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无非就是个小角色罢了,后来慢慢进入到了那些长老强者的视野之中,以至于到了现在完全可以跟大长老等人平起平坐。
宗门遇到危险,还得仰仗着陈楚出手相助,现在所能拿出来的王牌,似乎也就只有他这么一道。
能够把混元门的年轻一代最强者打败,这可是混元门从建立以来的宿敌,陈楚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最佳人选。
“几位长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何等决定,我都表示双手赞同以及支持。”
陈楚来到大殿之后,果不其然已经有很多的老被强者坐在旁边了,为首的正是刘牧。
他对于这样的状况并不意外,索性直接的开口说道,并且懒得和他们继续废话。
“你小子倒是精明的很,打算把黑锅推到老夫的头上是不是?”
“我老师自从坐上长老位置,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年轻强者。”
话虽然如此之说,不免有这抱怨的意思的,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大长老的确已经对陈楚相当重视。
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名讳都给搬了出来,这在以往可是从来都不曾发生的事情。
至少建立太初宗长达数千年的时间,历代的大长,老都会被冠以这样的称号,正如刘牧那个尊贵的掌教地位一般。
不容许受到任何的挑战。即便是二长老也会被这样的告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所以他才会拼了老命的,想要对大长老发起挑战,别看中间只是隔了一个不亲眼的位次而已,但这其中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丝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以后太初宗也有什么史册的话,二长老尽管离老师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但不会有任何人回忆起来。
最多达到老师这里,就已经戛然而止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相对于整个宗门历史来说。
涌现出的老被强者简直数不胜数,又有谁会特意老记一个不起眼的二长老。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蓟州那边来了消息,就算是把这场宗门比拼取消了也无所谓,我都可以接受。”
陈楚摊开双手,面对这么多长老,齐刷刷的目光注视。仍然是从容自若。
他又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要知道,早回去几年的时间可是,陈楚盘坐在那个高位之上。
接受着来自下方那些妖族众臣的拥护,只可惜风水轮流转,到了现在,陈楚只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
还得依靠着他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向着神坛上边继续盘活,指不定哪天才能获取。
重新登临巅峰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越来越渺茫了。
“蓟州那边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们得做出相应的准备,并且派出几员得力干将前去代表宗门的形象。”
刘牧接过话茬说道,看得出来,为了蓟州这个突发事件,他似乎已经跟这些长老强者们达成了和解。
但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就不得而知,平日里的宗门内斗,大多是因为老家伙们都处于一张餐桌上,无非就是争来争去。
看看谁能吃到更多的荤菜而已,别看年纪大了,但素菜并不是他们的胃口,可是现在面临着蓟州这样的变故。
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毕竟那里门派太多,从来不会顾及到像太初宗这样的小门小派,只要是想到了需要召开一场比赛。
便会立马传出命令,甚至在过往的历史当中,蓟州还有过三天之内,命令那些远偏远地区的门派,强行赶过去参加大会的例子。
这样的骚操作,尽管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但他们也只能是诏令尊崇,如若不然,岂不是给了蓟州加以灭杀的借口。
“诸位长老,应该是打算把我派出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也到外面去见识一番新的天地。”
陈楚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他总是抢在这些老家伙的前边,把自己的意图给表明了出来。
到时老师还有刘牧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原本还以为陈楚会有所抗拒,毕竟这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了,而且这小子先前在宗门中,受到的那些待遇。
老家伙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
大多时候,都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今陈楚临危受命,不仅没有提出任何的多余要求。
反而还是这么痛快的应承了下来,简直就是解宗门于水火之中。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等到临近出发的时候,老夫会为你准备一批领悟,作为路上以及参加蓟州大会的所需。”
刘牧联盟说道,既然陈楚都已经表态了,他作为掌教,自然也有这个权利。
轻而易举的从府库之中,调取出来大量的领悟,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想还没有看到陈楚足够的诚意。
况且这家伙只是达到了合体三遍而已,这样的境界相对于其他年轻强者而言,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那我们接下来这场宗门比拼,还要不要举行了?”
陈楚接着问到,这才是他真正最关心的事情,之前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如果说突然取消的话,倒也能够理解。
他便集中所有的精力。准备蓟州那边的事情,对于这个神秘的世界还没有任何了解,陈楚当然也得事先得做足了功课。
总不能还效仿着他来到太初宗的时候,一问三不知,那岂不是太过丢人了,不仅是对太初宗颜面的决定。
他想要取得什么好名次,恐怕也就困难了,事实上,刘牧和老师他们从来都没有想着,让陈楚能够在蓟州那里获取什么胜利。
或者是太好的战果,只要是能露个面就已经很难得了,谁让他们这样的门派存在感不高。
每一回的蓟州大会,都是被那里的东门给占据了前几名的位置,实际上,他们本来就有着主场优势。
并且实力要远远高出太初宗,即便是对面的混元门也是相差无几。
最多是他们这两个兄弟门派,肩并肩的一起前去,再手挽手的同时落败归来。
无非就是给一个面子罢了,本来召开这场大会,就是蓟州那些门派想要彰显自身的实力,以及在整个大陆的超然地位。
混元门以及太初宗自然是要给足了这张老脸,如果有需要的话,老师和刘牧甚至会同时前去,亲自带队作为他们的重视程度。
“这件事我们也已经商议过了,虽然蓟州大会非常重要,但我们但宗门内部的情况。
也需要考虑到还是把比拼的规格降低一些,但绝对不能够取消。”
老师这般说道,这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权衡了几位长老以及各大派系之间的利益冲突。
谁都不可能猜到区区的一场宗门比拼背后,却要涉及到了几位长老之间的争夺,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毕竟放大到了这种地步之后,每一座门派都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利益争端,只不过是究竟摆在明面上,还是私底下暗潮涌动的问题。
如果刘牧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话,那他就真的不配继续待在这个掌教的位置上了。
至于说太初宗这里,倒还显得非常明朗,至少在陈楚眼中看来,顶多是大长老与二长老之间的争斗。
以及最近因为刘楠突然归来,而致使了所有老被强者,清一色地把矛头全都对准了这对父子俩
“我斗胆的再问一句,刘楠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会不会也参加宗门比拼,还有就是蓟州的带队人?”
陈楚试探着问道,原本就应该是对他详细告知的那一幕,这场东门比拼之所以会向前演推迟。
主要原因便是在于,他和王安之间的争斗,但后来却加上了刘楠这个意外因素。
并且已无比强势的姿态,硬生生的将整个宗门风波都给挑动了起来。
谁让他有着那么特殊的身份作为老师,刘牧的亲生儿子,再加上他几十年前留下的那么多恩怨。
随便一条拿出来,都足以秒杀现在的陈楚,因而站在风口浪尖上的那个家伙,也被前者给取代了。
对于这样的变化,陈楚简直是要拍手称快,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到,刘楠和刘牧在太初宗所引起的动荡。
虽说让混元门成了最后的既得利益者,但归根结底,陈楚才是那个最应该感到高兴的。
这样一来,除了王安跟赵飞还会象征性的,对他进行日常骚扰之外,所有的宗门焦点,全都聚集到了刘楠的身上。
连同混元门前来攻击的时候。都是点名道姓的,想要让刘楠亲自外出谢罪,可最后还是被陈楚给碾压了下去。
如此说来,当真可以说是给陈楚送上了一场现成的助攻。
“这场宗门比拼,只会有你们这些亲传弟子进行参与,并且控制在10个人左右,一个都不能多。”
“最好在两天之内结束,之后便立马准备赶往蓟州。”
刘牧悠悠然地说道,他也是纠结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跟这些老家伙们做出了一定妥协,只是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向着陈楚吐露了。
“刘楠那里,如果他有这个意向的话,会在相同境界之下,与你们展开一场切磋。”
“而蓟州那边的人员名单,老夫稍后会向着整个宗门进行公布。”
听到这样的回答,也让陈楚松了一口气,但并非真的放松了戒备,仅仅只是心中吊着,起来多时的那块大石头掉落了下去。
最起码代表着得到了宗门高层的承诺,不用让他再像原来似的那么瞎猜疑了,整整好几个月的时间,大长老就把宗门比拼的消息告知了陈楚。
结果这么长久以来,都没能最终断定这对于陈楚,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别的意外。
甚至不得不始终紧绷着那根弦,一旦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陈楚也要承担着很严重的责任。
“只有10个人啊,那这场比拼还有什么意思,是不是太过单调了?”
陈楚自言自语的说道,和他最开始的料想结果,有着相当大的出入,至少从郭涛那里得到的反馈。
去年的宗门比拼,可是有着整个太初宗弟子的参与。
被明明白白地分成了好几个档次,除了亲传弟子之间的来回争夺之外,就连刚刚加入宗门的新人,都会进行一场接着一场的车轮战。
直至选择出最后的终极强者,在得到来自于刘牧的亲自奖赏,不过想到这里陈楚,却是冷不丁的抬头看向了老师。
自己之所以前往那片荒凉质地进行力量,以至于引发了后来刘楠这么多的风波,都因为这老家伙的一个决定。
“这也是非常时期的特殊办法,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是尽快的把一批最强的年轻修行者挑选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蓟州那里,不至于丢了太多的面子,最起码也得打败了混元门才是。”
刘牧这时候才说出了他的真实意图,先前混元门前来挑战的时候。他都没有露面,还是在于跟刘楠的那个矛盾。
不过却是短短半天的时间,缓和了跟这些老家伙们的冲突,到底还是没有酿成更糟糕的局面。
“嗯,不管怎么说,反正听取诸位长老的意见。”
就是陈楚点了点头,反正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今天只是被动的通知而已。
甚至于说,他更希望能通过这样的经历增长自己的见识,以后再去承担所谓救世主任务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的慌乱。
陈楚多次张了张嘴,想要把关于自己心中隐藏的那个秘密,告知于这一些长老强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前提便是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谁能够想到陈楚,只是去了那个预备空间里边一趟,居然就被赋予了这么严肃而且沉重的担子。
恐怕都会认为他学了那个扫地老者,一般莫名其妙的发疯了。