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尺到底什么来头,他一时还捉摸不透。
但一握入手中,那纯正、雄厚的阴气,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这绝不是一把普通的风水尺子,更不是灵器!
而是一件真正的道器!
自古法宝在修真界共分为,灵器、道器、玄器、圣器、神器!各分为九品。
在凡间,一般的法宝大多是不入流的凡品。
比如岳长歌的碧霄剑,虽然锋利无比,为玄铁打造,但无法通灵,只能沦为凡品!
而离渊的阴阳剑、王莽的灵剑,经过宗师剑道悟性加持,已通灵性,可算是灵宝。
这把寻龙尺之所以是道器,是因为它本身蕴含着高深的符文与阴气,已经成道。
从阴气的醇厚来看,应该是来自地狱正统宗门!
墨臣文本身不善打架,修为不够,又走的是阳路数,发挥不出此宝的百分之一。
可笑的是,这等宝物在他手里也仅仅只能用来测风水罢了!
“唪!”
真气一涌入寻龙,原本一尺来长的尺子,陡然变成七尺,尺身符咒游走,紫火闪烁,照亮了楚浩脸庞!
此刻的他,犹如地狱法神入了凡尘,幽光护体,通达幽冥,好不威武。
“这小子看起来有点门道啊!”
“不过,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看我杀手锏!”
“请阴神!”
东方邪举着烟锅子向天,狂吸了起来。
但见他像充了气一般,迅速膨胀起来,眼红如鬼,肚子憋得硕大无比!
竟是一口将烟锅子吸了个干净!
待膨胀到了极致,呼的一口,喷出一股巨大的烟雾。
一道提着钢叉的凶神,自烟尘中飞出,凶猛的奔了过来。
“嘿嘿,我这请阴神术,可是龙虎山正统秘法,引的是道坛神将,看你怎么死!”
东方邪双目血红,振臂狂呼。
“吼!”
阴神将,举起钢叉砸向楚浩,那钢叉足足有丈许,虽然是虚体,仍有万斤气力的神力。
这要是被戳了个正着,还不得成窟窿啊!
“好!”
“祖宗爷爷好本事,神将出手,看这小子怎么死。”
刘伯清见阴神威猛,站在身后,无耻的狂呼。
“好一个威风凛凛的神将,也只有祖宗爷爷这等风水天师,才有如此神通啊。”
郭瞎子也装模作样的瞎说一通,仿若亲眼所见,描绘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没错,要论道行,恐怕就是龙虎山张天师,也比不得咱们邪爷啊。”
铁拐李哪甘落后,折扇一挥,遥指龙虎山之地,朗声痛赞。
“呵呵!我这请神术,是我家神仙公子据龙虎山道坛请神术,精炼而成!”
“请出的神将,能有本体百分之一的神通,那可不是盖的的!”
“当然啦,比起张天师他老人家嘛,还是要逊色一点点的。”
“罢了,说了再多,你们这些乖孙子也不懂!”
东方邪被夸的飘飘欲仙,烟锅子往腰间一别,摇头晃脑的得意道来。
“哼,区区请神术,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道尺在手,谁敢争锋!”
楚浩淡然一笑,长尺在手心潇洒的旋转了一圈。
神将的钢叉砸向头颅之际,挥袖一挥!
霎时,长尺化作黑芒,洞穿了神将的眉心!
嗡!
神将发出一声叹息,化作烟尘散去。
寻龙尺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楚浩的手上。
“啊!”
原本还在嚣张的东方邪等人,顿时傻眼了!
一尺打散了神将,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全力请出的神将便是宗师都能斗上一斗,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东方邪惶然大惊道。
“邪爷别怕,你,你不是还有血王尸吗?”
刘伯清知道既然选择了站队,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否则楚浩饶不了他们。
“对,对,我还有先祖。”
“以先祖血王尸之身,如今又吸了龙气,刀枪不入,斩杀黄口小儿,还不是轻轻松松?”
东方邪用力搓了一把脸,这才回过神来!
“小子看你怎么死!”
“先祖,助我杀贼!”
东方邪怒吼道。
说完,念起了咒语,血王尸挥动着黄金铁索,照着楚浩挥舞而来。
九条黄金锁链如同九条长龙,滚滚而来,凶险难挡!
“哼!”
楚浩手指在唇边念咒一挥,寻龙尺在空中打了个来回,凌空飞起,化作无数道尺影,斩向九索!
咔擦!
九条黄金索像豆腐块一样,瞬间被切割!
“哼,你不是刀枪不入吗?看我断你双臂!”
楚浩剑指一挥,寻龙尺又暴涨两尺,如天刀降临,横飞了过去,从血王尸的两腋滑过!
唰!
血王尸的两条铁臂,应声整齐平肩被削。
“不可能,不可能!”
东方邪撕扯着头发,绝望的大叫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引以为傲的血王尸,这把尺子面前,竟然变的如此脆弱。
此前这把尺子在墨臣文手里,虽然不凡,但也就那样。
可一到楚浩手里,一转手就成了绝世神兵!
这他娘的太邪门了!
东方邪郁闷的同时,墨臣文更郁闷!
他此刻内心几近崩溃,没想到墨家祖传的尺子,在自己手上跟个废物一样。
一到这少年之手,便拥有通天神法!
这他娘的不科学啊!
“跑!”
东方邪可不是傻子,见楚浩神通广大,心知再不走,小命都得搭在这。
当即一人一尸,如闪电般往门口遁去。
“你的先祖不是龙气护体吗?”
“再尝我一把火,如何?”
楚浩森冷的声音,飘荡在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东方邪回头一看,他那漆黑的瞳孔中,竟然冒出了一紫一黑,两朵莲花!
黑火横空一耀,划下一道火墙,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那火,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但东方邪绝不敢小觑,直觉告诉他,只要粘上,就会被烧成灰烬。
紫火瞬间没入了血王尸先祖的龙体!
霎时,血王尸身上的符咒、法器,还有苦心炼制的阴煞龙气,在这一刻似乎全成了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