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来自女人,尖锐的如同厉鬼在呼啸。
林佳瑶身子一抖,微抬起头瞧过去,眸子骤然紧缩!
旁边就是摘出器官的手术台,她看到了真实血腥的场面,那场景让前世经历过风浪的林佳瑶也禁不住手心发冷。
月光照亮了地板上横流的污血,血腥气,臭气扑面,让人闻到就想要呕吐。
而手术台上躺着的应该是一位少女,身子不着一物,满身都是血污,眼眶里已经空无一物,胸也已经没有了,被活生生割掉,下半身还插着一把锃亮的刀子……
她这样狼狈,林佳瑶还能看出她是一名少女,是因为她的脸还是完好无损的,没有眼睛的少女很美,一张雕刻精致的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
可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身子却被折磨的破败不堪,血肉模糊,这样带来的视觉冲击力也是异常强烈。
林佳瑶浑身都变得冰凉。
饶屠夫那双小眼睛一直如毒舌般盯着林佳瑶,见她终于变了脸色,咧开嘴呵呵地笑,“小姑娘,你大概不认识她,可她也是你们江城的千金大小姐。出生在首富江家,虽是私生女,从小也是受尽万千宠爱,可惜错就错在她的品格不好,居然勾引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被江夫人抓了个正着,江先生也厌弃了她,然后被送到了这里……啧啧啧,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我没有……是穆晓柳陷害我……”那女子疼成那样,神智还很清醒,咬着牙辩解。
“啧啧,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把我的刀子全部取过来,我亲自将她的心脏取下来……”饶屠夫冷笑一声,缓缓推着身下的轮椅走了过去。
“你们这些魔鬼,会遭到报应的!”那女子尖叫起来。
“小美人,原本可以不用那么快死,江夫人吩咐我好好伺候你,可没想到你如此不识相,那我只能尽快解决你……”饶屠夫随手拿起一把镊子,冰冷粗糙的手指抚上女子白皙的脸颊。
他轻叹一声,“多么美好的年纪,多么细腻的一张脸……若是能剥下来做人皮面具肯定很完美……”
说罢他们几个人一起上阵,三下除五夺走了女子的心脏,放在特制的仪器里面储存好。
“剩下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扔去喂狗!”饶屠夫嫌弃似的推着轮椅离开手术台。
那不成人形的女子被拖走,周围的帘子又被拉上,手术房间里只剩下林佳瑶,饶屠夫,还有几名随从。
饶屠夫抖了抖手中还带着血渍的手术刀,咧开嘴朝着林佳瑶笑,“小姑娘,你瞧瞧这里可不可怕?”
说话间,饶屠夫冰凉的刀就要刺破她的皮肤。
见她咬着牙不说话,饶屠夫在一旁桀桀怪笑,“你如果乖乖求饶,说你怕了,那我今夜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在这里狼狈为奸的随从长期受饶屠夫熏陶,几乎人人都心理变态。
此刻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在她身上,摩拳擦掌,只等她说出下一个字就要将她架上手术台。
林佳瑶躺在地上,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凉薄的温度,这地方很偏僻。
想站起来,可是全身无力,除了手指头全身上下没地方能动。
她不能在这里任人宰割,大仇未报。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从这地方逃出去。
可是她应该怎么办?
……
林家门口。
男人面容冷峻,眉头紧锁注视着门口。
加长版的汽车里配备了世界最顶级的电子仪器,最得力的助手楚星正坐在屏幕前,不断翻查定位。
男人穿着白衬衫,靠在椅背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将白衬衫的尊贵、庄重、非凡体现到淋漓尽致的人。
可是此刻,男人周身却是寒冽倍显,呈现出冰冷,肃杀的气势。
付博从大门口跑出了,立刻就上了车,“七少,刚刚我前去拜访,整个林家丝毫没看到林二小姐的身影,也没人发现她失踪了,我问管家她去了哪里,管家说她已经出门一个多小时了。”
“出门?你确定管家没撒谎?”
“不知道,林家的佣人说一个小时以前停了电,停电之后二小姐就不见了,只有管家说二小姐交代她出去了。”
“管家现在还在林家吗?”
“是的,属下也怀疑管家撒谎,林小姐肯定是失踪了。”
“电话拿过来。”
付博立马递上手机,男人熟络的按下一串号码,电话秒被接通,放肆而轻佻的声音说,“哟,我不是看错了吧,你几年没吩咐我做事,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男人神情冰冷,言简意赅,“你在江城哪里。”
“我就在槐北路啊,这边酒吧众多,美女更是如云,让人沉醉温柔乡,听说你也来了,要不要……”
“把你手上所有人调给我,去找林家二小姐,林佳瑶。”男人没耐心听他废话,口吻破天荒有些焦急。
“谁?林佳瑶?林家那个养女舒如雪,才是人间极品啊,弱柳扶风,娇柔惹人怜爱,那个什么林佳瑶,我听都没听过,长得好看吗?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她?”
“别废话,立刻派人去找,我的人马也在出动,半个小时之后,你要是找不到她人,以死谢罪……”
“卧靠!你什么时候还认识了女人这种生物,喂喂喂……用不着以死谢罪吧,为女人捅兄弟两刀?”
电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挂了,把手机丢给付博。
助理楚星眼中浮现出欣喜,“七少,查到了。”
“我根据林小姐的手机一路跟踪定位,终于找到她在城外一家废弃的工厂里。”
话音刚落,男人便已经快速离开,
还没等楚星说完,“只是那间工厂似乎有些邪门!”
……
“每日夜间从肾俞开始疼痛,整个腰部坚硬麻木如石头,疼痛发作至少一年以上,下腰活动受限,吸气之时常有胸肋关节疼痛增加,局部出现压痛……”林佳瑶看着眼前凶狠的暴徒,忽然开口说出一大串病症专用术语。
其他几名随从有些发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饶屠夫身子却是猛地一震。
细长的眼睛里发出锐利的光芒,“小姑娘,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