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这一声尖叫,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轻。
“我草,韩先生真特么来了?”
周杰顿时口吐芬芳。
周天佑、蒋顺平等人连忙整理衣冠,整齐地在门口站成一排,恭迎韩先生。
没有人会在明面上敢跟韩伯然叫板!
韩天齐、韩伯然叔侄进了院子。
“韩先生,您,您怎么来了?真是令天佑受宠若惊啊!”
周天佑躬身赔笑道。
“韩先生,你好。”蒋顺平也是满脸客气道。
“这里的戏还不错嘛,我一来就听到蒋主事嚷着要抓人,这好好的晚宴,怎么就成了抓凶犯的戏码了呢?”
韩伯然边走边挥手,向两边席位的宾客们致意。
“韩先生,这些南江来的地痞流氓竟然公然顶撞蒋先生,这才……”周天翔解释道。
“什么地痞流氓,那都是老百姓!”
“我在委会再三强调了,我们既然作为干部,就不要端着架子说话,要恭恭敬敬地,走到每一位人民中去!”
“你看,他们就不顶撞我嘛,你说是吧,蒋主事。”
韩伯然冷声道。
“韩先生说得太对了,谁要把我们的老百姓当个屁,我们就把他当个屁。”
萧向东等人鼓掌起哄道。
“韩先生,我回去之后定将深刻检讨!”蒋顺平心知理亏,赶紧恭敬道歉。
韩伯然点了点头,走到老爷子跟前,献上了礼。
周天佑赶紧迎了过去:“韩先生,您请上座。”
韩伯然罢了罢手:“不了,今天我来听戏,是应一位朋友所邀。”
“不是,朋友?韩先生,您的朋友是……”
周天佑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目光不由地落到了楚浩身上。
“没错,我的朋友正是楚先生。”
韩伯然在周天佑的崩溃中,走向了楚浩。
“楚先生,别来无恙啊。”韩伯然笑道。
楚浩起身撇了撇嘴道:“韩先生,你可是来晚了!”
“韩某公事繁忙,误了点时间,我先自罚一杯,哈哈!”
韩伯然随手端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痛快笑道。
看着楚浩与江东一哥谈笑风生。
周家人悬着的心,稳稳地收回了肚子。
一个个对楚浩刮目相看。
好家伙,江东一哥竟然因为迟到,自罚一杯。
这特么是有多大的来头啊?
一时间,周家的风向立马偏向了周李瓶。
“官福老哥,你这外孙是黑白两道通吃啊。黑道称王,南江龙头俯首。白道连韩先生,都是座上宾客。了不得,了不得哦!”
“是啊,要是咱们周家由楚王主事,此后必定商路通畅,百年不衰啊!”
周家族人赞不绝口,纷纷向周官福道贺。
“我这外孙何止是黑白通吃,他还是神医啊,我这把老骨头本来半只脚都进了鬼门关,结果愣是被他拽了回来,你们说神不神啊。”
周官福朗笑一声,提起酒杯喝了起来。
“官福老兄,我最近这骨头疼得厉害,让你外孙也给瞧瞧呗。”
周兵福等人忙问道。
“那得看你们够不够给力了,哈哈!”
众人连忙点头。
“韩先生,您大驾光临,是我和楚江海的福气,我们敬你!”
周李瓶见到江东政首,也是紧张的厉害。
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懵,楚浩的能量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周夫人,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实不相瞒,您儿子还是我韩家的大恩人呢!”
“来,为你们的好儿子干一杯。”
韩伯然谦逊道。
一时间,右侧酒席上,欢笑不断,一片其乐融融。
再看其他两桌,一副瘟鸡相,死气沉沉。
“周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顺平站起身来,很不自然道。
原本还想着到这来风光一下,给周家人撑撑面子,不曾想周家压根就是个豺狼窝。
一个个刁蛮的厉害。
更郁闷的是,半路杀出个韩伯然,把他训得跟孙子一样。
蒋顺平这会儿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哪还有脸面继续呆下去。
“周杰,送送蒋先生吧。”
周天佑也没有心情亲自送了,失落地挥了挥手。
蒋顺平顶着个鸡窝头,灰头土脸地走了。
来时富贵相,走时惨如狗。
好不惨烈。
他们太低估楚浩了,他不仅仅是韩天齐的朋友,更是韩伯然眼中的大红人。
楚浩这一巴掌抽得他脸颊生疼,但偏偏还得笑脸相迎,不敢有丝毫怠慢。
没办法,这小子有韩伯然这张牌,谁来都没用。
周杰、周昊两人也停止了聒噪,静静地躲在角落郁闷。
他们突然想到了东方杰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你这表弟不是人!
楚浩到底是什么来头,能量如此之大?
众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呵呵!”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周天翔发出了一声冷笑。
“瞧你们这群哀兵,这么快就认怂了?”
“第一局,咱们两边最多算是平手,第二局大哥输了!但你们别忘了。”
“真正掌握话语权的还得是枪杆子!”
周天翔冷声大喝道。
“哎哟你瞧我,输糊涂了呀。二弟还没出手呢,我这丧气什么,怪我,怪我啊!”
周天佑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向周天翔举杯。
“哼,韩伯然刚到江东,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手绝对伸不江东战区。论来头,我家天翔还真不怕他!”
金亚楠顿时来劲了,恢复了得意之色。
周天佑刚刚一直端着架子,不管是蒋顺平还是韩伯然,他都不曾挪动屁股,就是因为他军,人的特殊身份。
周氏族人此刻虽然沉浸在周李瓶大胜的喜悦中。
但谁都知道,自古以来都是谁拿枪谁说的算。
能不能笑到最后,还得看周李瓶能不能斗得过穿军衣的那位二爷。
“大哥,这第三场,我不仅要胜,还要将院子里这些杂碎全部踩个稀巴烂!”周天翔老谋深算道。
他是参谋,论想法、手段,自然没人比得过。
“二弟,你可有高招?”周天佑大喜问道。
“前段时间,我们战区有个士兵在安西县探亲,与一伙流氓发生纠纷,被打残废了。这事儿引起了战区的高度重视,不久前老元帅已经向江东江东各县武装区下围剿地下恶势力的命令。”
“原本是打算年后来个大扫荡,不过如今南江地下龙头聚集,正好来个一窝端!”
周天翔端起酒杯与兄长碰了碰,提前喝下了这杯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