希望他能逃脱。”绘奈凝重地说,“不然的话…”
如果被活捉,关进推进城的话,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是他们暂时没有时间去想冯·克雷的未来,因为他们已经到了约定好的东海岸。
随着离海岸越来越近,从遥远的首都阿尔巴那传来的公主演讲典礼开始了。
他们听到了属于薇薇的声音。
“你们听到了吧…”乌索普说。
“既然薇薇的演讲准时开始了,那么就说明…”绘奈垂下了眼帘。
“她现在人在阿尔巴那。”娜美转过头,“看来已经做好了选择。”
“你们说什么啊!”路飞目不转睛地盯着港口,急切地说,“她怎么可能不来呢?我们上岸去找找吧!”
绘奈没有说话,她从一开始就认为薇薇不会选择海贼这条路。
然而片刻后,她被眼前的身影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第一个发现了站在海岸边的那个蓝发少女的人,随后乌索普大叫起来:“那不是薇薇吗!”
“呦吼!薇薇!!”路飞高兴地大叫,“娜美,快,快把船开回去!”
但是薇薇下一秒对着话筒喊出来:“我是来告别的!”
明明应该站在首都的王城之上进行演讲的少女,带着扩音电话虫站在海岸上,用响彻全国的声音来为她的伙伴们送行。
“对不起,路飞,大家!”薇薇在今天为了演讲盛装打扮,马尾披散下来,一身圣洁的长裙迎风飘舞。
“虽然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冒险…”她的双眼中涌上泪水,“但是,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这个国家…”
蓝发少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泪水却越积越多。
“如果…”
“如果能够再相遇的话…”
“你们愿意叫我一声‘同伴’吗!”
说到最后,少女已经泣不成声。
路飞张大嘴想要回答她,绘奈毫不客气地一只手把他按在了地上。
“不能回答她。”她凝重地说,“海军已经追过来了,如果你回答了她,就证明了阿拉巴斯坦王女与海贼有关系。这样的话,她会变成罪人的。”
“没错。”娜美低声转过身,“就这样默默地告别吧。”
薇薇流着泪望着飘动在远处的海贼旗,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然而下一秒她惊喜地睁大了眼。
他们整整齐齐地在船尾站成一排,齐刷刷地高举着自己的左臂。
那上面是当初说好了,代表着同伴的记号。
草帽海贼团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回答着她——
只要有着这个标志,无论走到天涯海角。
你都是我们永远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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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梅丽号渐渐远行,直到再也看不到阿拉巴斯坦的形状。
“真是不得了的经历呢。”绘奈长呼一口气,靠在栏杆上,“想想我们阻止了一桩大丑闻。海贼夺取王国政权什么的。”
“但是其实对于路飞来说,只是打飞了一个叫克洛克达尔的坏人而已。”娜美坐在她身边的躺椅上笑起来。
他们平稳地行进起来以后,娜美要求所有人检查一遍船体,修补先前受损的地方。
乌索普拿出锤子和工具箱开始叮铃桄榔,乔巴切换成强壮形态帮忙搬东西。
山治去整理食材,索隆去整理船舱。
路飞则借着橡胶身体在桅杆间弹来弹去,检查有没有受损。
娜美也确认了航海仪器都完好无损。
绘奈检查完船头和甲板以后直起身,发现所有人都有气无力地并排瘫在二楼的栏杆前,每个人从空隙中伸出一个脑袋。
除了索隆。
她好奇地走过去,被乌索普拉入了他们的阵容。
绘奈趴在地板上两只手学着他们的样子耷拉下来,只是表情和他们格格不入。
“好寂寞——”众人有气无力地喊着。
“搞什么啊!不要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好吗!”索隆气得大喊。
“但是薇薇不在了好寂寞啊——”路飞拉长语调软趴趴地说。
“既然那么舍不得她就去把她强行带上船不就好了!”索隆无语地大声说。
“野蛮人!”乔巴说。
“真差劲!”娜美流泪。
“绿藻头。”山治死鱼眼。
“死直男!”绘奈兴奋地说。
“三刀流。”路飞噘嘴。
“喂路飞,三刀流好像不是骂人的词啊。”乌索普最终屈服于自己的吐槽欲,打破队形说。
“啊,是吗,那四刀流。”
“加了一把也没有用的啊,我说你应该骂的话就说你这个臭纳豆…”
索隆头上爆出十字,忍无可忍地大吼:“你们这群混蛋给我适可而止!!还有为什么你那么兴奋啊!”
绘奈站起身切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不过有骂你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啊。”
索隆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已经想象出磨刀霍霍向绘奈的场景了。
正在闹着,忽然船舱的门打开了。
那里出现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黑发女人再自然不过地走到甲板上,用随意的语气说:“好像已经离开岛了啊。”
那语气就好像在问候你今天吃了没一样随便!
但是你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一瞬间所有人慌乱起来,索隆绷紧全身神经拔出了刀,娜美和乔巴一边流泪一边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乌索普直接掏出了一个扩音器躲在柱子后面。
“敌袭…敌袭…”
绘奈皱起眉,不动声色地歪了歪头。
她甚至连夕雾都没有握紧,只是慢慢走到她面前站定:“你什么时候上了船?”
“一直都在哦。”罗宾云淡风轻地弯下腰拿出娜美的躺椅,自来熟地打开坐下:“不知道这是你们两位谁的衣服,我借来穿了。”
“是我的衣服啊!!”娜美鲨鱼齿大吼,随即又很怂地举起天候棒往后退了一步。
花花果实能力瞬息间发动,几只手从娜美和索隆的身上冒出,轻而易举地缴了他们的械。
罗宾没有对绘奈使用能力。
彼此交过手,都很清楚在瞬发的气息间谁都讨不到便宜。
何况绘奈根本没有对她拿起武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路飞大声问。
“你忘了吗,蒙奇·d·路飞。”罗宾略微低沉的声音婉转地响起,“你让这位小姐对我做了十分过分的事情,所以不应该负起责任来吗?”
过分的事情。负责任。
山治如五雷轰顶般看向绘奈。
绘奈一瞬间就读懂了这货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头顶冒出十字,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哪跟哪啊!
“过分的事情?你在说什么啊!”路飞摸不着头脑地嚷嚷,“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黑发女人微微前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让我…做你们的同伴吧。”
全场寂静。
“那个时候你让这位小姐救了一心求死的我…这就是你的罪过啊。”罗宾说,“我现在无处可去了。所以,就让我留在你们的船上吧。”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啊。”路飞一脸平静,“好啊,可以啊。”
“什么!!!!”除了绘奈以外全体鲨鱼齿暴怒。
“没事啦,这家伙不是坏人。”路飞扭过头,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安定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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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姐姐上船啦。
我感觉我最近简直就是个打字机
疯狂输出从早到晚
看了看我的存稿箱,加油,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