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在连她的自由都被限制了吗?
白若惜气不过开始争辩:“那我晚上睡哪里?”
“当然就是和太子殿下睡在同一个房间,若是您离开了,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那我睡隔壁房间,要是他出什么事了你们喊我,我立即就过来。”
“白姑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其实白若惜真的很想直接冲出去,管他三七二十一,但是她必须要承担这样做的后果,淑妃三皇子什么的还是小角色,要是得罪了皇上,那她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若惜只好又退了回来,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她不禁后悔万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房间内,某妖孽就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娘子,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从他的观念里,亲吻就好像是吃糖果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这让白若惜如何跟他解释他到底错在了哪里?这才是最可气的地方啊。
白若惜瞪他一眼,也不想跟他说什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本以为凭着她的智慧和身手,在这古代完全就可以顺风顺水,却不想刚来就遇到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男给她添堵,现在又多了个夜鸢,偏偏一个武功高强以暴力和无赖将她镇压的死死地,一个看起来好像兔子一般柔弱,一捏就碎,而且还极为擅长装可怜扮无辜,再加上身份尊贵特殊让她也不好下手。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白若惜也感觉饿了,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几个宫女直接走了进来,行礼过后便把香气四溢的食物摆到了餐桌上。
白若惜并不打算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就直接走到桌子前坐下开吃。
某妖孽就好像受气小媳妇一般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又瞄一眼桌上的食物,看样子是很想吃,却又不敢。
要是让皇上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这里受委屈受虐待,估计会直接杀过来要她的脑袋吧。
不过看着他此时的样子,白若惜心中的闷气倒是一扫而光,故意吃的砸吧着嘴,然后她就如愿的听到那边传来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
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扭扭捏捏的来到她的面前:“娘子,我饿了!”
白若惜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脸上却故作一副严肃的表情:“饿了就吃饭,我有拦着你么?”
“可是,娘子现在还在生气,娘子不高兴,我就要好好的惩罚自己。”
他是认真的!
白若惜突然有点愧疚感,他现在心智跟几岁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她这个样子给他脸色看,不就等于是活脱脱的虐待么?
而他竟然因为她不高兴,就不吃饭折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白若惜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心中也一下子软了起来。
“我不生气了,你过来吃饭吧。”
“娘子,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已经无力无纠正他的称呼,白若惜点了点头,随他怎么叫吧,反正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一个月过后,不管他的身体怎么样,她都是要走的。
就算他真的好了起来,她也是要走的名正言顺,到时候她自然会再夜皇面前提出自己的要求,君无戏言,他要是反悔的话那么也就太不像话了。
就好像得了特赦令一般,他立即高兴地坐了下来,然后跟她一起用晚膳。
“娘子,你要多吃一点,你太瘦了,这个好吃,还有这个,这个!”
没一会儿白若惜的碗里就堆的好像小山一样高了,刚刚吵着说自己饿的人却碗里空空,也不吃饭,却一直盯着她看,就好像她吃进去的东西能填饱他的肚子一样。
白若惜是不想管他,就算是饿死也不关她的事,可若是自己吃饭的时候,有那么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她看,她能吃得下去么?
白若惜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看我做什么,能当饭吃么,还不快吃饭!”
“娘子长得好美,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秀色可餐嘛?”
白若惜默默地起身,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一面镜子然后放到他的面前,语气也变得冷嗖嗖的:“看你自己!”
好吧,连她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了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一个男人,竟然美成这个样子,让她身为女人都忍不住嫉妒了,简直不像话。
这么近看,他的皮肤白的好像剥了壳的鸡蛋,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就好像会反弹,睫毛好长,在灯光下洒下淡淡的阴影。
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微上挑,透着无尽妖娆,却因为他此时呆萌的表情,多了几分正经。
嘴唇很薄,一般都说薄唇的人同样也薄情,但是白若惜却无法想象,这样的他冷情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在这东宫禁闭多年,身体好了之后终究还是要走出去了,到时候明白了人情世故,他一定就会改变,可白若惜突然有些希望,他一直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保留着他的纯真。
用过晚膳,自然就有侍女来收拾桌子,端来洗漱水。
虽然她被勒令在这个房间不能出去,但是房间很大,分为里外两个隔间,外间还有一张卧榻,到时候她可以睡在那里没有任何问题。
简单的洗漱之后,白若惜也有些累了,也不想管夜鸢怎么样,直接就抱了床被子去卧榻上休息。
就算是房间有个男人,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多也就是个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的男人而已,而且有了她之前的警告,相信他也不敢再来招惹她。
可是,白若惜却很快知道,她这句话,完全就是低估了夜鸢。
晚上,白若惜睡得熟了,并没有醒来,迷糊之中似乎隐隐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微一沉,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鼻尖,似乎还带了一丝熟悉的薄荷香气,虽然是有一丝淡淡的意识,但是她却睡得很沉,最后意识终于也抵不过睡意,彻底睡死过去。
但是她完全不会知道,黑暗之中,正有一双深沉的眸子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直接吞入腹中:“小东西,你可是我的人,终究难逃我的手掌心。”
……
清晨,白若惜醒了过来,这么一睁开眼睛,她顿时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个情况。
她竟然死死地扒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头枕着他赤果的胸膛,甚至还在上面留下了口水,还有……那白皙的肌肤上几道明显的抓痕还有淡淡的咬痕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触电一般,白若惜霍然起身,看着那双美丽的眸子还没有睁开,她立即想要快点轻手轻脚的下床,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床,她明明昨天晚上睡在外面那张卧榻上,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也惊醒了身下的人,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神充满了刚刚睡醒的迷茫。
然后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定格在她的身上。
“娘子……”
这对她来说,简直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
若是之前,白若惜还能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不能随便喊出这两个字,可是现在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若惜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好,她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她突然冷着脸看着他然后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那双魅惑好看的凤眸眨了眨,然后委屈的看着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娘子已经忘了吗?”
什么忘了,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别想赖到她的头上。
“你别胡说八道,说,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还不快老实交代?”
“昨天晚上,娘子睡着之后,我也上床休息了,然后夜半,娘子突然起身,然后不由分说便朝着我扑了过来,压在身上,然后扯破我的衣服。”
顺着他的余光瞄过去,果然看到地上已经碎成几片破布的衣服,嘴角又是狠狠抽搐了几下,那不是她做的,绝对不是。
可是……他胸膛上的痕迹又是怎么解释?
就算抓痕是自己抓出来的,可咬痕他自己总不能咬到自己吧?
白若惜简直要石化当场,不愿意自己真的变成强压小白兔的女**,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垂涎他的美色,在睡梦中潜意识里就动手了?
他身体那么弱,病还没好,而她有武功在身,就算他想要反抗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越想着,白若惜越心惊。
而且她一向睡眠很浅,要是他真的接近她她不可能没有一点防备,更不要说从一张床被搬到另一张床上,综合种种,白若惜不得不心灰意冷,承认了自己的“恶行”。
“那……那个,昨天晚上,我想我大概是在梦游。”
“什么是梦游?”
“就是,人在睡着之后大概会做出一些无意识的举动,但是醒来之后却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说的这么清楚,他应该明白了吧?
却不想那双好看的眸子盯着她定定的看了半晌,然后带了一丝幽怨的目光:“娘子,你这是想要不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